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嘴”原本昨夜睡得不好,现在更是让她脾气暴躁。

&ep;&ep;杨嬷嬷给她顺着头发“殿下快到年纪婚配了,太皇太后去的早,没能瞧见,嬷嬷总想要什么最好的都留给殿下。总不比旁的公主,都笼络大臣联姻去了。”

&ep;&ep;萧华予灵光一闪,细白的手指扣紧了桌子“联姻可有用?”

&ep;&ep;杨嬷嬷不觉,自是继续给她理着发,又擦了些茉莉头油“自是有用的,不然怎么都嫁了去,殿下瞧瞧,那些世家就算不站皇家,哪有一个敢站周相的!”

&ep;&ep;萧华予敛眸,心底一个想法愈演愈烈,像是藤蔓扎根,一发不可收拾。赐婚素来由皇后下旨,但凤印如今在她手里。

&ep;&ep;“简单绾起来便是,本宫去承乾殿一趟。”

&ep;&ep;杨嬷嬷手脚麻利起来。

&ep;&ep;“皇阿姐!你说什么?”萧常瑞从椅上惊起,漆黑的眼仁儿瞪圆。

&ep;&ep;“我说,我想联姻。”萧华予忐忑道,她神色不定,萧常瑞一事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ep;&ep;“不行!皇阿姐是我嫡亲长姊,我怎么能推你进火坑,况且朝上重臣基本也没个年纪相当的子弟,皇阿姐怎么能嫁去做继室!”

&ep;&ep;萧常瑞想都不想是拒绝,他这个人表面人模狗样,大臣眼里宽厚仁慈,暗地里狼心狗肺,心狠手辣又没什么亲情,唯独对萧华予,他是想要做个好弟弟保护她的。

&ep;&ep;旁的姐姐嫁死嫁活都碍不着他的事,若是死了,人前掉几滴泪,人后还能笑出声,只是他皇阿姐不同,他恨不得翻遍南齐给自己找姐夫。

&ep;&ep;“常瑞,有一个人你忘了,他年纪正好,又文武双全,长得也不差。”萧华予握紧了手,说起来竟有些羞赧,只是这丁点儿的羞赧却被她压了下去。

&ep;&ep;“谁?”萧常瑞脑子转的飞快,想遍了都没有年纪相当的,就是将一个人漏掉了。

&ep;&ep;“你师父,鲁国公,卫和晏……”她声音逐渐变轻,声音似是从远处飘来的,又像是从她的心底。

&ep;&ep;这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带出了她对卫和晏的心思。她喜欢是……无疑的,他那样好,几次救她于水火,只是其中掺杂了对他不轨心思和兵权的惧怕。

&ep;&ep;若是她嫁了去,是不是就……两全了……

&ep;&ep;萧常瑞心底那根弦儿断了,竟是莫名长舒一口气,暗自有些侥幸,他私心里也是觉得,只有他师父那般的人,方才配得上他皇阿姐。

&ep;&ep;师父在他心里像是无所不能的英雄,每个孩子幼年时候,都当父亲作英雄,以为敬仰,他的父亲软弱无能偏听偏信,没法儿成为他的心里的盖世大英雄,可是他姐夫现在却可以。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我好惨一女的,今天把电脑摔了,都变形了,我心疼了一天……

&ep;&ep;第六十章(修)

&ep;&ep;赐婚的旨意是萧常瑞下的,他用了十二分的心思,持着玉玺的手都微微发抖。皇阿姐总是当师父作坏人,可他清楚,师父是个再好不过的人,将来有一天,皇阿姐会喜欢师父的,他如是想着,一闭眼将玉玺按了下去。

&ep;&ep;他实则还是个极为自私的人,只觉得卫和晏得他心,是他心里所中意的姐夫人选,可萧华予在他面前却是明晃晃的摆出对卫和晏的忌惮不满。

&ep;&ep;旨意是焦裕德亲自捧着传去的,焦裕德咽了咽口水,他们都心照不宣的忘了鲁国公的另一重身份,便是太皇太后的养弟,当朝的舅公。

&ep;&ep;卫和晏只觉得今日心突突的跳,没由来的惊慌。焦裕德突然带了人来他院子里,他心里的不安才化作实质,只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ep;&ep;焦裕德笑意盈盈的,老脸皱成菊花,既不显得谄媚,也不会让人觉得失敬。他抖了抖手里明黄色的绢帛,扬声客气道“老奴先在这儿与鲁国公道喜了。”

&ep;&ep;“何喜之有?”卫和晏心跳的更厉害了。

&ep;&ep;焦裕德不正面作答,只展开手中捧着的圣旨,肃声高喊“鲁国公接旨。”

&ep;&ep;卫和晏一撩袍子,屈膝跪下“臣,卫和晏接旨。”他身后的伍邕与戎眦跟着跪下。

&ep;&ep;焦裕德清了清嗓子,原本阉人嗓音清透,这认起真来更是像能穿透九霄,直上云空。

&ep;&ep;卫和晏呆滞的举着手接了焦裕德递来的圣旨,他尚且云里雾里昏头昏脑的,像极了在梦里,焦裕德拉他起来,方才有些回神。

&ep;&ep;“您以后可是平步青云呢,福气大大的,敬元长公主为陛下亲姊,身份高贵,貌美无双,天底下多少男人挣破头都见不上一面。老奴在这儿祝您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焦裕德和煦的与卫和晏一作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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