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进来。她心里想着,这满宫里也找不出如皇后那般体贴的,能将她皇儿照料的好好的,都是狐媚子,一味只顾痴缠争宠,如今皇后不在,不知她的皇儿要怎么办了。

&ep;&ep;庆帝一进门,卫太后打眼一瞧就看出他瘦了,气色也不如前些日子见好了。那颗为母的心就软了下来,招手让庆帝坐在她脚边的榻上,替他理了理衣衫。惹得庆帝一阵心酸。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安利隔壁基友舴舟的种田文

&ep;&ep;《寒门典妻[种田]》。

&ep;&ep;从身不由己的寒门典妻,到叱咤风云的临安女商首,樊襄桐一路披荆斩棘,春风化雨,终能不负众望活成了大颂朝里所有女子艳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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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十七章

&ep;&ep;“哀家本不欲戳你心窝子,可有些话实在不吐不快。”卫太后似是感伤的摸着儿子的发顶,有些感慨。

&ep;&ep;“母后请讲,往常都是儿子不懂事,惹得母后不快,如今再想起,实在羞愧难当。”

&ep;&ep;“你能有此悔悟,不枉母后教养。”卫太后顿了顿继续道“如今老八常洛没了,你膝下只剩下常瑞一个,母后不求你能对他多上心,只愿你能看顾些,莫让人再害了他性命。”

&ep;&ep;庆帝思及此处,又忍不住一阵心酸,他有八个儿子,如今只留下皇后所出的老七了,却还是未打断太后,让她继续讲下去。

&ep;&ep;“常瑞是皇后所出,是你嫡子。皇后与旁的妃嫔不同,是哀家的半个女儿,只有她随着你叫哀家母后,旁人都是恭恭敬敬唤哀家声太后。她生下的子女也是不同,如今……常殷他”卫太后与前太子萧常殷感情不一般,这一提自然泪就忍不住留下来了。

&ep;&ep;庆帝忙的去哄,却也不顶用。卫太后擦了擦眼角,哽咽着“常殷没了,哀家的心都空了一半,你却不晓事,只一味护着那毒妇,你知哀家心里有多痛,刀剜了一样啊!”说着卫太后就捶着自己的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ep;&ep;“这些日子哀家常常梦见常殷,他说他冷。哀家日日夜夜都睡不好,让人去给他烧东西,连带着皇后常明那份也捎上。说起常明,你怕是少见他,他与你的性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ep;&ep;卫太后絮絮叨叨许久,竟是忘了她原本是要说什么的,只是念着念着竟歪在榻上睡着了,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庆帝不再扰她,只替她盖了层薄被。

&ep;&ep;要崔嬷嬷带他去看萧常瑞,四个月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旁的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听不懂,庆帝看他时候,他砸吧着手睡得正香。

&ep;&ep;临走时候,倒是没见萧华予再在院子里看海棠树,她去了小书房练大字去了,庆帝倒是想再抱抱她,只又怕见了她躲闪的目光,实在没勇气再去看。

&ep;&ep;不过,他实在厌弃了姚贵妃,恨极了她,却不知是下意识维护她惯了还是怜她方失子女之故,竟是半分废黜她的念头都没有。

&ep;&ep;只是夜半,正要在承乾殿歇了,就听宫人来报,说是太后唤他去寿禧宫。他难得听他母后半夜有急事传唤他,赶忙叫人伺候着穿了衣裳乘辇去了。

&ep;&ep;去时只见寿禧宫正殿灯火通明,卫太后端坐在上首,不怒自威,通身气派让人不敢直视,身旁搬了个小凳子,坐的是尚且懵懂的九公主萧华予。

&ep;&ep;满后宫里凡是叫得上名号的妃子都立在下头,高位妃子还好,能得个座位,只皆是垂头不言,见了庆帝这才纷纷行礼,复又缩回原处。

&ep;&ep;“母后。”庆帝先是给卫太后请过安后,便端坐在她下首开了腔“今日这是唱的哪出儿?怎么都来了?”

&ep;&ep;没人答他,底下的妃嫔一个个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不说话。

&ep;&ep;姚贵妃也在,一身素衣,规规矩矩的在下头,怯生生的不敢看庆帝,她怎知自己是哪里惹得陛下不快,还是安分缩着为好,又抿了口茶水,崔嬷嬷见她喝下茶水,将眼睛收回,继续盯着地上锃亮的大理石地砖。

&ep;&ep;庆帝瞥姚贵妃一眼,眉头蹙起,带了些厌烦。

&ep;&ep;倒是卫太后冷哼一声,白嫩的手狠狠拍了那凤椅“带贤妃上来。”

&ep;&ep;底下云妃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声,眼底闪过一丝异色,玉婕妤替她端茶顺着气。庆帝见云妃不胜娇弱,那颗怜香惜玉的心又躁动开,温声关切了几句,转头便瞧见贤妃由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扭送着入了殿。

&ep;&ep;她甫一入殿,整个殿内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只见贤妃一身素白丧衣,头上簪了一朵白色绢花,身形瘦削,竟至形销骨立的地步,踏着灯火辉煌,宛若天宫妃子自九霄而来,衣决飘飘,只手里捧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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