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打听到了父亲在前院,便径直来到了崔韬常待的书房前。

&ep;&ep;见守在书房前的侍从是当初崔韬派去护卫她到中州的护卫头子,那侍从见崔辛夷不声不响来了前院,也很是震惊。

&ep;&ep;他忙向崔辛夷行礼,口中道:“小姐。”

&ep;&ep;“小姐回府,竟无人通禀告洲主,这些侍从可真是胆大包天,改日定当让洲主惩戒他们一番。”

&ep;&ep;崔辛夷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必,是我不让他们通禀的。”

&ep;&ep;“父亲可在里面,我可否进去?”

&ep;&ep;侍从连连点头,道:“洲主先前有令,小姐来找他,不必通禀。”

&ep;&ep;崔辛夷点点头,临走前又叮嘱那侍从:“我回府,不必惊动旁人。”

&ep;&ep;说罢,她便推门进了书房。

&ep;&ep;看那身穿九渊剑宗道袍的少女进了里面,那侍从才松了口气。隔了一年多再见到这位小姐,她已经不是那个修为低微的孱弱散修了。

&ep;&ep;才一年多的时间,她便已经成了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转修剑道后,她整个人也如一把刚刚出鞘的利刃,浑身的气势,竟然与洲主颇有几分相像。

&ep;&ep;他是洲主的身边人,自然比谁都能看得出来,洲主对辛夷小姐,倒是比对公子和当初的寒樱小姐还纵容偏爱了许多。

&ep;&ep;至少,洲主当初可未曾下过寒樱小姐和公子未经通禀可任意出入他书房的命令。

&ep;&ep;虽无人通禀,可自崔辛夷进了前院,崔韬便注意到她回来了。

&ep;&ep;于是崔辛夷刚推开门,便见到了站在他面前的崔韬。父女二人不过一月多未见,崔辛夷见到崔韬现今的模样,还是愣了一下。

&ep;&ep;一月多前,明明崔韬还是意气风发三十出头的青年模样,眼下他脸上却多了些疲惫神色。

&ep;&ep;她端端正正向崔韬行了个礼:“辛夷见过父亲。”

&ep;&ep;崔韬将她拉起来,笑呵呵道:“私下何必行此大礼,辛夷这是在跟为父见外。”

&ep;&ep;崔辛夷却道:“辛夷不敢。”

&ep;&ep;崔韬叹了口气,道:“这才离别了一年,九渊真是的,倒将你教成了个榆木疙瘩,也不知是跟谁学的,还不曾有刚回来那会儿跟为父相熟。”

&ep;&ep;崔辛夷笑笑;“是父亲多虑了,九渊的师长都待我极好。只是辛夷回孟章城的路上遇见一不平之事。”

&ep;&ep;她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

&ep;&ep;崔韬收敛了脸上轻松的神色,道:“有什么事,你只管说,为父定为你做主。”

&ep;&ep;崔辛夷问:“父亲可知青城兽潮之事?”

&ep;&ep;崔韬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兽潮?边关人手从未向为父禀告过此事?什么时候的事?”

&ep;&ep;崔韬说这番话时,崔辛夷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见父亲确实是不知晓此事,便将她这几日在青城遇到的事情完完全全说了一遍。

&ep;&ep;末了,她干脆半跪下来,道:“辛夷这番话绝不敢有隐瞒,父亲若是不信,尽可派人手前往青城一看。我到青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次兽潮了,当时也有不少散修逃往青城,想必边疆已有城池陷落。”

&ep;&ep;她说完这话,崔韬沉默了好一会儿,脸上分不清是什么神情。

&ep;&ep;他扶着崔辛夷的两臂,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问道:“兽潮凶险,辛夷可曾受伤?”

&ep;&ep;崔辛夷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摇了摇头,道:“辛夷没有受伤,只是青城阵法突然失效,妖兽闯入城门,令不少散修受伤。”

&ep;&ep;“还好父亲当初将世子玉牌暂时保管在辛夷这里,陈城主与崔兰生不明踪迹后,辛夷便用玉牌重新开启了阵法。”

&ep;&ep;崔辛夷从未认为崔韬给了她世子玉牌便是将世子之位传给她了,因此用的是“暂时保管”。连他的宠爱,她都不敢当真,她根本分不清父亲的偏爱,是因为这些年她流落在外的愧疚,还是真的偏爱。

&ep;&ep;说完这话,崔韬脸上现出一瞬间的震怒之色,他道:“辛夷,你做得很对,辛苦你了。”

&ep;&ep;说罢,他叫来了外面的侍从,吩咐道:“崔兰生可曾回府?将崔兰生提过来,本座有话要问他。”

&ep;&ep;那侍从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是”,便立即出去了。

&ep;&ep;此刻崔兰生已经带着陈锋向大族老复命了,大族老听他说在青城遇上了崔辛夷,神色一凛,道:“你后来便是将崔辛夷扔在了青城?”

&ep;&ep;崔兰生道:“父亲不必忧心,我看那崔辛夷还带着一个没有丝毫灵力的貌美男修,她自己在兽潮中尚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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