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殿下之事,隐瞒不报,还望殿下看在老奴一片忠心的份儿上,饶恕老奴。”
&ep;&ep;萧华予不出声,杨嬷嬷便一五一十的将纵容萧容月下药之事说尽了。却隐瞒了卫和晏纵容萧容月下药之事。
&ep;&ep;他们二人交心和好本就不容易,杨嬷嬷怎么能舍得再让二人因此生了嫌隙。
&ep;&ep;杨嬷嬷看着萧华予长大,素来忠心耿耿,做事又极有分寸。多年来只是这一次逾矩,也是因太过心急。萧华予到底念着情分于心不忍,还是亲自扶了她起身。
&ep;&ep;她叹了口气“嬷嬷,本宫也只能原谅你这一次,下次可万不能了。”她怎么能对一个忠心之人大加惩罚,岂不是凉了侍奉人的心。
&ep;&ep;只是又不能无所表示,省的下头人都觉得这个主子软弱可欺,今后都能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去做事了。
&ep;&ep;杨嬷嬷期期艾艾的起身将泪擦干了。
&ep;&ep;“只是常瑞近来也不传信来了,我实在担心颂城那边的情况,常瑞年纪小,做事没个轻重,身边也没有贴心的人照料,他一个大孩子带着淳儿一个小孩子。我夜里做梦总是梦见两个人照顾不好自己,面黄肌瘦的。”萧华予携着杨嬷嬷坐在绣凳上,无不忧心的开口。
&ep;&ep;杨嬷嬷的心跟着一阵紧缩,萧华予是她一手带大的,萧华予什么心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眼下是要赶她会颂城了,当即开口推拒“殿下,焦裕德是个妥帖的人,侍奉了两代君主,您大可放心。”
&ep;&ep;萧华予反倒笑了,握着她的手淡淡将话推了回去“嬷嬷不懂我什么意思吗?”
&ep;&ep;杨嬷嬷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微微垂首“老奴舍不得殿下……”
&ep;&ep;黎州苦寒,比起颂城来,实在不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她心里放不下萧华予,这才巴巴跟来,可萧华予也担心她不能安享晚年。自杨嬷嬷来这儿后,身子骨就大不如前,时常要咳上几声。就是为杨嬷嬷好,也断不能继续留下了。
&ep;&ep;“嬷嬷您知我放心不下的是什么,您若不肯回去,我这心一直吊着放不下。”
&ep;&ep;好一阵沉默,杨嬷嬷这才不甘的点了头。做奴才的就是要为主子分忧解难,若反倒让主子心生忧虑,那存在的意义也就不大了。况且黎州这边有琅嬛,她没什么好放心不下的。
&ep;&ep;她有些失落的将那碟子糕端在萧华予面前“殿下,老奴走了之后,许是再也不能替您做吃食了。那汤水……”
&ep;&ep;她提起汤水两个字,自然是下意识想起来萧容月,脸瞬间一白“呀!殿下,那萧容月被关在柴房里不少时日了,这……”
&ep;&ep;萧华予这也跟着忽然记起,两个人都顾不上感伤,匆匆唤了人进来,打发去瞧瞧柴房里关着的人。她将萧容月忘在脑后,底下的人也像全都没了记忆一样,全然不记得萧容月这个人。
&ep;&ep;掐指一算,大约将近两个月了。怕不是饿死在柴房里,尸体都腐烂了!
&ep;&ep;有句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萧华予别的不行,命倒是真大,足足几个月,没吃没喝的关在里头,竟还吊着一口气,倒不是她天赋异禀骨骼惊奇,不吃不喝也能活下去。
&ep;&ep;那柴房当真是柴房,里头堆了不少干柴,又昏暗脏污,蛇虫鼠蚁不下少数。她饿急了,一开始只是耐着性子啃那干硬的木头,后来又渴又饿,干脆开使生吞活剥老鼠,喝血吃肉解渴止饿。
&ep;&ep;活是活下来了,只是人也糟蹋的不成样子,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神智也失常,长久处在黑暗中,眼睛一见光便睁不开,又不会说话了,只是学着老鼠吱吱吱的叫着,当真是生不如死。
&ep;&ep;萧华予干脆也不想见她了,只吩咐一条白绫勒死了事,这副模样活在世上也是受罪,早登极乐,下辈子投生成个好人。
&ep;&ep;这样轻描淡写,倒是教嘉汝她们有些愤愤不平,早年萧容月做下的那些腌臜事儿还历历在目,怎么就让她轻飘飘的死了了事。
&ep;&ep;萧华予觉得,萧容月神智已然不清,即便再多的惩治,对其来说都已经失去意义,何必又再耿耿于怀,单瞅着一个萧容月,今后日子反倒没法过了。
&ep;&ep;萧华予心里记挂着黎州,早早便替杨嬷嬷打点行囊,亲自送她出了黎州。
&ep;&ep;只是府里多少有些烂嚼舌根子的人传话,说是杨嬷嬷开罪了长公主,因而不要她在跟前儿伺候了,被赶回颂城的。琅嬛一听,当即脸就绿了,狠狠惩治几个刺头才算将事情压下。
&ep;&ep;天已经暖和起来,黎州似是没有春秋,只有冬夏,气温一下子从滴水成冰跳直炎热,第二日却又骤降,教人捉摸不定。
&ep;&ep;这样反反复复半月,直到五月份,方才稳定下来,只是夜里依旧冷。黎州的樱花梨花也便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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