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夹杂着梦幻的。
&ep;&ep;至于他一开始就想好的琳琅居,还是要用的,不过不是用在这间食肆上,这样上好的名字,他要用在最适合的地方。
&ep;&ep;进货的渠道十分方便,他如今背靠大树好乘凉,只消和张萍提一提,让他知味楼进货的时候带上自己家就行,他的食肆预备走亲民又方便的路子,和知味楼那高端洋气的风格不同,也谈不上冲突。
&ep;&ep;张铭在自己书房想清楚了所有事情,就将手里摆弄的扇子一收,往桌上一敲,看来又得去求那张萍了。=_,=他苦闷的想,自己现在举步维艰,究竟何时是个头。
&ep;&ep;琳娘刺绣做的好,这才来了几日就已经远近闻名,她知晓的花样虽少,但胜在一学就会,针脚既平且密,配色的眼光也极好,上回来的那两个街坊婆娘家里俱有待嫁的少女,就请她去帮忙指点,张铭原本就觉得她总是在家里太不自由,自然就放行了。
&ep;&ep;青青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严氏自从知晓她是张家签了死契的丫鬟,不怕她将来嫁人外传,就手把手教起她酿酒的事来。
&ep;&ep;严氏家祖传那张果酒方子,琐碎至极,张铭瞄过一眼,里面噱头毫不下于现代的那些酒业打着的各种旗号,反而有过之无不及,光是用的露水就有三种,果子更是要用沧州这带最好的平城果,太酸不行,太甜也不行,酒曲更是令人匪夷所思,要用淮南道特产的一种红曲,张铭答应过严氏,本钱一应他来,结果足足跑了清河县三家商号才寻到一点,放在家里养起来。总之,就是很烦了,也无怪当初严氏家里还能有本事做这酒的时候没人想办法偷师,毕竟这么多周折,也不知道其中的真真假假,只要记错了一样,做出来的酒就寻常,想卖好价更无从谈起。
&ep;&ep;只有张铭,他一诺千金,为了严氏的各种要求四处去寻材料,这才寻的七七八八。他寻的急,阵仗大,一时间倒有许多人知晓严氏要重现当年的西施果酒,如今还没做出来,就有几个年过五十的老饕来下单订酒了。也算因祸得福,提前给自己的店做了一把宣传。不过,张铭实在幸运,若是他不一时兴起,将严氏留下做工,今日这张果酒方子就完全废了,毕竟要是没人做的出来,再好的方子都是废纸。
&ep;&ep;张铭年前就给张萍去了信,知晓他如今应该还在燕京述职,要到二月初才回清河县,因此也不急,就准备一个人上街转转,看看清河学馆,顺便摸摸县里的局势,听说之前换了新县令,政令一新,不妨去感受一下。
&ep;&ep;到了街上,张铭前几回来去匆忙,又都捡着开集市的时候来,就没能细细观察,现在才有空闲能好好看看。
&ep;&ep;街道不宽,就是他店门前最宽的这条,也不过三丈,只能容两辆马车通过,沿街的人家还会摆些小摊,卖鞋垫袜子、手绢头花、自家的炒货等种种零碎。
&ep;&ep;清河县这里的民风算是开放,寻常人家的女子不用遮面出行,因此也有未足豆蔻的女孩儿在街边跳皮筋踢毽子,至于那些匆匆而过的二八少女,多是出门采买花样布料,倒是有两个大胆的,看见了路过的张铭就小声嘻笑,等张铭走过后还爆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张铭还当自己穿着有什么不妥,最后借了街边卖镜子人家的铜镜看了看,觉得自己还算周正,就道了声奇怪,不再多想。
&ep;&ep;县中心是县衙,旁边就是清河学馆。张铭看了看县衙门口,正巧有人在击鼓,还围着一群人,很是热闹,一时好奇,就凑上前去,拍了拍一个穿短褂的中年男人,问道:“大叔,这是出了什么事?”
&ep;&ep;那中年男人看热闹正起劲,被人打扰自然不喜,但他看张铭年纪轻轻就穿着长衫,衣料又不差,担心惹到哪家公子,就无奈答道:“这是县东的王大傻子,他要告官。”
&ep;&ep;张铭心下一叹,这就是告官啊,和电视里演的也不差多少,他还有些不解,就学着电视里那样继续问道:“不知道他有什么冤情?大叔你能给说说么?”
&ep;&ep;中年男人嗤笑一声,斜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本地人吧,谁都知道,王大傻子他姐姐被县东的小太岁金四儿霸去做小老婆了。后来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又被金四扔了回去。这傻子告了半年多了,前几回都被打了回去,现在换了新县令爷,又来试了。”他似乎说起了兴子,压低声音道:“我看你初来乍到,提醒你一句,这金四是本县一霸,等闲人不敢惹他,见到就要绕路走,千万别做那刺头。”
&ep;&ep;张铭直觉金四这名字熟悉,他好一阵回忆,才想起来,孙琢头一回跟他进这城里,就是被那一伙人给揍的,还有那个新县令,他听说好久了,正好趁着机会见见,这人做事虎头蛇尾,半点章程没有,搁现代,政绩评价直接是差。
&ep;&ep;王大傻子梆梆梆的敲了好一阵,倒是没人来将他打走,但县衙的大门紧闭着,眼见着日头西斜,就要过了县衙接案的时间,他对那位新上任的县令原本抱着极大期望,这回又吃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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