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圣玄宗筑基弟子名单中一夜消失的花甲,本分的站在男人身旁,举止虔诚,可调侃的眼神却睇看一旁英明神武的尊主上演作茧自缚。

&ep;&ep;没同情,不谨言,只是静静如同空气一样存在,自家尊主做了自认为的错误举动从未停止懊悔,不过这一悔就是半年余。

&ep;&ep;这一切的无用功,在花甲眼中只能用一个字评判——贱。

&ep;&ep;很多时候,越是刻意记住,越容易模糊。轻云不知何时起,莫离的模样在脑海中只剩最后的那抹背影。

&ep;&ep;你说,眼耳嘴鼻,不就是简单的四件五官,可无论怎么拼凑,都拼不出熟悉的模样。

&ep;&ep;“花甲啊,你说莫离到底有多恨我,那天一个字都没说就走了。”轻云手指叩击的桌面,一直想,一直想——

&ep;&ep;一千七百二十八遍,这个问题花甲开始还会回答,后来,发现尊主根本不在意答案,如今花甲心里翻着白眼,当做没听见。

&ep;&ep;“花甲啊,你说他凭什么恨我。”

&ep;&ep;“花甲啊,你说人怎么可以如此狼心狗肺。”

&ep;&ep;“花甲啊,你说他不就是个不男不女的死人妖,我怎么就忘不了他。”

&ep;&ep;轻云越说越激动,越想越胸闷,连独爱的菩提血都喝不进嘴。

&ep;&ep;而尊主所有问话,在花甲心中都用那一个贱字回应,当然还没胆子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