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这么着急的,我想不出是谁。但是我跟着急忙出去了。
这个院子里弥漫着奇怪的气息,像我这种农村长大的孩子很熟悉这种植物清新的味道。胖子做出了深呼吸的动作,说:“好清新的空气,我有种特别怀念的感觉。好像是从哪儿有过类似的感觉。”
一个鬼有呼吸吗?但看他的神色不像是说话。我也感觉到空气特别的好,但是也没什么特别的呢。院子里的树木震动了一下,就像是集体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
这一下让我感觉到院子有些诡异。本来就怀着莫大的戒心来的。稍有风水草动就让我心情紧张。
胖子却有些大意了,他仗着自己是鬼,竟然在院子里的树丛间荡来荡去,让我把心提到嗓子眼。
“香香你小心点,这里的树多的奇怪。你见过谁家院子里种这么多树?”
胖子满不在乎的说:“我感觉心里舒坦的很,你不用管我,要有什么鬼怪什么的,早就被你吸引过去了。”
我看着满院子里的树,密密的互相缠绕着,在黑夜里阴森森的,也看不出是什么品种。好在只是树而已,我借着树的阴影藏匿着一步步往前走。生怕树丛间突然窜出来什么猛鬼野兽。
可是这里好像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既没有焦丁丁的踪影,也不见本该出现的父亲。好不容易摸到了院子大铁门,却发现根本打不开。
我回头招呼胖子:“你能穿过去看看吗?不行我就跳墙出去。”
胖子穿墙而出,转眼间又回来了,说:“外面大铁锁锁着呢。虽然这么多树跳墙很容易,但是我有种直觉,事情不会是在外面,绝对是在院子里面。”
我回头又看了黑黝黝的树丛,只有中间一条狭窄的小道可以通过,在黑暗中反而更显得阴森可怕,因为我忽然觉得,这条白色的小道有点儿像是人的牙齿。可以毫不费劲的把走在上面的人兽吃个干净。我仔细看的时候,竟然好像没有勇气再在这条小道上重新走一次。
“千里桩怎么会在这么诡异的地方?难道这些树都是我们宗内的人种的吗?”
胖子摇摇头,说:“不清楚,看这树的质地和粗细,这地方可能在咱们出生之前就有,而且这树我竟然没见过,好奇怪,我再到里面看看。/”
他悠然的飘进树林里,对我说:“进来呀,没什么危险。”
可是我却明确的感觉很危险,仿佛这个树林都对我存在很大的敌意。胖子越走越深,我没办法,也硬着头皮进去了。
约莫到了树林中间,我看到一根很粗的树干,我从来没见过一棵树能有这么粗,忽然想起来中学时候学过一篇散文,具体内容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一个小岛上的大树林,其实就是一棵树,是鸟的天堂。我仔细的看来看去,心想这不会也是一棵吧?
胖子却来了兴趣,顺着粗大的树干飘上去,想看看上面是什么样子的。
我担心的看着他消失在繁茂的树枝树叶中,耳边传来他的一声惊呼:“叔,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的脑袋一热,抓住乱七八糟的树枝就往上爬,这么粗的树干不好攀爬,幸好有大大小小的树枝可以抓住。一边爬还一边注意上面的动静,让我担心的事,我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因为知道是父亲来接应,胖子口中的叔,也只能是他。我也顾不得危险了,一路拼命的往上爬,快到树顶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胖子,但是还没看到父亲的踪影。
胖子对我喊:“快上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匆匆的爬到顶上,才看到,在树尖上,我不可能上到的地方,父亲一言不发的站在上面,听到我们两个的动静也不看一眼,就那样静静的立在那里。
我喊了一声:“爹!”一出口才觉得有些尴尬,胖子刚才喊得是叔,他才是亲生儿子有木有?
但是父亲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说:“你飘上去看看,是不是意识昏迷了?”
“我看了,眼睛还是能动的,就是不说话。”胖子也有些不明所以。
我稍稍放心了一点,他在这么奇怪危险的地方,又不能说话,很明显是为人所制。可是我……我忽然被耳边响起来的声音惊住了。
“那个女孩呢,她为什么没有跟来?”这声音就好像堵着我的耳朵说的,震得我脑袋都嗡嗡作响。但是旁边的胖子就好像一点儿也没听到。
“你是谁?”我惊呼道。倒是我这声惊叫吓到了胖子,他马上问:“什么,在哪儿?”
我愣愣神,说:“有人在我耳朵边说话,恐怕我们这次不太妙了。”
“我问你那个女孩儿在哪儿?”同样的问题再一次响在我耳朵边,这次我有了戒备,觉得不是那么突然了。她是在问程小杨吗?我如实说道:“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程小杨现在神出鬼没,我是真不知道她在哪儿。听到这个答案,整个树林突然喧腾起来,好像突然来了一阵说不清方向的狂风,吹的树林呜呜作响,宣泄着愤怒的情绪。
然后我就遇到了跟上面的父亲一样的遭遇。
刚才我还不明白他是怎么上到那么高那么细的树梢上去的,现在我知道了。无数根看不见的枝条把我缠绕起来,几乎就是一瞬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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