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孩子正是京兆尹的独子。

&ep;&ep;原本要被送进宫里的另有别的孩子,只是中途被换了,为的便是将京兆尹拉下马。那是个八面玲珑的老狐狸,舍得下脸,不然这么多年毫无建树也不会依旧做官做的安稳。

&ep;&ep;可王氏是个疼孩子的,绝不会无动于衷。她就不知道多少京兆尹做下的事儿,总归死知道一点的,回头再夸大其词,不就成了。

&ep;&ep;原本此事不会这样轻易成功,毕竟卫和晏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只是江遂言做了内应,得消息总是方便些。

&ep;&ep;“老爷,那孩子你当着舍得下?府中可就这一位小公子!”姚氏搓着佛珠不紧不慢道,语气依旧古井无波,像是与她无关一般。

&ep;&ep;京兆尹一夜未睡,面色焦黄,眼下青黑,十分的疲惫,到底还是摇头叹息“舍不下也得舍,救了他回来,指不定还要搭上荣华富贵不说,还有府上人的性命”

&ep;&ep;姚氏听闻荣华富贵几个字,方才微微抬了眼。荣华富贵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要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挤破头了。她虽说吃斋念佛,可到底也是个俗人,看重富贵安逸的。

&ep;&ep;她正欲要说话,门却被推开了,正是伍邕,他仰着下巴道“抓起来!”

&ep;&ep;姚氏一慌,佛珠扔在地上都顾不得。只是夫妻二人未待辩解,便被读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ep;&ep;戎眦在京兆尹头上一敲“有话留去改

&ep;&ep;与陛下说罢!”便高声吩咐侍卫“带走!”

&ep;&ep;赵公公在磨石上磨了磨尖刀,将啼哭微弱的孩子头上细嫩的胎毛剃了个干净。这件事他做了三年,能游刃有余的将头发剃去又不伤人分毫,是个技术活,也算个好的剃头匠。

&ep;&ep;门砰的一声巨响便被推开,一干人拥上来制住他。

&ep;&ep;杨升笑容阴森“赵公公,御膳房副总管?陛下与长公主有请!”

&ep;&ep;赵公公瞪大了眼睛,十分的不甘心,看着躺在桌上的孩子,只差最后一步,他实在不甘心啊!

&ep;&ep;杨升叫人抱了孩子去,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自昨日起就未曾进食了,小九王与十四公主的奶嬷嬷还在,正好送去喝口奶。

&ep;&ep;赵公公与京兆尹都是周相的人,只不过藏的深了些,京兆尹又是个谨小慎微滑不溜丢的性子,若非江遂言提醒,他们也看不出竟是周相的人。

&ep;&ep;赵公公自投奔了周相,就做开了美梦,更妄图想要成为一个健全的人,偶然间得了一本奇书,可使阳。物再生,便照着试试,这一试就是三年,一年要祸害四个孩子。

&ep;&ep;若非湘繁死了,从井里捞出来时候带出骨头,怕是一辈子都没人发现宫内藏了这样的魔鬼。

&ep;&ep;此事一解决,卫和晏便将萧常瑞断了萧常应腿之事告诉给了萧华予,她总是有知道的权力,不能瞒着。

&ep;&ep;萧华予原本是只当做萧常应调皮,嬷嬷又没看好,无意间摔了腿,她怎么能想象到她自小爱护的弟弟竟是这样心狠手辣之人。

&ep;&ep;她捂着脑袋,有些头疼的跌坐在软凳上,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总归就是疼,心口火辣辣的疼,眼泪都要烧出来的疼!

&ep;&ep;“你不该告诉我的!”许久,她方才红着眼眶与卫和晏道。

&ep;&ep;“我总要让你知道你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瞒着你并非是对你好。”卫和晏知她性子要强,若是现在不说,将来有一日知晓了,她心里会更受不住,还不若从现在开始就让她适应。

&ep;&ep;萧华予捂着脑袋,将额头磕在桌子上,许久,方才起身,绕去西配殿。

&ep;&ep;“去叫陛下过来一趟!本宫有话同他说!”她端坐在上首,冷声吩咐杨升,手边放了把柔韧的牛皮鞭子,只眼眶有些红,带着鼻音。

&ep;&ep;杨升背后起了一身冷汗,却也只能去传话,毕竟做奴才的,怎么又能干预到主子的事里来。

&ep;&ep;萧常瑞敢作敢当,焦裕德教他躲一躲,待长公主气消一消。萧常瑞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眼,躲又要躲去哪儿他虽然狠毒了些,却还是个男儿郎,万没有躲的道理。

&ep;&ep;只是拧眉思索了半刻,便起身去了。

&ep;&ep;杨升悄悄与焦裕德咬耳朵道“殿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ep;&ep;焦裕德不言,这事儿放在他身上,他也是要生气的。

&ep;&ep;第六十九章

&ep;&ep;“给我跪下!”萧常瑞甫一进门,众人便退了去,只留下姐弟二人。

&ep;&ep;萧华予用鞭头指着萧常瑞骂道,她浑身被气的发抖,手上拿不稳鞭子。

&ep;&ep;萧常瑞不多做辩解,只掀了袍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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