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次晨李凝在屋内练武,十八般武艺也样样精通了。那碎石掌已近乎圆满,此刻他虽看似秀气。其实那一掌拍来便能摧石断玉,李凝越耍越是趁手。心中积郁尽皆在拳掌之中挥洒而出,他夺过一旁大刀霍霍舞动,初时还觉屋子狭小有些施展不开。到了后来,每一刀每一步都能收发自如,全然不受屋子的限制来。

&ep;&ep;这番感觉他从未有过,又想起昔时在青木峰扫地时的那许多妙语。他心中似有明悟,体内真气随着他的双拳舞动竟而急速流转了起来。在体内的经脉之中窜行,接着汇聚在了丹田之处。

&ep;&ep;他的内力开始逐步增进,本来他这两年的苦修便让他的内力突飞猛进。此刻虽未臻至化境,却也非同凡响了。

&ep;&ep;那内力在丹田处汇聚,李凝收回了刀剑,不喜反道:“我只领略了那青木峰执法长老之一的话语便武功大进,若是真当有个师傅时时在我身旁传授,此刻又岂止这般手段?”

&ep;&ep;越想越是觉得人生大不如意来,将刀剑抛了,踱步走了出去。

&ep;&ep;他这两年中将高妙的武功练了个全,觉得没什么性子在练武了。三天里越感无聊,看什么东西都似乎极不顺眼。

&ep;&ep;第三日的早上,李凝一大早的起来,去取了扫帚朝着青木蜂奔去。心中只盼能有一番际遇听到更高妙的道法来,可心头又害怕龙岩迁怒自己。

&ep;&ep;奔行了一个时辰左右,便到了讲道的场地。此时他再逍遥派中又成了孤身一人,往常扫地时也好有张虎在一旁打趣。现在自家一人扫地,没来由的有些孤独。

&ep;&ep;那片片的落叶被他横扫,他竟将扫帚当做刀剑来使。迎空呼呼舞动,那片片落叶被他卷起拼命的在空中打着旋儿。此刻许多落叶在他周身上下翻飞,李凝越耍越是兴奋,顿时弄得整个道场乌烟瘴气来。

&ep;&ep;刚停了手,却有人嗤笑道:“杂物处的弟子,在这里卖弄什么风骚?”

&ep;&ep;李凝见来人是个少女,便也不搭理。兀自自家专心扫地起来,那少女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去看。过了盏茶功夫,青木峰的外门弟子通通聚了齐。龙岩来时看也没看李凝一眼,李凝心中衬道:“我知道你要耍手段来对付我,我可防着得咧。你若真要给我施招,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心中有了一股子的傲气,便不把这些外门弟子放在眼里。

&ep;&ep;不多时,那讲课的粉衫女子也来了。李凝知道他是青木峰执法长老,道号清风真人,俗名姓张,唤作莹莹。

&ep;&ep;李凝也听张虎说起,这张莹莹昔年在俗世间亦是个富家小姐。她从来心高气傲大也看不起凡世中的生活,于是独个儿逃了家出来求仙。终究她有许多机缘和手段,便在逍遥派中做了内门弟子。她本来是逍遥派掌门的记名弟子,没得真传。其地位比内门弟子要大,却又比真传弟子要弱,所以才被委了来做这青木峰的执法长老。

&ep;&ep;逍遥派中长老职务有诸多,执法长老为最末最多。倒非是说张莹莹身份不高,只因他既是掌门的记名弟子是故才挂了一个执法长老的名号。

&ep;&ep;李凝听了张虎许多的话,当时便笑道:“若是我是逍遥掌门的弟子,怎么着也能混到真传弟子的地位。怎会如她一般,只做了个执法长老来?”

&ep;&ep;他嘴上虽是这般说,其实心中也大为佩服这个张莹莹来。凭她一个弱女子,却也能混到比内门弟子身份还高,这却比自己强了不知多少倍来?

&ep;&ep;他心知人家瞧也不瞧上自己一眼,便觉得似张莹莹这般却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多学了两招法术么?可又有什么稀罕?

&ep;&ep;心中想着想着略有些走神,忽然转醒过来心中暗衬:“学道法要紧咧!”

&ep;&ep;李凝仔仔细细双耳倾听着张莹莹传道,在她旁边李凝也听了不知多少回来。每次听都有不小的收获,不过其中大半部分对他今时无用。只因他没有修炼道术,所以权当作以后修炼道术时的经验罢。

&ep;&ep;李凝终究了解到,这世间但求长生者,非得练就元神。脱去身体桎梏,除去这般凡胎方能长生不老。

&ep;&ep;而那元神之物,便是自家毕生所修炼出来的灵魂啦。人都有三魂六魄,只有将三魂六魄全部炼成元神时才能真正的逍遥长生。

&ep;&ep;而修炼出元神何其之难?求道长生何其之苦?没有真正可以证道长生的功法,便没有练就元神的机会。那样,便只能在岁月之下化成一杯黄土罢了。

&ep;&ep;“本来真性号金丹,四大为炉炼作团”便是这般的修炼法子了。

&ep;&ep;李凝心中暗衬自家没有长生的道法,心中想到:“我若有了那可以证道长生的道法,便也有机会证道长生啦!”他心中想着逍遥自在,便又忘了要扫地来。

&ep;&ep;终究扫扫停停,直至傍晚时分课程完了他这才开始专心扫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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