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足和鼎耳?

这是大禹鼎的鼎足和鼎耳吗?

见此,楚歌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而下一瞬,眼前所见便证明了他的所想。

只见符箓燃烧殆尽后,那鼎足和鼎耳边自发地飞到了大禹鼎上,与其结合。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在那结合之处,似有一股奇特的力量阻挡,不能使其严丝合缝,露出了很明显的裂痕。

之前有锈迹遮挡还不明显,此时仔细一看,便发现断裂处平滑如镜,似是斩痕。

这大禹鼎的鼎足和鼎耳很明显被某种力量给斩断了。

只是,如果传说无误,大禹治水,铸九鼎以镇江河,可这用来镇压山河的青铜鼎又有什么能够斩断?

不过,这青铜鼎也太小了,楚歌心中对于其是否为大禹所铸九鼎还有怀疑。

此时他也不可能去问,眼看着白琳被青铜小鼎给吸引了目光,没再看他,他逃都来不及,哪还想去理会这些问题。

“以血祭鼎,来吧!”张恒远忽然沉声道。

而这时,白琳和大叔也都变得一脸严肃,他们各自取出一把匕首,没有丝毫犹豫地划开了自己的手掌。

伤口很长,几乎横断了整个手掌。

鲜红的血液从手腕上落下,然后落入青铜小鼎中。

看见此景,正准备离开的楚歌又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他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他知道,他们还没有放弃拯救这座城市。

摸了摸头,鬼使神差地,他走了上去,并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张恒远扭头盯了他好一会,然后才说:

“等会麻烦你带这两个小家伙离开这里。”

楚歌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在张恒远的目光下,他感觉整个人就像是赤身裸体一般,被看透了。

这种感觉非常古怪,但他并没有忽视,心生警惕之下,半响才点了点头。

虽不知对方待他如何,但从其目前表现来看,似无恶意。

而且与大叔和白琳相识一场,他自然也不愿眼睁睁看着他们如姚长风那般毫无意义地去送死。

只是……

“那你呢?”楚歌问。

“我?自然是竭尽所能阻挡这邪崇了。”张恒远笑了笑,这时他递过来一张符箓,正是他之前捏在手中的那张,“这张土地移形符你拿着,可以用来缩地成寸,瞬间挪移,使用方法与寻常符箓无异,只是灵气消耗颇大。”

缩地成寸?

楚歌诧异地接过符箓,还没等他询问,他便注意到了张恒远递出来的手。

那只手上戴着一只漆黑的臃肿手套,风格与他素色道袍迥异。

楚歌奇怪,不过同样没问,只是接过了符箓。

符箓握在手上,给了他一种熟悉感。

并不是摸上去有什么特殊感觉,它就似乎只是一张普通的纸。

虽不知熟悉感从何而来,不过楚歌还是郑重地将其放进了自己还完好的最后一只裤兜里。

经过之前的波折,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变得褴褛,在加上浑身血迹,显得狼狈异常。

好在天气不冷,即便不穿衣服也不冻。

而既然答应了要带着大叔和富婆走,再加上自身伤势还没好多少,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多了张所谓的能够缩地成寸的土地移形符,因此楚歌也不急着走了,立在原地看着他们。

随着血液的流失,大叔和白琳的脸色愈发苍白。

但他们依旧没有停止,鲜血继续流入了青铜小鼎。

看着此景,让楚歌感到奇怪的是,青铜小鼎并不大,这么多鲜血流入进去竟然没有满溢。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奇怪的语调在耳边响起,来自裂缝深处的无生老母信徒的声音再度逐渐扩大。

楚歌抬头望去,只见之前青铜小鼎对裂缝造成的影响似乎已经消失。

在那烟雾消散之处,裂缝甚至比之前还要大。

而裂缝里面的人影憧憧,此时更是能够模糊看见其样貌穿着。

但更让楚歌心惊甚至心悸的是,他通过顺风耳听到了一段呼吸声。

声音很缓慢,但很沉重,隐隐约约的,听在他耳畔却像是砸在胸腔。

扑通!

扑通!

楚歌的心顿时剧烈地跳动起来,伴随着那道呼吸,就像是在应和,又像是在臣服。

而声音之大,更是让一旁三人注意到异样,齐齐转头看了过来。

“怎么了?”张恒远问。

楚歌舔了舔嘴唇,努力收敛着顺风耳的听力,然后表情有些苦涩地说道:

“她来了!”

说完,一口淤血喷出,溅红了地面。

闻言,大叔和白琳一愣,而张恒远则是眉头一皱,显然是明白了了楚歌所说。

他看了眼裂缝,然后又看了眼手中的青铜小鼎,随即严肃地说:

“血还不够,再加快点!”

大叔和白琳一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催动着体内最后的灵气,来加快自己的血液流逝。

不过,时间并不是停止的,当他们进行着这般行为的时候,那条无生老母的腿同样有着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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