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蠢蠢欲动。”江遂言无不担忧的蹙起眉头。

&ep;&ep;萧常瑞反倒有些快意“怕的就是他们不动,不然怎么一举除了周相这个老狐狸?”他教江遂言附耳过来,与他一阵秘语。

&ep;&ep;江遂言越听越觉得惊诧,小皇帝竟是有如此的魄力和果决,周相他势力盘根错节不假,但通敌叛国这个罪名不是谁都能担得了的。

&ep;&ep;他有片刻的挣扎与犹豫,萧常瑞又添了一把火“他死了,那个位置就是你的,他的女儿也是你的……”

&ep;&ep;江遂言急忙道“臣只想有一日使江氏沉冤昭雪,再复赣泊江氏的辉煌罢了,那个位置和那个人,臣……都不稀罕。”

&ep;&ep;萧常瑞诡异的挑眉看他一眼“朕知道了,但朕向来赏罚分明,你去罢!”

&ep;&ep;江遂言弯着腰离去。萧常瑞看着他高挑修长的身影,一阵嗤笑,周相的位置可以给你,江氏的辉煌也可以给你,人,这个朕可就做不了主了。活不活着还是另一码事呢!

&ep;&ep;萧华予来的时候,只带了琅嬛、杨嬷嬷与淳儿,她们三人挤在她后头的马车里,萧华予一人独自一辆马车。卫和晏打马随着她的车。

&ep;&ep;杨嬷嬷撩了帘子看去,眉一挑嘴角有些笑意。这鲁国公对殿下当真是上心。

&ep;&ep;只是不过晌午,天色竟愈发暗沉起来,黑沉沉的压下来,看似要起雨了,估摸着落雨是要在夜里,于是队伍便又加快了行进的步伐,想着早早回到皇宫,免得挨了淋。

&ep;&ep;只是不料,这山上的石头生的不牢靠,只是第一道惊雷,便震开了轰隆隆的一块儿,铺天盖地一样的滚了下来。

&ep;&ep;这一条窄窄的山路也无从躲避,萧华予的马被惊了,撒开蹄子就要迎着石头跑,卫和晏眼疾手快,劈开了缰绳。

&ep;&ep;在萧华予抻头查探的时候,抱着人滚下了山。那石头教马车阻了一下,生生转了个小角,擦着两人滚落的轨迹滚向了另一边。

&ep;&ep;卫和晏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捂得严严实实,饶是他身上被碎石化开了一道道口子也不肯松开。山背上有些凸出的嶙峋石头,一不小心就能给人脑袋上开个瓢。

&ep;&ep;坡有些陡,他若是强行用手掰住树停下,怕是不现实,只得护紧了怀里的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着。算了,就当上辈子欠下了,遇到这样一个魔星,让他都愿意用生命来护着。

&ep;&ep;萧华予咬着牙不敢出声,只是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衫,她被护在怀里,都滚的浑身酸痛,卫和晏他身上该多疼,她想着,鼻子有些发酸,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ep;&ep;好在半山腰上的时候,有块凸出的歪脖子老树将二人截住了,只是萧华予的头好巧不巧撞在上头,晕了过去,卫和晏在黏稠的空气里闻到了一股血的腥甜,显然不是他身上的。

&ep;&ep;山上的人都要疯了,萧常瑞下了车,站在路边要跳下去寻人。诸位大臣赶忙拦着,这底下密密麻麻的这么多树,哪里找人去只那石头劈开了一条路,却不是鲁国公与长公主下去的地方。

&ep;&ep;底下凶险非常,若是陛下再跳下去,可不就是要了老命了!

&ep;&ep;淳儿咬着拳头,抱着萧常瑞的腿,一个劲儿的哭,只是会呜呜咽咽的说一个字“救……救……”

&ep;&ep;天尚且没黑透,卫和晏能看见萧华予额前学血淋淋的伤口,他呼吸有些粗重,手忙脚乱的抽了干净的帕子叠起来,只是手上发抖,叠了好几次都没能叠好,只是歪歪扭扭的按在了她的伤口处止血。

&ep;&ep;“平安,你醒醒!平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他浓黑的眉毛皱起,有些焦急的呼喊。萧华予没有回应他。

&ep;&ep;卫和晏…原本一身玄色的衣袍被碎石枯枝化得破破烂烂,头发散乱,脸上有几道细小的伤口,手上与后背的伤尤其严重,手关节处隐约可见白骨嶙峋,后背血肉模糊,他却不觉疼痛。

&ep;&ep;雷声大作,随着闪电与狂风,呼啸在山野间,连带着刚冒出嫩青的小树都跟着晃动摇摆起来,温度也骤然降下来,变得有些阴冷。

&ep;&ep;他探了探萧华予的鼻息,尚且稳健,便忍着疼痛将人横抱起来,索性不沉,轻飘飘的,他这个时候还想着让她回去多吃些饭。

&ep;&ep;山下隐约可见几点橙黄色的灯火,多半是有人家居住的。这山虽是用作扶犁先蚕的,却也不是全封的,许百姓来此居住,只是不要靠的太近便好。这地方偏僻又困顿,是以也少人烟。

&ep;&ep;卫和晏滚下山的时候伤了腿,大约是折了,每动一下就钻心的疼,他先将人找了块儿干净地方轻轻放下,咬着牙将骨头噶蹦一声掰回来,又取了两根木棒,撕了两片衣服固定起来。

&ep;&ep;起身动了动,虽依旧疼痛,却不是难以忍受,已无大碍。

&ep;&ep;他一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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