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琦哥儿的性子其实跟他父亲一个样,只有逸儿真正孝顺体贴,有空便来关心他的身体。
&ep;&ep;只是逸儿读书要紧,再想让逸儿陪自己说说话,他也不得不将逸儿赶去书房用功去,有逸儿在,他的地位便动摇不得。
&ep;&ep;顾晨听了后哈哈大笑。
&ep;&ep;顾琦躺在床上既恼火又害怕,让人将灯掌上了才敢睡觉,白日侍书打探来的消息他还斥责了一番,可等到天黑下来看到倒映在窗纱上的黑影,和风吹草动的动静,他就忍不住回想起府里下人的传言,控制不住地出声叫睡在脚榻上的侍,你说府里不会真遭了鬼吧?”
&ep;&ep;侍,而是叫金钏,那是顾琦早年最喜爱的一件首饰,可后来喜欢上蒋英武后,他巴巴地让父亲给他请来了教,又将近身的下人改名为侍书,并且甚为得意,将侍书带出去叫上一声,也极有面子,外面谁不知道顾家小哥儿知书达理乖巧可人。
&ep;&ep;侍书抱着胳膊,平时跟着小少爷没少仗势欺人,可真碰上鬼怪之事胆子就变小了,声音有些发抖:“小少爷……不是不信的吗?”
&ep;&ep;“我也没说相信啊,只是问问你罢了。你去厨房那边真问切实了?那边的下人真的不是为了推卸责任而故意说谎骗人?”顾琦白日怎么也想不通,好好地锁着的厨房,里面的食物怎会消失不见了,让他早餐都没吃好,一大早就不爽快。
&ep;&ep;“小少爷……真的……他们没有骗人……”侍书越说越害怕,他想到昨晚在大少爷那边,莫名其妙地摔成一团,王么么说有东西咬他,可好好的会有什么东西出来咬人?
&ep;&ep;顾琦还想让侍书给他壮胆,没想到比自己还胆小,忍不住呸了他一口。
&ep;&ep;说到失窃他还生气呢,前几天在百宝楼看中一套首饰,他去求了爹亲想让爹亲给他买回来,可爹亲说银钱不凑手,且他首饰足够使了,便没给他买,可没想到转眼手里的银子就被小贼偷了去,虽然不知道少了多少数目的银子,可肯定不会少,还不如早早买了首饰来得合算,而且爹亲那里有几样首饰他看了都眼馋,现在可好,都没了。
&ep;&ep;这么一想,顾琦就把那小贼狠狠骂上了,连鬼怪都不怕了,还拉上侍书附和他:“……侍书,你说是不是,要是早买了那套首饰,这损失还能少一些,都是阿爹舍不得银子,可明明阿父给了那么多银子。”
&ep;&ep;哼哼,甭以为他不知道,阿爹经常给外公他们送银子,可他就是不喜欢外公那一家子,一个个尽往他身上穿的衣裳和戴的首饰瞧,一看就是上不了台面的,有这样的亲戚只有丢份的。
&ep;&ep;侍书哪敢附和,这时候他还是能认清自己下人的身份的。
&ep;&ep;“也不知道阿爹的脸到底坏到什么程度了,好好的怎会有人把药膏给换了,侍书,你说会不会是那边的小贱人使的坏?我知道他最恨我阿爹,肯定巴不得我阿爹倒霉。明天我就跟阿爹说去,赶紧地跟蒋家将亲事订下来……”说到亲事,顾琦还是害羞地幻想了起来,想到要嫁给蒋家哥哥心里一阵欢喜,将什么鬼怪都抛在脑后了,只有侍书仍抱着胳膊害怕得不敢闭上眼睛。
&ep;&ep;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顾晨算好时间候在顾元坤出府的必经之路上。
&ep;&ep;顾元坤这一夜也没睡安稳,时常梦到那张可怕的脸,这会儿神色有些阴沉,看清拦路之人是谁后心情更加恶劣了:“一早站在这里做什么?你还嫌府里不够乱的吗?”
&ep;&ep;顾晨浑然不在意顾元坤的态度,不躲不闪地迎着他的目光说:“是挺乱的,已经有整整两天没人送一口吃的给我的,也许等你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个儿子的时候,只能见到一具干尸了,不过也可能更合你的心意。”
&ep;&ep;“混帐东西!”顾元坤气炸了,听听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逆子!你自己做下那样的丑事怎不去死!”本就气不顺,现在看到看不顺眼的人,火气都冲他而去了。
&ep;&ep;顾晨面色阴冷下来,眼中杀气闪过,身上的戾气没有一丝遮掩地释放出来,顾元坤和跟在他身边的下人管事冷不丁地都吓了一跳,一向怯懦的大哥儿怎会有这身吓人的气势。
&ep;&ep;顾元坤脱口而出后也有那么一丝的后悔,不由地迁怒到赵雪身上,府里的事一向由他安排,居然留下这么大的疏漏,可抬头看到顾晨阴冷的神色和那双像要噬人的黑沉不见底的眼睛,骇了一跳之后怒气又燃起,这个逆子想造反不成!
&ep;&ep;“去死?”顾晨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杀机,“是啊,的确该死!把不知哪里来的野汉子引进内宅的人该死!掐好时间把关键人物引过来的人,该死!那些栽赃嫁祸的人,的确更该死!顾元坤,你自己心里清楚,到底是谁想要栽赃嫁祸,图的又是什么,不就是蒋家那桩亲事,告诉你,老子还不感兴趣了,想退就退,你想嫁哪个就嫁哪个去,可别惹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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