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打开了,随着药酒的渗入,封锐没憋住,发了个嗯~嗯的舒服声。
&ep;&ep;干什么呢?惠圆听这声音别扭,手下加了点劲,封锐求饶:姑奶奶轻点。
&ep;&ep;惠圆去揪了条毛巾扔给他,疼就咬着,别哼哼,听不得这声音。封锐拿下巴够过来,垫在嘴下面。你身上太僵了,看在你今天帮我的份上,我破例一会。
&ep;&ep;帮?我那是救你!封锐猛然挺了挺上半身。惠圆四指握拳又把他按下去。
&ep;&ep;她穿着抓绒的居家服,宽大,不透,可封锐愣是觉得自己有了反应。他把头偏向沙发里,牙咬住了毛巾。
&ep;&ep;封锐还想让惠圆按摩下两条腿,惠圆不理,拿走药酒,去洗手间洗手。封锐自己慢慢地坐起来,小丁哥还威武地在站岗。他把腰带解下,扎在了睡衣的下方。
&ep;&ep;过了一天,惠圆发现封锐还没走,还泡在这儿。她下班回来脱掉鞋,闻到一股不一样的花香。去看,玻璃瓶里果然插了几朵,蓝蓝地绚丽。不是她的风格。但看上去也不那么令她讨厌。她低头嗅嗅,这花近闻竟然没有远闻香。她走远一点,张开嘴大嗅了一口,然后上楼。封锐还坐在昨天那位置,手里拿本书,耳朵上戴着蓝牙。
&ep;&ep;《人类简史》,惠圆看到了封皮。
&ep;&ep;好看吗?她问。封锐摘掉蓝牙。把书合上。
&ep;&ep;吃了吗?她又问。
&ep;&ep;没,等你。封锐说。
&ep;&ep;惠圆换了轻便的衣服下楼。封锐做了六菜一汤一甜品。惠圆狐疑地望着他。
&ep;&ep;搞什么?她虽然已是大龄,但这种情景遇得少。封锐在她的狐疑里点上早已备好的蜡烛。
&ep;&ep;不是约好了要“秉烛夜谈”?
&ep;&ep;确定不是“烛光晚餐”?
&ep;&ep;那又如何?怕是“鸿门宴”啊。封锐把刀叉递给她。惠圆坚持用筷子和勺子。我乡下人,平时粗俗惯了。她说。
&ep;&ep;封锐笑笑,惠圆看见他的牙在烛光里,闪出了一道亮弧。
&ep;&ep;封锐选的蜡烛,是姜黄色。惠圆比较欣赏,心情开阔,自然吃得多,说得也多。
&ep;&ep;喝了三杯红酒,菜也吃得所剩无几,封锐撤去,收拾干净杯盘,独留甜品,两个人又各占了沙发一角边谈边吃。
&ep;&ep;呀呀呀,惠圆摸着小肚子说,一会还得做四十仰卧起坐,这脂肪啊……忧是叹着气,却也不舍得口中之物吐出来,或者把盘子撂下。
&ep;&ep;封锐甜品吃得细,一丁点一丁点地挑在叉尖上抿进嘴唇。而惠圆是直接张口就来,没什么淑女范儿。封锐看着她吃,嘴巴,下巴,唇,眼睛,甚至鼻子,整个的面部表情都在动,活活的,真得在尽情尽意地享受着。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块蛋糕。可被惠圆一吃,仿佛这蛋糕上加了无数种可能性,无数的欢乐字符在跳跃,全是她喜欢的。
&ep;&ep;封锐有忽儿地一会走神。等到惠圆呀出口,见她松开自己的小腿,准备强迫自己不再吃时,他拿起酒瓶,倒了两杯酒。跟刚才喝的红酒不同,这两杯,像是香槟酒。有些许的气泡,带着点果香味。
&ep;&ep;那花儿,是你买的?惠圆把没舍得吃的蛋糕放进冷藏格里回来问。
&ep;&ep;路上捡的,也不知道谁扔的。
&ep;&ep;哈,手又长运气又好。明天捡点钱回来呗。
&ep;&ep;那得换条路,今天这路上没有。
&ep;&ep;行啊,这叫什么花?
&ep;&ep;说了捡的,谁知道?
&ep;&ep;封锐把酒拿给惠圆,两下叮当一碰。惠圆先小试一口,不赖。她停了停,发现没上头,后续才敢放开喝。她一直谨守的三戒,如今已经开了两戒。
&ep;&ep;你不听话你养母就把你关在笼子里?这也太……
&ep;&ep;棍棒之下出孝子,她相信这个。
&ep;&ep;什么样的笼子?你害怕吗?
&ep;&ep;开始怕,后来不怕了。
&ep;&ep;我倒没你这么惨。只不过……惠圆的舌头麻了一下,像电流一样,这果酒都能把自己喝醉了,她真是不济事了。她把头绳拔下来,串在手腕上。慢慢朝后靠了靠。
&ep;&ep;你心里有阴影吗?会不会恨?
&ep;&ep;不,封锐大概已经醉了,感觉这一个字他拖了很重的尾梢,尾梢上拴了几千斤的大石。吐出来,他舒出一口气,惠圆却觉得心里一沉。
&ep;&ep;她的童年不幸运,可封锐比她惨千倍。因为他的养母有些变态,至少在今晚听来,她对封锐的苛刻,已经超出了正常的期望。这是一种什么?惠圆用有些迟钝的脑袋想着,她为什么要像关小狗一样关他到笼里?不听话还要被打针?
&ep;&ep;这是什么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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