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姚贵妃逛的园子,陛下的心偏的没边儿,指不定您去了还要落的一身腥。”
&ep;&ep;皇后原本静雅和煦面容变得有些急迫,有不甘从中一闪而过,却又消失的了无痕迹,像是阳光下的积雪,只手抓了被角,眼眶泛红“万昭仪是跟了陛下十多年的老人儿了,陛下怎么能忍心!本宫作为六宫之主却无法主持公道,真是愧对祖先!”
&ep;&ep;她本就心思细腻敏感,昨日受了刺。激至今未缓过神来,眼下情绪又一激动,便昏了过去。登时凤仪宫内上下一片手忙脚乱,赶忙又去太医院传太医。
&ep;&ep;庆帝跟前儿的大太监焦裕德见下头万昭仪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奄奄一息,大公主被人拦着哭的撕心裂肺,又见上头陛下眼中不忍却被姚贵妃得意的拦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ep;&ep;原本皇后和善,妃嫔本分,后宫祥和安宁,姚贵妃一来就全都变样了,死的死,伤的伤,没一个落着好的。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一个比一个机灵聪慧,眼下估计骨头渣子都化的不剩。
&ep;&ep;一旁太监悄声朝他耳语一番,焦裕德神色不霁,弓着腰匆匆忙忙的上前去给庆帝禀报。眼见着庆帝的面色也变得不大好了“停下!都停下!”
&ep;&ep;底下杖责的宫人听了庆帝的话这才收了手,失去桎梏的大公主疯了一样的扑倒万昭仪身上。姚贵妃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娇声又唤了句“陛下。”
&ep;&ep;庆帝执了姚贵妃的手,微不可见的有一丝焦急,语气还算柔和“爱妃,皇后晕倒了,朕去瞧瞧,让焦裕德送你回宫。”
&ep;&ep;姚贵妃哪里依得,当即回握了庆帝的手,眼底涌出泪意“陛下,就皇后怀的是您的皇儿,臣妾怀的就不是吗?臣妾今日受了惊,您就这般不轻不重的放过去了。陛下难道忘了当年您许下的诺言,忘了当年你我二人生死与共了?”
&ep;&ep;庆帝耳根子软,被姚贵妃这一念叨,心里就动摇了,什么皇后,什么昭仪都被他抛到脑后“行行行,爱妃莫气,朕亲自回宫陪你。”
&ep;&ep;焦裕德微不可见的摇头叹息,吩咐底下抬了万昭仪回去,再请个太医来看看。
&ep;&ep;皇后醒来时候,就见着萧华予静悄悄的趴在自己床前,时不时给自己掖掖被角,心里有难言的温柔,像是整个人泡在温水里要化了一般。
&ep;&ep;“母后,您醒了!”萧华予眼睛晶亮,惊喜的看着温惠皇后。
&ep;&ep;皇后揽了她到怀里,温声问道“平安什么时候来的?”
&ep;&ep;“恩……天还亮的时候!琅嬛姑姑说母后累了,平安就乖乖的等母后醒过来,平安好不好?”萧华予略一思索,搂着皇后的脖子蹭了蹭,格外亲昵。
&ep;&ep;“我们平安真乖巧,平安今天没去接皇兄下学?”
&ep;&ep;萧华予听闻便咯咯一笑“平安想见母后了。”
&ep;&ep;皇后好不容易才哄了萧华予在身侧睡下。抬眸一看,天果真已经黑下来了,殿里的青雀烛台都依次点上了蜡烛。原来她睡了有些时候了“琅嬛,万昭仪怎么样了?”
&ep;&ep;琅嬛犹豫片刻,还是实话道“太医正在医治,情况……怕是凶险。”
&ep;&ep;当夜万昭仪就发起了高热,烧的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底下宫人去麟趾宫请庆帝,却连人都没见着就被轰了出去。倒是皇后撑着病体去瞧了瞧。
&ep;&ep;绕是太医尽力医治,万昭仪第二日也没能撑住便去了。她常年懒怠不动,身子本就不算好,加之惊悸过度,更是回天乏术。皇后心中更是自责难以开解,身体每况愈下。
&ep;&ep;第七章
&ep;&ep;天儿愈发凉起来,皇后与姚贵妃的肚子也随之愈发大起来。姚贵妃仗着肚子里的孩子肆无忌惮,卫太后有心惩治,却念皇嗣单薄,怕伤及她腹中孩儿,又恐庆帝因此埋怨而母子离心,只得郁郁作罢,关起门来仔细抚养萧常殷与萧华予,连带着教导萧常明同卫和晏。
&ep;&ep;姚贵妃心知肚明,但凡是庆帝能在一日,她便能保得一日荣宠。若太后真敢动她,陛下即便念着那救命的恩情也不会依,太后为了不伤母子情分,定然不会动自己。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怎么顶的上陛下春秋鼎盛,回头撒手西去,这南齐的后宫就是自己的。
&ep;&ep;麟趾宫内早早烧上了地龙,殿内温暖的如春日融融,时不时开了窗去透口气。庆帝深觉姚贵妃肚子里这一胎是皇子,格外透出几分珍重,对这还未出生的孩子喜爱溢于言表。想来若不是皇后早生下太子,而太子虽年幼却聪慧,怕是早早动了改立太子的心思。
&ep;&ep;姚贵妃与庆帝同床共枕十余载,又年纪稍长,阅历更丰,自然摸得透庆帝的心思。她眸底神色沉沉,扶着肚子喃喃细语“皇儿,你生来就该是太子,谁也阻不得,阻不得……”
&ep;&ep;身后的赵嬷嬷欲言又止,却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姚贵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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