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关于修路,骆晋源跟县衙那边借了几个精通此项的人才,由他们牵线,买材料,雇人,村子外面也很快热火朝天地干起来了。
&ep;&ep;修路雇的人都是村里和附近几个村子的汉子,又请了几位中年夫郎在地头上做饭烧水,骆晋源开的工钱相当高,所以根本不愁没人来帮工,而且选的时间又不会耽搁春忙。
&ep;&ep;里正在第一天看到外面的架式后才明白,骆晋源夫夫为何独自承担修路的费用,他抹了把汗,好在他没有非要坚持村里人一起凑份子,这样大的场面就算把全村村民的家当都拿出来,都支撑不起这笔费用。
&ep;&ep;不过等这条路修好,可以想见以后去镇上去县里会有多方便,这相当于修到家门口的官道了,别村的人一边在工地上干活一边羡慕平阳村的人,心说这县主怎就没落到他们村里。
&ep;&ep;平阳村也有一些村民在自家活干完后到工地上义务劳动的,就如里正之前宣传的,路是修给整个村里的,有空的都去搭把手,有时还能看到半大小子在工地上出没。
&ep;&ep;骆晋源把监工的任务交给里正后就当甩手掌柜了,开玩笑,那几个从县衙里过来的人,谁敢不要命了去糊弄英武侯和县主?那绝对是自己想不开自寻死路呢。
&ep;&ep;人多力量大,每日敲敲打打,一条宽阔平坦的道路渐渐成形,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
&ep;&ep;俞晨坐在房间书桌旁,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放下笔又叹了口气,他在纸上写的是水泥的烧制方法,在提出修路的时候他就想到这样一个神物,虽然更加具体的配方步骤他搞不清楚,毕竟他又不是专门学过这东西的,但总归了不开那几样到处可见的寻常之物,让琉璃作坊里的几位老师傅琢磨试验几次,他敢说这东西比烧制琉璃要简单得多,肯定能弄出来。
&ep;&ep;纸在他面前消失,转进了空间里,再等等吧,才弄出与民生有关的两样高产作物,水泥同样与民生关系密切,真弄出来太过打眼了,如果佑德帝是个心眼再大些疑心不要那么重的皇帝的话,他也许就不会考虑这么多。
&ep;&ep;走到门口的骆晋源看到这一幕瞳孔微微缩了一下,这样的状况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他心中也有所猜测,联系晨哥儿所说的特殊能力,想来他身上不仅具有操控万木之力,还有类似袖里乾坤的能力。
&ep;&ep;“晨哥儿,京里来信了。”骆晋源进房的脚步却没有一丝停顿。
&ep;&ep;“谁写一的?有说什么事吗?”俞晨抬头笑问,扶着腰,肚子越来越大了,真难受,骆晋源赶紧走进来从身后揽住他,替他轻轻按摩腰部,手里的信就摆在了晨哥儿面前。
&ep;&ep;俞晨将身体重心都放在身后男人身上,看了眼信封,一封是来自府里温文的,一封是六皇子的,信封都拆开了,显然在回房路上骆晋源已经拆开匆匆看过一眼了。
&ep;&ep;“你看看六皇子的那封,左安公公冒险给六皇子透露了个消息,这信也是六皇子身边的暗卫亲自送过来的。”骆晋源眉头皱了起来。
&ep;&ep;俞晨讶异了一下,听晋源这口气好像事情挺严重,赶紧打开六皇子的来信快速看起来,看完后长吐了口气,目光复杂道:“看来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p;&ep;“也许还未到那一步。”不过骆晋源说完后自己也苦笑了一下,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何况是晨哥儿。
&ep;&ep;六皇子信中提到左安送出来的消息,陛下身边出现了民间的道士,被陛下安排在皇家别院中,除了一部分负责的暗卫外,就只有一直跟随在佑德帝身边的左安知情,那个道士在别院中就专门负责炼丹,而皇宫里,云观寺的主持也几次被请进去宣讲佛法。
&ep;&ep;因为好道士安排得隐秘,六皇子根本没办法云劝他父皇,一劝,就会将左安曝露出来,等着左安的就是一个“死”字,他六皇子也同样没有好下场,被圈起来都是轻的。
&ep;&ep;“左公公这么做的确冒了非常大的风险,希望没有曝露出来。”俞晨有些担心左安的安危,最初给左安制药丸实则是为了拉拢他,为着在皇帝身边有一个不替他们说好话起码也不要说坏话的人,左安公公做到这一步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ep;&ep;“嗯,我会派个人回京,想办法给左公公捎个信,让他不要再轻举妄动,这种事情……旁人根本没办法控制得了。”
&ep;&ep;骆晋源很艰难地说出最后一句话,从感情上讲,他非常不希望陛下走到这一步,但此前种种已经流露出了征兆,这个时候谁要是碰一下,只怕会引燃一个火药堆,将所有涉及的人都轰得粉身碎骨。
&ep;&ep;俞晨叹了口气说:“我给云观寺云封信吧,希望稍尽勉力,陛下现在将希望都寄托在漫天神佛上,通过佛法去影响他也许比旁的劝说有效得多。”
&ep;&ep;骆晋源抱住俞晨,头埋在他颈部,点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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