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不符合程序,即使先前被打回也不能算前任长官失职。好在他有证人,王翠翠原先明媚动人,现在痴呆丑陋,诸位乡亲都是有目共睹的。
&ep;&ep;“好了,听你所言,金四所为确实过分了些。”
&ep;&ep;秦游恼怒的看了看堂下站着的张铭,就是这人的一句话坑了自己。只见他比自己年纪还小,却淡定的很,甚至眼里带着隐隐笑意,秦游坐在高处,就发现张铭还不时瞥过坐在他左边的金县丞,他心底叹了口气。自己当初意气风发的蟾宫折桂,流落到这小县里当一方长官,这才两个月不到就被地头蛇磨的脾气全无,还不如堂下的这个小秀才来的正直爽快。
&ep;&ep;王大傻子好不容易说完,金县丞脸上笑意也越发多,无怪这人被县里人称为大傻子,没一句说到点子上,他原本还担心自己侄子做下那样的作孽事,这回秦县令发了狠,大概讨不到什么好处,现在看来,大可高枕无忧,早知道就不与那个毛头小子秦游起争执了,任他告去。他心里大松,就低眉顺眼起来,不打算开口,做起了装聋作哑的县丞。
&ep;&ep;张铭见秦游脸色阴晴不定,就知道事情要黄,他今天既然已经冲动了,就想着干脆豁出去博一把。张口说道:“大人不将被告金四传唤来问话么?”
&ep;&ep;秦游被他这样一问,抖了两抖,不过他能蟾宫折桂,智商自然是不低的,总觉得这其中还有转寰的余地,只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出来,张铭这话一问,他就灵光一闪。秦游将自己面容一变,做出副谄媚样,转头问金县丞:“金县丞,你看是否要将令侄带到堂上来询问一番?”
&ep;&ep;说着,他还朝张铭递过去一个眼色。
&ep;&ep;金县丞正在装聋作哑,也颇宽厚的答道:“一切但凭大人判断。”
&ep;&ep;张铭被秦游这样一提点,马上就反应过来,做出副急切样:“大人,小人有话要说!”
&ep;&ep;秦游知道计策已成,做出副不耐烦样,“还有什么话,全都道来吧!”
&ep;&ep;“依大周律,若是堂上长官中有和原被告中任一方有宗亲关系的,都需回避,与此案有关的一应卷宗,都不得翻阅拓印,若是依您方才所言,县丞大人就不得仍旧坐在堂上。”
&ep;&ep;张铭一口气说完,暗暗道了声好险,幸亏他脑子转的快,想起来大周律里面也有回避制度,古代法制不健全,审案大堂几乎是地方长官的一言堂,张铭看出秦游似乎受制于那位中年县丞,才会当断不断,只要把这个老油条撵到一边,他大概就敢下决断了。
&ep;&ep;听到张铭这样说,秦游心里高兴,但他如今已经在官场混了一段时日,变起脸来功夫也略有小成,就装作沉吟了一番,最后转头对金县丞无奈道:“金县丞,只能委屈你了。”
&ep;&ep;金县丞在这县里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土皇帝,他家后宅一直有句浑话“铁打的县丞,流水的县令。”可见一斑。这还是他头一回被人从审案大堂上赶下去,脸上着实挂不住,但现在大周律高悬在他头顶,他还没那个胆量表示不服,要是秦游往他上峰那里参他一本,县丞这位子就要费心保住了,只怪那秦游油盐不进,不能用钱拿下,实在烦人了些。金县丞年轻时也惯会见风使舵,现在年纪大了却有些脱功,他脸色难看,勉强道了句:“既然如此,老夫今日身体也不适,就先告退了。”
&ep;&ep;他对这案子心里有数,知道自己侄子不会吃苦,最多赔钱,就不再看秦游一眼,站起身就走了,为表心中不满,还随手碰翻了桌子上一只笔筒。
&ep;&ep;秦游也不恼他,反而笑吟吟的将桌上的绿头案签抽了一根出来,扔到地上,“来人,去将金四带过来!”
&ep;&ep;张铭和秦游对了个眼色,随即低眉敛目,亦等待起来。王大傻子虽然傻,但也知道金四的叔叔这时走了,他看了看张铭脸色,就不再作声,和他一道等起来。
&ep;&ep;金四一早就派了机灵的手下在县衙外张望,这时候得讯知道秦游要派人来抓自己,他也有几分胆色,就自行坐了一顶四抬小轿,到县衙听审了。
&ep;&ep;张铭这下算是见到了孙琢口中所说的那伙仇人的头头,金四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眼袋浮肿,面皮泛着不正常的红,脚步虚浮,他身着锦衣,帽子中间缀着颗龙眼大的红宝石,右手上戴着三个金戒指,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土老财,且眼神猥琐不堪,目光闪闪烁烁,一看就不是好人。
&ep;&ep;金四到了堂上,也不跪拜长官,他身后跟着两个家丁,抬了椅子服侍他坐下。金四看了眼王大傻子,嗤笑一声,又眯着眼睛看了看张铭,不怀好意。张铭心里一突,但他自认行得正坐得端,就昂着头,不理会他。
&ep;&ep;秦游知道不可能凭这次就一口气撸下金四这么个地头蛇,他就佯装起葫芦僧判葫芦案,问金四什么,都一律要求他回答是或否。他思索良久,还看了看弱不禁风的张铭,终于判下:“清河县乡绅金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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