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机翼轰隆隆旋转,带起一阵气浪,人们都本能地往后退,柔情却像是丢了魂一般感知不到危险,呆呆地看着徐徐盘旋上升的飞机。

&ep;&ep;飞机像一只苍鹰,很快消失在云层里。

&ep;&ep;老爷子老夫人被簇拥着往客厅去,进门时瞥见了玻璃上反光的影子,无奈叹气。

&ep;&ep;老夫人轻轻瞥一眼搀扶着她的古黛,古黛微微颔首,便撤了手转身而去。

&ep;&ep;“情丫头。”

&ep;&ep;柔情闻声回头,眼神木讷地看着古黛。

&ep;&ep;“老夫人叫你进去呢。这里是风口上,你若受了凉,孩子也跟着遭殃不是?”

&ep;&ep;柔情这才转身。

&ep;&ep;柔情的孩子已经九个多月了,正是牙牙学语最可爱的时候。

&ep;&ep;不管那颗种子来自于什么样的男人,孩子毕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作为母亲,没有不心疼的。

&ep;&ep;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婴儿房和她的卧室是联通的,保姆正在给安安喂鸡蛋羹。

&ep;&ep;见到母亲,安安哭闹起来,不肯再张嘴,撒开双手要母亲抱。

&ep;&ep;柔情抱过自己的儿子,丢了个眼神给两个保姆,她们立即退了出去。

&ep;&ep;安安一到母亲怀里便十分乖巧地张嘴。

&ep;&ep;柔情一边喂一边喃喃地,“小然,你爸爸过年不会回来看你了。”

&ep;&ep;“……都是那个坏女人,大过年的,别人都回家团团圆圆,那个女人却跑到部队里去了。那个坏女人真的好重的心机呀,她跑到部队去,既可以阻止你们父子亲近,又可以在官兵面前大摆将军夫人的威风。你爸的风光都被那个坏女人抢光了,一点也没留给咱们母子。”

&ep;&ep;柔情一个人自说自话,九个月的孩子自然一句也听不懂,只知道咿咿呀呀地唱个不停。

&ep;&ep;一个小时后,直升机在汐海军区的军用机场降落。

&ep;&ep;柳一一走出机舱,便见一辆军用陆地巡洋舰旁笔直地站立着一个男人。

&ep;&ep;是秦浩然。

&ep;&ep;第一0次看他穿军服。一身少将冬装,外面披了件军大氅,脚蹬黑色长筒军靴,头戴大檐帽,那真是八面威风,帅气得无法直视。

&ep;&ep;冯叔冯姨一左一右小心地搀扶着柳一一,见此情景,也不催她,不动声色地看着秦浩然大踏步走过来。

&ep;&ep;直到秦浩然登上梯子站在柳一一面前,她才回过神来。

&ep;&ep;四目相对,柳一一这才意识到失态,偷偷地瞥了一眼秦浩然身后两名小警卫,不由小脸涨红。

&ep;&ep;秦浩然握住妻子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ep;&ep;秦浩然不由冷了几分脸色,“为什么不戴手套?”说着已经解下军大氅,将柳一一裹得严严实实。

&ep;&ep;冯姨连忙自责,机舱内秦东连忙把皮手套传出来。柳一一立即护短,“他们提醒我好几回了,是我任性,嫌碍事不愿戴。”

&ep;&ep;秦浩然板着一张俊脸训斥,“待会儿要是不舒服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ep;&ep;说着从冯叔冯姨手里接过柳一一,扶着她小心下梯子。

&ep;&ep;身高太过悬殊的原因,秦浩然的军大氅披在柳一一身上像婚纱一般拖在地上,担心她踩到大氅,秦浩然一把把人抱起来。

&ep;&ep;冯叔冯姨还有随后走出机舱的秦东四人早已经免疫了,两名小警卫惊得瞪大了眼睛,半天眼珠也没转动一下。

&ep;&ep;两人对视一眼。原来他们新来的军长并不是铁打铜铸的机器呀,原来他也是有七情六欲有血有肉的人呀。

&ep;&ep;警卫甲:“我滴个娘喂,这女人是何方神圣呀?不仅让我们军长派专机,还亲自来接机。瞧瞧她身后那几个保镖,一看就知道了不得。不仅带了保镖,还带了管家保姆,瞧他们小心翼翼的,像照顾大熊猫似的。”

&ep;&ep;警卫乙:“我更关心的是眼下,那位小姐到底是咱们军长什么人,女朋友?未婚妻?还是老婆?咱们该怎么叫,别叫错了才好。”

&ep;&ep;警卫甲:“笨!管他是什么,叫嫂子没错。”

&ep;&ep;警卫乙连忙点头,深以为然。

&ep;&ep;秦浩然在外人面前是个内敛自律的人,虽然很不舍,但他还是把妻子放在地上。

&ep;&ep;两名警卫连忙上前问候,柳一一被那一句句亲热的嫂子叫得有些脸红,秦浩然却是眉眼含笑。

&ep;&ep;两名警卫见状,明白这马0屁是拍到正点上了,不由心里乐开了花。

&ep;&ep;两辆车开了不到10分钟便到了军区。为了不惊动整个军区,他们走的是后门,直接驶进军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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