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红旗下长大又来咱们村下乡建设的当代女知青,怎的反应这么大?你莫不是对咱们公社有什么看法?当心有人说你有思想问题!”

&ep;&ep;“可是.........”

&ep;&ep;“你别可是了,公社注重咱们琴高村要开发山地是好事儿,往后这块儿发展起来,咱们也不用那么穷了!再说你打听这山地也没用啊,土地也是公家的,你还能个人决定它怎么使用吗?”

&ep;&ep;是啊,后面可不是就发展起来了,包下那片山地种果园就是王瑶发家史中的第一桶金,也是往后她的农副食品厂中重要的一环。那会儿正值八十年代中后期,改革开放的热潮,国家都在大力发展奔小康,鼓励有能力的实干家买卖创业。

&ep;&ep;虽说现在才1979年,但是距离他们村分田分地包产到户已经不远了,想着先来打听打听那片山地的事儿,没成想竟然被镇公社捷足先登。难不成她重生回来真的改变这么大?前世那片山地可是一直都荒废着无人问津。

&ep;&ep;虽然重生回来后的王瑶,已经坚定决心怎么着也要考上大学,但她上一世辛苦了大半辈子已经有所成的事业,也不会就这么放弃。

&ep;&ep;原还想着问问村里那水塘的事儿,经此这一朝,王瑶也只得将压在舌根的话又咽了下去。不说私人现在无法承包水塘,就是可以,她也没那么多钱,归根结底现在还是要先存一笔启动资金。

&ep;&ep;王瑶跟柳书记道了别后,就往知青点走,心里盘算着先收点鸡蛋拿去县里卖。

&ep;&ep;而另一头两天都没见到大儿子的李秋英,终于在院门口堵到了许林安。

&ep;&ep;“还真是新鲜,连着两天都不见踪影,早出晚归的,把这个家当作什么了?招待所吗?”

&ep;&ep;双手叉着腰站在院子中央,说话的时候上身还习惯性的往前倾斜,就像一只随时准备蓄势待发的斗鸡。

&ep;&ep;屋子里的许磊听到动静赶紧走了出来,趁着她娘发火前连忙上前,作势要拉过许林安的胳膊将他往院子里带。

&ep;&ep;“哥,你这两天去哪了?昨晚咋那么老大一夜才回来?”

&ep;&ep;许林安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子径直走向堂屋,让开了许磊的触碰。边抬腿边开口:“我去改了名字,今后就叫我许林安。”

&ep;&ep;“改名?怎的好端端要改名字?娘给你户口本了嘛?”

&ep;&ep;显然许磊对许林安改名的行为很不理解,音量都不自觉提高的几个调。一旁的李秋英听完立马往自己屋子走,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怒气冲冲的扬着胳膊冲着许林安打来。

&ep;&ep;“好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敢进我屋里偷拿户口本!户口本呢?那是你能拿的东西?还不给我还回来!”

&ep;&ep;巴掌还没挨到许林安的身上,就被对方一手制住。

&ep;&ep;许林安面色冷淡地握着李秋英的手腕,眼神制止了想要冲过来的许磊,低头看着眼前的妇人面无表情地开口:“不看我还不知道原来我的户口根本不在许家,既然我拿的是我自己的户口本,李婶这么激动做什么?难不成怕被别人知道这么多年来,你根本就没将我的户口迁到许家?”

&ep;&ep;虽不知道当初许父跟两任妻子之间的感情纠葛,但是看许森跟许磊相差不了几岁的年纪看,许森娘应该生下许森不久后就跟许父离了婚。而许森的户口本上也只有自己跟一名叫郑冬枣的已故妇女,郑冬枣应该就是许森的生母。

&ep;&ep;按理说在许森在被接回许家后,根据政|策规定,户口也应该迁回许家的户口本上才是。或许是因为那会儿正闹饥荒没人注重这些,也或许是李秋英打心里就不乐意认这个儿子。

&ep;&ep;总归现在许林安省了分家这件事,说完话也不管李秋英吃惊的表情,松了手下的力道就进了屋,户口都不在一起再提分家不就是脱裤子放屁嘛。

&ep;&ep;原被许林安钳制住正准备哭嚎卖惨的李秋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的一番话打得措手不及,被那么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心头莫名跟打鼓似的。

&ep;&ep;这还是李秋英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从小就不被她待见的大儿子,早已经成长到她再也无法一手掌控。

&ep;&ep;“娘?大哥说的是真的?咱们家户口这么多年都不在一起?”

&ep;&ep;许磊的声音打断了李秋英的思绪,松开无意识握着右手腕转动的左手,仿佛被戳到痛处似的,李秋英故意抬着下巴扬声哼道:

&ep;&ep;“户口在不在一起不都一样住一块!这么多年你哥良心喂了狗吃了,现在倒好!不仅要倒插门去苏家,连你爹给他起的名字都改了!都说养儿防老,那也要分人!磊儿啊,你可不能跟你那个白眼狼的哥学!”

&ep;&ep;怪腔怪调地说完,李秋英还一脸感慨地拍了拍许磊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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