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在家里找到一把豁了口的菜刀。
第二天,帮弥少东洗衣服的时候,带到玲珑潭边的石板上磨。
不知道谁回家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安秀才妮子在潭边磨刀呢。”
偏巧又被红生听见了,吓得小脸都白了。
飞奔回家,惊恐万状的嚷嚷道:“娘,娘,三姐磨刀,要杀俺家了……”
张氏吓坏了。
慌的问红生:“你在哪里看见她磨刀要杀俺们的?”
红生磕磕巴巴,也说不明白。
红米只从被红豆摁在玲珑潭的冷水里,受了惊吓。
又着了风寒,到现在精神还没有恢复。
一听这话,浑身都抖了起来。
哭叫道:“娘,娘……”
不知道要往哪里藏身才好。
娘儿仨惊惊惶惶,忙忙的紧闭了院门。
张氏只恨丈夫天天不在家,由丈夫身上又想到小叔子安秀才。
红豆是安秀才的妮子,他怎么能这样由着她无法无天?
又想到,张屠夫家那样紧固的院门。
还有一条大黑狗看门,还不是被红豆一脚给踹开了?
他们娘仨躲是躲不过去的。
便叫红米带了红生,先到隔壁王媒婆家藏起来。
她自己忙忙的出门,去寻安秀才理论。
问了半天,有人说,红豆确实正在玲珑潭边的石板上磨刀。
这会子还在那里磨呢。
有人说,看见安秀才早起往西边走的,不知道这会走到哪里了?
张氏顺着西边四处打听,总算是问着安秀才行踪。
等她赶到时,见安秀才正坐在一户人家门外,替那家人的儿子写娶媳妇的婚书日子。
张氏也不说来由,上前一把揪住她小叔子的后衣领。
大声叫骂道:“你做啥要杀人?”
安秀才不提防,被张氏扯了个后仰,连板凳一起摔倒。
幸亏没有带翻人家的案桌,泼了墨汁子毁了婚书。
他是被张氏欺负惯了的,心里又可笑的遵从着什么长幼有序。
连滚带爬的起来,结结巴巴争辩道:“二嫂这是做啥?我几时杀人来?”
张氏指着他的脸叫骂道:“红豆这会正在磨刀要杀俺家,我先来和你拼命!”
安秀才急的脸都涨红了:“然乎,然乎……”
写婚书的人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慌忙出来看。
见一个豁了门牙的婆娘正跳着脚,和请写字的先生叫骂。
气得直吆喝:“这是哪里来的疯婆子?俺们要办喜事,你揪着先生乱嚷嚷什么?”
出来几个人,一顿拉扯,才把张氏撵开。
安秀才见张氏恨恨而去,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忙忙的替人家写了婚书,又少收了一文钱算是赔罪,急急拿了破布幡赶回家。
回家却见红豆正坐在门口,纳那只她掉进玲珑潭之前,一直没有纳完的鞋底。
安秀才一头雾水,不知道张氏突然找到自己,厮闹这一场,到底是从何说起的?
他也不敢对红豆说起这事,怕真的招惹到自家妮子,去寻张氏的晦气。
只说今天走的不远,就寻到一家营生,所以便早点回来吃中午饭。
红豆哪里知道,她爹无缘无故被二婶厮打了一顿?
便做了饭,叫她爹先吃了好出门。
又去皮货铺子煮中饭。
回来吃了安秀才留在锅里的粗面贴馍馍,红豆拎着那把破菜刀出了门。
小虎子等在路上。
看见红豆手里的破菜刀,吸着鼻涕说道:“红豆姐,你这刀砍不动柴的。”
红豆笑道:“没事,姐力气大。”
原来,红豆知道,隔壁陈大娘的男人陈老莫农闲的时候。
一直都在山上砍了柴,担往玲珑镇上卖。
连皮货铺子烧的柴,都是和陈老莫买的。
只不过砍柴幸苦,往镇上挑又很费气力。
家里有几亩山田的人家,又不得闲去挣那几个钱。
龙山坳砍柴卖钱的,一直就是陈老莫一个人。
红豆这几天想来想去,最无本的生意,也只有砍柴去卖了。
安秀才傍晚回家,见自家门口突然多出两大捆柴。
问红豆,红豆面不改色的说是自己下午和小虎子一起上山砍回来的。
安秀才以为红豆是要准备过冬的柴火,心里暗感欣慰
虽然他们家太穷,也不需要多少煮饭的柴火。
但多备些柴草,下大雪的时候,烤火取暖也是好的。
他是不惯干这些事情的。
所以下雪的时候,往往只能苦苦冻着。
想到红豆单薄,不知道这两大捆柴火她是怎么弄回来的?
又心疼自家妮子:“随便砍些也就够了,不要去山上砍。”
想到那年红豆挖野菜从陡峭的山坡摔下来,差点丧命,安秀才心中还是惊怕。
红豆笑笑:“我晓得了,爹。”
第二天,门口的两捆柴火变成了四捆。
渐渐地,柴垛便垒起来了。
红豆起了个大早,先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