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牟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心脏仿佛被猛撞了一下,眼中藏不住的惊喜。
&ep;&ep;他顿住脚步,迅速转身。
&ep;&ep;两人四目相对,苍伶仿佛瞬间被惊醒,她眼神一闪,混乱的情绪消散,脑子突然清醒了不少。
&ep;&ep;牟聿看着她渐渐冷下去的双眸,心底的炙热一点点变凉。
&ep;&ep;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在变冷,在周围的空气彻底凝固之前,牟聿强撑着最后一丝笑意,声音沙哑又温柔。
&ep;&ep;“还有事吗?”
&ep;&ep;苍伶沉默了片刻,内心很复杂,她感觉自己现在应该说点什么,可面对一个脑子里没有任何印象,偏偏两人的身份还格外亲密的人,此刻的她又实在不知如何应该,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四个字。
&ep;&ep;“注意身体。”
&ep;&ep;“好。”牟聿扯了扯嘴角,脸上扬起几分笑意,眼底却是常不住的落寞和悲伤。
&ep;&ep;苍伶真的不记得他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假装关心他的样子。
&ep;&ep;他唯一庆幸的是,至少她还会本能的想要关心他,想要花心思说几句哄他的话,哪怕她根本不会哄人。
&ep;&ep;“早点休息。”牟聿想转身离开,可他的身体仿佛被钉在原地一般,彻底失去了抬起脚步的力气。
&ep;&ep;苍伶沉默着低下头,转身走进房间。
&ep;&ep;直到那扇门内彻底没了动静,走廊上的牟聿才疲惫的抬起脚,一步步往楼梯口走去。
&ep;&ep;房间内,苍伶双眼空洞的躺在床上,眼神失去了焦距。
&ep;&ep;她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很多熟悉的片段,明明很熟悉,仿佛发生在昨天,甚至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记忆中的每一个细节她都很清楚,可她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和自己经历那一段最难忘的记忆的人是谁。
&ep;&ep;会是刚刚外面那个满身血腥味,半夜急急忙忙赶回来的男人吗?
&ep;&ep;她本能的告诉自己,是他。
&ep;&ep;绝对是他。
&ep;&ep;哪怕她理性上想的再清楚,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ep;&ep;可感情上却完全行不通。
&ep;&ep;不管她怎么想,她脑子里都找不到任何与牟聿相关的记忆,她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唯一的情绪就是冷漠,甚至连一句安慰关心的话都说不出口。
&ep;&ep;苍伶没有太多的时间纠结,第二天一早,她刚下楼,从宴家老宅的管家就找了过来。
&ep;&ep;“大小姐早。”管家脸色不太好看,本就轮廓冷硬的脸,没有表情的时候更威严,不过在苍伶面前,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规矩一点没错,无可挑剔。
&ep;&ep;苍伶昨晚没睡好,没什么精神,随意打了个招呼,“早。”
&ep;&ep;管家眼神有些复杂,“白助理这几天不能回来别墅,这边的事情占时我接管,大小姐需要什么只管和我说。”
&ep;&ep;“好,辛苦你了。”苍伶揉了揉眉心。
&ep;&ep;苍伶走进餐厅,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困意消散了些才觉察到不对劲,管家应该是想说什么。
&ep;&ep;她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管家。
&ep;&ep;“有话直说。”
&ep;&ep;相比起宴正阳,她自认为很好说话,也不会随便耍脾气牵连人,管家怎么会突然在她面前欲言又止,苍伶没太想明白。
&ep;&ep;被苍伶看着,管家不好再拖延,只能硬着头皮阻止了一下语言,尽可能的说的委婉一点。
&ep;&ep;“大小姐,宴先生那边的意思是,让您不要和牟啟先生闹的太僵。”
&ep;&ep;苍伶一早就知道牟啟在宴正阳面前表现的很好,并不惊讶于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她也没打算在意宴正阳的想法,“父亲那么喜欢牟啟。”
&ep;&ep;管家双眸深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牟啟先生在商业上有些天赋。”
&ep;&ep;“所以呢?父亲是认定这个女婿了?”苍伶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眉头微挑,语气中全是嘲讽和鄙夷。
&ep;&ep;觉察到苍伶的情绪不对劲,管家立马坚定的表态。
&ep;&ep;“大小姐别误会,宴先生从来都不想干涉您的婚姻,感情方面您是绝对自由的。”
&ep;&ep;苍伶这几天正为牟聿的事心烦意乱,敏感的不行,管家突然撞上来,彻底把她的脾气牵扯出来了。
&ep;&ep;“哼!那他是什么意思?不管他想干什么,你都回去转告她,我和牟啟的私事我会自己处理,不需要他的帮助,也建议他不要随便插手,否者结果可能闹的大家都不开心。”
&ep;&ep;她满脸冷凝,每一句话都气势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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