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求真务实这一项,还勉强能够拿得出手。本妃能立即找出不一样的叶子,就是不知道柳小姐这存在千篇一律的树叶,至今长在何处飘落何方!”

&ep;&ep;“嘶——”

&ep;&ep;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太无耻了!

&ep;&ep;谁料,顾惜若只是简单瞥了眼柳妍菁愈显苍白的脸色,忽而正色道:“本妃从来都只用事实说话。若是柳小姐觉得本妃口中的事实不足以让你心服口服,大可拿其他的事实来反驳本妃。可若是拿不出,今日这恶意为难的欲加之罪,可就不是那么好说清的了!”

&ep;&ep;柳妍菁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想着这才几天不见,顾惜若这粗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伶牙俐齿胡搅蛮缠了?难道是嫁了人,便让谌王教的?

&ep;&ep;她狐疑的看了眼那个男子,神色有些微的复杂,竟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ep;&ep;总不能真如顾惜若说的,去找出两片相同的树叶出来吧?

&ep;&ep;即使最后她找出来,这脸面也丢尽了。故而,这事儿是万万不可能去做的。可不做又……

&ep;&ep;真是骑虎难下!

&ep;&ep;“六嫂,您何必咄咄逼人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

&ep;&ep;柳妍菁大喜,给苏紫烟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可苏紫烟心里却不领情,只浅笑盈盈的看着顾惜若,打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主意。

&ep;&ep;顾惜若有些无奈,想着这样的嘴皮子官司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看了看上首的玉老先生,却见他含笑着看向自己,并不因为在寿宴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有何不满。

&ep;&ep;可她终究是愧疚于心,耐性也越来越少,直接毫不客气的回道:“七弟妹这话说得可真是好笑。我以为我一直都是好好说的啊!你看到我有像往常一样拾起鞭子动粗么?”

&ep;&ep;“……可你也没有给人辩解的机会啊……”

&ep;&ep;“嗯?我有动粗吗?”

&ep;&ep;“……这……这倒是没有……可是……你也不必得理不饶人啊……”

&ep;&ep;“谁规定得理就要饶人了?谁规定的?你规定的?还是你?你?”

&ep;&ep;……

&ep;&ep;众人纷纷捂住心口,生怕自己承受不住这么强大的冲击而猝死。

&ep;&ep;今日顾惜若这一番言论,直接摧毁了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观念和礼数。

&ep;&ep;这……这简直是太惊悚太嚣张太无耻了!

&ep;&ep;得理就要饶人吗?

&ep;&ep;就要饶人吗?

&ep;&ep;就要吗?

&ep;&ep;要吗?

&ep;&ep;顾惜若强大的认为,那是不需要滴!

&ep;&ep;人生在世,不就图个逍遥自在嚣张肆意随心所欲过得舒坦吗?

&ep;&ep;大不了闯祸之后再学那只羊补一下牢房,再不行就把小命搁上。反正她觉得,就算是委屈别人,也绝对不能委屈自己。

&ep;&ep;如果自己都不善待自己,还能指望去善待谁谁谁?

&ep;&ep;可在其他人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ep;&ep;最起码看着爱妻受委屈的段天昊就不那么认为。

&ep;&ep;这不,在众人眉头紧锁冥思苦想这一深刻命题时,他直接毫不客气的回道:“六嫂的言行举止,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啊!只是,我苍朝被誉为礼仪之邦,你却怀有如此狂妄的论调,岂不是有违我苍朝的礼数规矩?”

&ep;&ep;顾惜若忍不住挑眉,愈发觉得段天昊有做母鸡的潜质。

&ep;&ep;她不过是冲苏紫烟说了句话嘛,至于将那么大的一顶帽子扣在她的头上吗?

&ep;&ep;真是的!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

&ep;&ep;什么狂妄?什么嚣张?

&ep;&ep;人家不过是实话实话罢了。

&ep;&ep;顾惜若瘪瘪嘴,用手肘捅了捅段天谌,意思是人家都出来挑衅你的王妃我了,你这看了半天戏的,是不是也该动动嘴皮子了?

&ep;&ep;她向来秉承着“好女不和男斗”的神圣原则,男人对男人,女人对女人,绝对不会搞错对象,也不会不给段天谌表现的机会。

&ep;&ep;------题外话------

&ep;&ep;玉老先生(长须飘飘仙风道骨):老夫外孙女儿的贺礼,都耽搁了这么久,肿么还不拿出来?你想要私吞吗私吞吗私吞吗?还是想等读者走光了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