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木香,有白日里阳光曝晒后勃勃的甘芳气息,苻啸不出声入殿,靴子踏在地面上有清浅的声响,元婉蓁垂了垂眸子,听得他走得近了,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却没转身瞧他。

&ep;&ep;苻啸坐下,伸手环住了她的腰:“知道你听见了。”

&ep;&ep;缓缓侧身,她嫣然一笑,颊上是饮了酒的红晕:“夜刚落就来了,这样早?”

&ep;&ep;“想你了。”他将头凑在她唇边,眉头微皱:“喝酒了?”

&ep;&ep;元婉蓁垂着眸子,眼中有一闪算计的光芒:“我犯了错。”

&ep;&ep;苻啸怔了怔,食指抬起她的下颌,眸子微眯,笑道:“说来听听,看看我会不会生气。”

&ep;&ep;“会的。”她抬手搭在他衣襟上,烛光摇曳地照在她如海棠红的脸颊上,她将唇凑在他唇边,很近却不落下,微微嘟了嘴:“我,我将你送的桃花钗子摔断了。”

&ep;&ep;他直垂眸盯着她快要引上自己的点绛朱唇,闻话,苻啸蹙了眉头,柔声:“摔断了?这样不小心?”

&ep;&ep;她起身将锦盒拿来,展开:“你看,我不是故意的。”

&ep;&ep;钗子的断身与碎落的玉片都在盒子里,苻啸轻轻的“嗯”了一声,握住她的手指,佯装薄怒,“你越来越大胆了,御赐之物也该损毁?!”

&ep;&ep;元婉蓁手一缩,眸光顺势就瞟了眼琉璃,琉璃立即就走上前来,跪地道:“陛下息怒,娘娘是生气那夜玥良人···”

&ep;&ep;“胡说什么,快退下!”元婉蓁低声怒断了琉璃的话,苻啸意外之余也有了喜色,按住她的肩膀对琉璃道:“你继续说。”

&ep;&ep;琉璃看了眼元婉蓁为难地喃喃出声:“娘娘知是玥良人侍寝,一时,一时心里难过才摔了钗子的···”

&ep;&ep;元婉蓁冷冷地推开他,起身就要出去,苻啸却将她搂紧在怀里,胳膊结实有力,喷着热气的下颌也靠在她的颈子上,心里是无尽的欢喜:“怎么,吃味了?”

&ep;&ep;“没有。”

&ep;&ep;“那为什么摔了钗子?”

&ep;&ep;“我···我是不小心的···琉璃她胡说···”

&ep;&ep;她会吃醋还摔了钗子,证明她很在乎他,苻啸深沉的目光里泛起无尽的惊喜,他看着盒子里的钗子,明显是用力才摔坏的,想到此,他激动地靠在她的耳朵边,眉角眼梢皆是欢喜:“你心里有我了,是不是?”

&ep;&ep;虽是计谋,但那夜她确实是因为吃醋而生气才摔了钗子,她不得不承认是喜欢他的。

&ep;&ep;苻啸扳住她的身子面对自己,“回答我,蓁儿。”

&ep;&ep;元婉蓁脸颊微红,实话却也倔强道:“我,心里有你,可以了吧!”

&ep;&ep;她的回应让他欣喜,倾身下去就亲吻她的朱唇,厮磨间,她嘴里的茉香味让他意乱情迷,胸口剧烈地起伏···

&ep;&ep;“蓁儿···”

&ep;&ep;他低喃地叫她的名字,声音越来越低哑急促。

&ep;&ep;“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ep;&ep;元婉蓁羞涩地推开他,苻啸却急不可耐再次搂紧,四目相对,心潮起伏···

&ep;&ep;回想起清河的话,元婉蓁心情纠错,她是喜欢的,可他呢?

&ep;&ep;踟躇半响,她狠咬了下唇:“你爱清河吗?”

&ep;&ep;有一瞬间的怔忡,苻啸英俊如斯的脸庞近在迟尺,长睫浓密得在烛光下发亮,他不说话,只是抱着她躺在了长塌上,他的呼吸声很重,每一声在安静的空气中都听得清楚。

&ep;&ep;“爱过,也痛苦过,但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他的声音沉沉地,吐气时能闻得一丝龙香,“那夜我喝醉了,当我认清她不是你,而是玥良人时,我突然惊觉两月里痛苦的根源是因为我的心结。”

&ep;&ep;元婉蓁忐忑地皱起眉头,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眸子:“什么心结?”

&ep;&ep;他苍冷地笑了起来:“我不指望你心里有别人,亦或者还会不会爱我。这一战我输了,输给了慕容策,也突然明白,与其做个悲伤的智者,不如做个幸福的傻子,如此便也看不见一切的谎言,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好!”

&ep;&ep;“你觉得我在欺骗你吗?”她盯着他的眸子,苻啸笑容里荡漾着一种霸道的温柔:“我爱你,无关清河。”

&ep;&ep;元婉蓁心口被狠狠地撞了下,忍不住俯身亲吻他的唇:“你赢了,你终是赢了他。”

&ep;&ep;苻啸的睫毛猛地颤了一下,抬手抚上她的耳鬓:“真得?”

&ep;&ep;“我有时会忐忑,有时会恐惧,明知道靠近你会很危险,也可能会死···”她的心揪着难以呼吸,“或许在明日,也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但我还是无法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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