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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没等弄明白这门是谁关上的,便已经发现不对劲,转过头去,只这一眼,全身寒毛便都竖了起来,一时之间,连尖叫都忘记了,--房梁上,正吊着个人,白衣白裙,头低垂着,淌着血丝的嘴角,惨白的脸,可那一双眼正盯着自己,轻笑!
&ep;&ep;月离啊的一声尖叫,极度恐惧中她身子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两下,手脚僵硬的想要夺路而逃,却不知怎的猛的绊在门槛上,一跤掉倒,后脑重重地撞在一个硬东西上,瞬间昏死了过去。
&ep;&ep;“陛下,陛下!”耳边传来呼唤声。
&ep;&ep;头好痛!月离慢慢睁开眼睛,好刺眼的亮光,赶紧又将眼睛闭上。将手抬起来挡在额头上,慢慢睁开了眼,渐渐适应了刺眼的光线。原来,天已经大亮了。
&ep;&ep;四周都是人,紫鹃和流苏领着银月宫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
&ep;&ep;帘外乌金大鼎静静地燃着,偶有袅袅轻烟升起,溢出淡淡的龙涎香,帘外立着的一个高大的紫衣蟒袍的男子,虽年岁不大,却威严不失,看到御医走出帘帐,忙问道:“怎样?
&ep;&ep;“回王爷,陛下只是磕破了脑后,未伤及骨头,不打紧,已是苏醒了,待臣再开儿副安神的方子,睡上一日便会无事。”御医诊治完毕,提着药箱向淳亲王复命。
&ep;&ep;慕容萧终是松了口气,禀退御医,情急之下也顾不了君臣之礼,男女之防,撩开帘帐便看向那华丽软榻上安睡着的绝美女子,道:“陛下可好些了?”
&ep;&ep;“我这是在哪里?”月离努力回忆着,头好痛!
&ep;&ep;慕容萧忙说道:“陛下的头摔破了,出了好多血,当然疼了。”说罢便又长舒了一口气:“没事便是万幸,陛下深夜为何会独自一人睡在屋外?
&ep;&ep;屋外?记忆闪电般掠过脑海,哭声,情诗,轻笑着吊在房梁上的白衣文
&ep;&ep;鬼,想起来了,昨夜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想她此生此世,都无法忘掉这个夜晚了。
&ep;&ep;扶着脑袋,下意识地抬跟看向房梁,轻声问道:“那个女子呢?“什么女子?”慕容萧问道,
&ep;&ep;月离急道:“房梁上吊着的那个白衣女子啊?我昨晚上看见的,在小阁楼里。”
&ep;&ep;“哪个小阁楼?陛下被早起的太监发现的时候,不知为何正睡在寝宫外的画庭里,后脑磕在碎石上,流了不少血。
&ep;&ep;月离摸摸脑袋,果然已被包扎了起来,原来她正睡在自己寝宫的龙床上,可是不对呀,昨儿夜里,她明明是听到女子的哭泣声,便寻着声音去到了那处荒芜的小阁楼,然后便见着一个白衣女子吊在房梁上,还看着她笑来着,后来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她怎么又会昏倒在了寝宫外的画廊里呢?难道,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
&ep;&ep;仍旧迷途糊糊,那厢慕容萧已是掀帘而出,站在跪倒一地的宫女太监面前,怒声道:陛下若是不好,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ep;&ep;话音刚落,便响起一片整齐的求饶声,众人不约而同地跪伏恳求,陛下饶命,王爷饶命!
&ep;&ep;月离头昏脑胀强撑起身,道:“王爷息怒,此事怨不得她们,是朕一意很行,并未告之。”
&ep;&ep;慕容萧眉头骤蹙,愤怒地一甩手,“陛下这股早晚会宠坏了她们,既是随下保你们,那死罪可免,罚便还是要罚,每人去慎刑司领十板子去。”
&ep;&ep;“谢陛下,王爷不杀之恩。”众人纷纷起身离去,月离透过帘纱,看到走在最后的紫鹃和流苏不停地揉着脚膝,想必是跪了许久了。
&ep;&ep;慕容萧将她扶回榻上躺好,极其温和道:“这些人都遣去别的宫服待吧。臣再亲自去内务府给陛下挑一批使唤奴才来。”
&ep;&ep;月离点点头。道:“换些新人来也好,但是紫鹃和流苏都是联贴身的,也使唤惯了,便留下这二人吧。
&ep;&ep;慕容萧笑笑,“也好,紫鹃先帝时便已服侍在侧,谁苏更是臣的小师妹,这二人俱都知根知底,留下也无妨,只是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ep;&ep;当下月离便将昨晚所见复述一遍,慕容萧听了,半信半疑的道:此事果然古怪,臣这便派人将那处阁楼严搜一遍。
&ep;&ep;月离不再说什么,昏昏然便睡了过去,连慕容萧何时离去也不知。
&ep;&ep;待到再转醒,又已是满室烛火,月离抬眼一看,淮苏和紫鹃还跪在帘帐外。
&ep;&ep;心里叹口气,轻声道:“你们都进来。
&ep;&ep;“是,陛下!”二人一瘸一拐的步进来,月离道:“昨晚之事是朕一时任性,但朕毕竟是天女,王爷拿你们出气也是情理之中,朕的玉肌膏治框伤是极好的,你们拿去用吧。
&ep;&ep;月离这一说,二人晶莹的泪滴俱纷纷滚落下来,紫鹃哭道:“都是奴婢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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