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您说要好生休息一番,不让我等打扰的吧。赫连氏心里嘀咕了一句,看了看武思芳的脸色,提着胆子答道,“……上…….上个月,潘大人跟前的赵甲钱乙亲自送过来的,说不着急给家主看,…….,小的..…..”

&ep;&ep;“……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武思芳怔怔的,心不在焉道。

&ep;&ep;“…….还有件事…..,”赫连觉得也有必要说一下,“两个月前,太后薨了。朝廷有令,服丧期间不得见喜,所以大宅一切应简从素,还望家主体谅。”

&ep;&ep;武思芳点点头,赫连氏看着家主傻呆呆的样儿,不禁有些担心。武思芳向来是个精明利落人,可是一磕到潘家郎手里,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ep;&ep;武思芳将信件反反复复看了不下十遍,找不出什么不妥来。她是商人,最懂得厉害关系。潘毓的选择很合理,冷静地想一想,或许有什么事情让他走上了这一步,也未可知。他没说他不爱武思芳,只说为潘氏一门和前途才下的决心,这样的原因挑不出毛病来。

&ep;&ep;她在回金流的路上已有耳闻,燕国和齐国的战争并没有彻底结束,之前全部攻下的十六州又被齐人夺回了幽、云、望、朔四州,战事开始胶着不下,双方耗损过多元气,最后收手停战。回了城又听说大部队班师回朝,接着没过多久,圣上的嫡父薨了。据说昭德太后对于此次战争的期望太高,拖着病体等待着结果,没想到结果将他气死了。还有人说他唯一的亲兄弟,这一次也是领兵作战,不知怎的,脑子一热,勇闯齐军阵营,结果被敌将一.枪挑死,尸首倒是从北边一直给抬回了京都,然后昭德受了刺激,……….接着就是大丧,举国痛哀尊贵的太后和死在北边战场上的诸多将士。

&ep;&ep;不管怎么说,这一仗是燕国近些年来的最好的一次了,虽然燕军损失惨重了点,可是已经站在了上风口,歇一会儿,喘两下,趁热乎劲儿没过将齐军收拾了应该……也没那么困难吧。

&ep;&ep;这些不过是武思芳本人根据道听途说进行的推测而已,比起胜利,她更介意的是潘毓对她的突然放弃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潘家是百年世家,满门忠烈,难道还没有前途?……还想要什么样儿的前途?

&ep;&ep;谁能给潘氏一门前途?不就是当今圣上么。的确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武思芳心里不痛快了,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又何必招惹她呢?这么一想,内心的小火苗儿开始簇簇燃烧起来。好在国丧期间,潘毓是绝不可能再嫁出去的。那么如果不是嫁人,她是不是就可以去找他再问问,最起码要搞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让他连天底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妻主都不要了。

&ep;&ep;和离?……想得美!放眼全国还有比她更好的妻主么?别的不说,光这回花了大钱给他从西域带回了的宝刀名剑在大燕就是独一份儿!还有那几十匹留着血汗的宝马,勤养着供他一人驱策,锦衣玉食也只宠他一人,……..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ep;&ep;武思芳眉毛拧成一疙瘩,越想越气。最好是潘毓有苦衷才会这么对她,那样的话她一定尽最大努力助他摆脱。但若不是,潘毓真的水性杨花攀高枝儿跟了别人,到时候可别怪她心眼儿太小!她可不是那种你不爱我我就哭哭啼啼成全你的人,潘毓这回要是敢让她心里憋上气儿,她也绝对不会让淫.娃.荡.妇过好!……管他嫁的是谁!

&ep;&ep;武思芳正气得头上冒烟呢,那厢孙丙和李丁二人寻到眼前,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将一个哗哗作响的钱袋双手递给武思芳。

&ep;&ep;“……..这是……要离开了么?”武思芳打开钱袋,哼哼一声。孙李二人护着她上西域走了一趟,那可真是死心塌地,她感动得都快哭了,毕竟人家也不是她打小就跟着的。现在倒好,潘毓一走,一颗忠心果然挂在原主那儿,连当初买他俩的银钱都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了。

&ep;&ep;“娘子,既然郎君不在,小人需得离开了。”孙丙闪着一身晃眼的横肉,郑重道:“…….我等誓死效忠郎君。”

&ep;&ep;“………”人走茶凉?武思芳冷笑一声,“你们倒忠诚,也好!我正好要寻他呢,不如两位先帮我探探?”

&ep;&ep;孙李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点点头。两人心里清楚,潘家二郎君必定遇上了事儿,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无论如何,决不能在主子有困难时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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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战争的影响没有蔓延到金流,也没有人愿意去体会它的残酷性,天高皇帝远,燕国腹地乃至边境金流城的每一日都可谓繁华荣盛,安乐太平。可惜金流城富得淌油的大财主武思芳吃不香,睡不着。她的夫郎跑了,结果让才回到家的她也坐不住了。她时时恼潘毓,但之后又忍不住担心他,从认识潘毓的那天起,她就见不得他有半点难过,…….就算为难他的那个人是当今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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