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你

&ep;&ep;庄园总管刘世金被她骂得双目赤红,一副想冲上来教训白露的模样,奈何却被明昙带来的侍卫挡住去路,只能在原地跳脚:少在那儿猖狂了!本官告诉你,若是你白家这月还交不出粮,那按庄上一月一税的规矩来算,本官便有权利把你爹和你都赶出皇庄

&ep;&ep;一月一税?

&ep;&ep;清亮的嗓音从白露身后传来,明昙向前一步,踏入场中,轻易把刘世金问得当场愣住,我怎不知,皇庄是何时有的这般规定?

&ep;&ep;这规定自然是子虚乌有,不过是刘世金为了将佃农们的粮食据为己有,而瞎编乱造出的借口罢了。

&ep;&ep;可谁知,眼下竟然被一个从没见过的人当场揭穿,这让刘世金不由得大为光火,瞬间便把矛头对准了开口的明昙,叫嚣道:你是什么人?本官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ep;&ep;哟。明昙不阴不阳地冷笑一声,意味深长道,刘总管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呢。

&ep;&ep;本官乃是朝廷命官,自有威仪在身!

&ep;&ep;刘世金将两手背在身后,绿豆大的眼中盈满智慧,冷笑一声,这儿是陛下亲自赐给永徽公主殿下的皇庄,本官也是这皇庄中唯一的总管大人哼,永徽公主你知不知道是谁?那可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

&ep;&ep;提及这一点,他就恍若福至心灵般,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你胆敢对本官放肆,就等同于对公主殿下不敬!若非本官宽宏大量,现在就应该把你押送到官府,治了你的罪才对,还不快快谢恩!

&ep;&ep;明昙:

&ep;&ep;明昙用一种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了看他,正要开口时,白露却忽的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压低声音劝道:林小姐不可冲动!这刘扒皮现在说得倒是真的,这座皇庄的确是永徽公主的私产他能当上总管一职,其中未必没有公主授意,您千万不能随意开罪了他啊!

&ep;&ep;明昙:???

&ep;&ep;啥?公主授意?

&ep;&ep;什么公主,授什么意?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ep;&ep;明昙无语地转过头去,对上林漱容满脸要笑不笑的神情,顿觉脑门青筋直跳。

&ep;&ep;别看热闹了!

&ep;&ep;明昙气得咬牙切齿,扭过头去,用阴冷的目光盯住刘世金,口中则对林漱容气鼓鼓道:卿卿,你去告诉他,本公主究竟是什么人!

&ep;&ep;林漱容终于笑了出来,从自己腰间摸出一块代人保管的御赐腰牌,上书着永徽两个大字,朝刘世金的方向亮了亮,冷冷道:胆敢对公主殿下出言不逊,我看,应当是治了你的罪才对吧?

&ep;&ep;话罢,她便转回身来,向明昙深深福了福,语气恭敬道:参见永徽公主。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ep;&ep;那边的几个侍卫也闻声而动,朝明昙拱一拱手,弯腰行礼,齐声道: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ep;&ep;?!

&ep;&ep;白露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声音颤抖,您林小姐?

&ep;&ep;不好意思,白姑娘。刚才没和你说实话,我其实姓明。明昙微微一笑,把林漱容拉到自己身前,耸肩道,这位才是林小姐呢。

&ep;&ep;白露一脸崩塌,显然是还没彻底回神,那您真是永、永徽公主?

&ep;&ep;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ep;&ep;明昙对她摊了摊手,没有再多言,而是转过身去,嗤笑似的看向那边仿佛丢了魂的刘世金。

&ep;&ep;后者方才那副张狂的模样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梦游似的表情,直到视线接触到明昙时,才像是骤然反应过来那样,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ep;&ep;公主、公主殿下

&ep;&ep;腰牌都在眼前晃过了,上面还刻着玉玺的印痕,压根由不得刘世金不信。

&ep;&ep;他吓得两股战战,朝明昙连连磕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所以才会冲撞于您求公主殿下恕罪,求公主给小人一个悔过的机会吧!

&ep;&ep;打着本公主的旗号,欺压佃农,贪墨粮食,竟还有胆子敢求本公主恕罪?

&ep;&ep;明昙冷冷一笑,为之嘲讽地鼓了鼓掌,语气平静到好似在讨论今日的天气,轻描淡写地宣判了刘世金的结局。

&ep;&ep;把他押解下去。她厌烦地摆了摆手,连同他的那些手下,都一并赶出皇庄,不要再让我看到任何与这人有关的东西。

&ep;&ep;是。

&ep;&ep;侍卫们领命,相视一眼,伸手提起刘世金的后脖领,就像是拖死狗那样,把他向着皇庄门外拖去。

&ep;&ep;而身材矮小、自然不是侍卫们一合之敌的刘世金则连挣扎都失了力气,呆呆地任凭他们拖行,脸上涕泗横流,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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