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觉得他那样像是煞到吗!」成美因慍怒而有些大声地说道,后才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过于大声了。「抱歉,妈…我有点大声了。」

&ep;&ep;「没关係啦…你压力也不小,平常也不要太压抑着自己…」母亲一脸受伤地看向成美,受伤的原因并非成美对自己大小声,而是自己作为母亲的失败。

&ep;&ep;是哪个母亲会让自己的女儿这么辛苦,又让儿子成了这副鬼样子呢?

&ep;&ep;准备回房就寝的成美握着门把表情严肃地看向成贵那关得严实的房门。

&ep;&ep;「徐成贵,事情最好不要是我想的那样…」成美低声呢喃着,心中的烦躁感和气温一样,说什么也降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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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回到房间的成贵一进到房间就马上往床上一栽,就算内心对于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懊悔但现在的情况却早已管不了那些小事了。

&ep;&ep;距离离开旭哥已经快两个礼拜了,原以为一切都会和离开堂口一样顺利,但身体的状况却比什么都还要诚实,成贵深刻地体会到毒癮发作是多么令人恐惧的事。

&ep;&ep;「好冷…」在炎炎夏日的夜晚里成贵却与常人感受的不同,此刻就像裸体在冰天雪地里一般。

&ep;&ep;就算不开灯成贵也知道现在自己身上爬满了鸡皮疙瘩,为了能让身体暖和起来成贵将自己捲到了被子里头,然而被子裹没多久身体却又像在火炉里来回滚烧,像是要将所有烧尽了一般,成贵试图让自己睡着,想摆脱这无尽的冷热地狱,但下一刻全身就好像有千万隻蚂蚁在啃食着自己的脏器,分鐘都不肯停歇。

&ep;&ep;—好想死。

&ep;&ep;现在的成贵恨不得能立刻死去来摆脱这人间炼狱,心里也清楚地明白到现在唯一能让自己脱离苦海的也就只有一个办法…

&ep;&ep;「旭哥…」成贵伸出颤抖不止的右手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触碰到萤幕的瞬间手机也立刻被唤醒,时间来到了凌晨两点多。

&ep;&ep;身体地痛苦让成贵忽略了时间的流逝,这样冷热交替的地狱不知不觉也过了两、三个小时之久,然而自己却睡不着、也死不了。

&ep;&ep;真的没有办法了,那个想要逃离的自己实在过于天真。

&ep;&ep;—自己怎么可能离开得了?

&ep;&ep;就算到了半夜两点多,这间身处巷弄中的按摩店却依然灯火通明着,从里面传出的喧闹声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关係而有所消停,附近的居民虽常被吵得无法入睡却没有人真的敢报警处理,又有谁不知道这间按摩店是做黑的呢?

&ep;&ep;「哈哈哈!自摸啦!红中、门清一模三、碰碰胡啦!谢谢啦!贪财贪财!」旭哥用力地将手中的红中拍在桌上,那叼着雪茄的嘴简直笑得都要合不起来了,自摸的快感加上赢钱的爽感让嗓门原本就大的旭哥又硬是比平常大声了好几倍。

&ep;&ep;「哎呦!今天根本都是旭哥你赢啊!」一旁的小弟表情很是哀怨地交出了抽屉内所剩不多的筹码。

&ep;&ep;「少囉嗦!缴学费了啦!」旭哥高兴地拍了拍小弟的肩膀,这可让一旁的小弟差点没哭出来。

&ep;&ep;「吼呦!旭哥不要再拍我的背了啦!就已经很背了你还拍!」

&ep;&ep;正当几人情绪正高涨之时,门外响起了来回碰撞声,只见成贵连路都走不好跌撞着进入几人的视线内,进到室内后成贵二话不说就是对旭哥一跪。

&ep;&ep;「你这一来就是跪我,我可是承担不起你的膝盖。怎么了?这么晚还特地跑来这。」旭哥一脸早料到的模样,连正眼都没看成贵一眼,只是专心地整理着眼前的牌。「你们几个愣着干嘛?动作啊!」

&ep;&ep;几名看傻眼的小弟在听到旭哥的呼唤后才又连忙动身整理起面前的牌,而那些原本只是坐在沙发上喝酒聊天玩手机的小弟们,也在成贵猛地衝进小房间后立马站了起来,深怕成贵会做出什么对旭哥不利的事情。

&ep;&ep;「好啦、好啦!不用这样凶神恶煞的,都坐下吧?」旭哥伸出那戴了好几枚金戒指的右手挥了挥手要小弟们不要那么警戒。

&ep;&ep;小弟们在接收到旭哥的指示后纷纷又坐回了沙发上,只剩瘦猴依然站着不动,紧皱的双眉像是在指责着成贵为什么还要回来一般。

&ep;&ep;「那么,这么晚了我们成贵哥又有什么事呢?」旭哥抓起最后一手牌,俐落地将十六张牌翻起,连整理都不整理就打算直接打牌。旭哥以往都是这么打牌的,真正会打牌的人是不需要理牌的。

&ep;&ep;「旭…旭哥,我错了。」成贵无法克制自己不颤抖身躯,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脸色发白活像个丧尸,那不断冒出的冷汗就是最好的证据。

&ep;&ep;「错了?你怎么会错了呢?说要离开堂口回家孝敬母亲的不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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