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以真蹲在李德音身前,深吸一口气,将她的裤子褪了下来。
&ep;&ep;然后便见她腿上全都是溃烂流脓的红色疱疹,她屏住呼吸,现在不能管这些疱疹,可旁边那些看好戏的妇人却凑过来,然后倒吸了一口气,失声道:“是花柳病,李家丫头还得了花柳病。”
&ep;&ep;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为之变色,立马向后退了一丈远。
&ep;&ep;宋氏在一旁急的眼泪都下来了:“以真,快过来。”
&ep;&ep;花柳病就是现代所称的梅毒,除了通过性交和血液传播之后,也能通过患者的所用过的衣服被褥之内的生活用品传播。
&ep;&ep;宋以真回头看了眼宋氏,安抚似的笑了笑:“没关系,娘。”
&ep;&ep;说着她伸手去摸李德音的肚子,宋氏看的心惊胆战,连忙小跑上前要把宋以真抱走。那可是绝症花柳病啊!
&ep;&ep;感受到宋氏落在自己身上那双颤抖的手,宋以真回头对她微微一笑:“娘这不是花柳病,这只是风热疮。”
&ep;&ep;她的话刚落,就被一双手给抱了起来,宋以真回头一瞧是宋潜。
&ep;&ep;眼看着要被宋潜抱走的时候,宋以真赶紧抓住李德音的衣裳挣扎:“这真的不是花柳病,只是风热疮而已。”
&ep;&ep;“胡闹!”宋潜呵斥道。
&ep;&ep;宋以真抿唇,扭头盯着宋潜的眼睛,漆黑的眸中写满了认真和笃定:“她得止血,再不止血她就会死。”顿了顿,她神色庄重的说:“拜师的时候师傅就教过我,救死扶伤,医者仁心。”
&ep;&ep;面对宋以真这样的眼神,宋潜一怔,随即又听宋以真对自己说道:“大哥,师傅给我的医书上面说了,风热疮以躯干涸四肢近端为主,呈对称性,而花柳病发病只是乃全身上下都会长,她不是花柳病!”
&ep;&ep;听见她这样说,宋潜低头看了眼李德音,见她脸上和手上都没有这些疹子。正犹疑间,便听宋以真凛然说:“大哥,我想尽我所能,解他人之痛!”
&ep;&ep;听见这句话,宋潜心中一松,宋以真察觉他手上的力度减轻了,连忙从他怀里缩下来,跪在李德音旁边。
&ep;&ep;根据李德音的表现来看,她是属于宫缩乏力性出血,现在应该按摩子宫,压出宫腔内积的血块,然后再止血。
&ep;&ep;她跪在李德音面前,伸手去按摩她的子宫,然后才发现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太小,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ep;&ep;耳边的议论声纷纷,越来越大,大家都在议论宋家居然放任小小年纪的宋以真出来胡闹。
&ep;&ep;不过小小年纪,真以为自己拜了黄大夫为师就懂得了天底下一切的病症?也不看看她的年岁和能力?
&ep;&ep;那分明就是花柳病,她说不是就不是?
&ep;&ep;肯定是想借此给她爹宋文书打掩护,没看宋文书和李德音有一腿,指不定宋文书身上已经染上了花柳病。
&ep;&ep;宋氏听着这词儿喧闹声越来越大,只觉整个人都被浸在了滚烫的开水之中,烫的人又臊又羞。
&ep;&ep;只有宋以真还算镇定,在那里大声问道:“产婆,可有产婆?”
&ep;&ep;周围没人理她,倒是先前晕倒的李大娘悠悠转醒过来。一听见李德音的花柳病没捂住,眼瞧着又要翻白眼晕过去的时候,忽然听见宋以真在那里高声问产婆。
&ep;&ep;她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我是产婆。”
&ep;&ep;太好了。
&ep;&ep;宋以真眼中迸出了光:“快,按照我说的做,也许能救回你女儿一命。”
&ep;&ep;李大娘连忙摇头:“不不不,她是花柳病,要过身的。”
&ep;&ep;李德音本来已经昏昏沉沉的,听见李大娘这句话,只觉心都在滴血。
&ep;&ep;她看了眼浑身是血的宋以真,眼角发红,嗓音虚弱沙哑的地开口:“不用救我了,救活了也没啥意思。”如果说她刚才还一心求生的话,听见李大娘这句话,立马就不想活了。
&ep;&ep;宋以真看着李德音,神色平静:“你不是花柳病,只要能止住血你就能活。”她抿着唇,当医生最怕的就是明明有希望,患者却不想活。
&ep;&ep;李德音和李大娘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ep;&ep;李大娘结结巴巴的爬了过来:“真的不是花柳病?”
&ep;&ep;宋以真翘唇:“不是,我师傅教过我花柳病和风热疮的区别。”她不得已,只能搬出黄大夫的名声。
&ep;&ep;她转头盯着李大娘,扯了扯嘴角:“李大娘想想救活了她,你们家每天有半斤猪肉进账的事情。我师傅的医术如何,你们应该知道?如果真的是花柳病,早在几天前我师傅给她把脉的时候就能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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