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一片,像已经走在了去往永不见光明的路上。她不怕,却也难自欺心中的这丝酸涩。不该跟他治气,不该……应该早早地和他……

&ep;&ep;还是命吧,逃不过,索性认了。她松驰下来,倒让开车的人觉得脊背汗毛直立。像拉了一尊神在后面,越不发声,越让人害怕。

&ep;&ep;转念一想,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出道这么久,什么样的勇猛之人不都撂在他的手上?许是这趟差事急了些,他早上没吃饭,空了肚子,才致生了些虚弱气上来。他看了看车前准备好的那些送她上路的助具,连助滑的蜡烛都带来了。那还是他和佣人私下用的,他记得也不知道谁先勾了谁,总之那晚上他把圆润的人放怀里跟揉馒头一样揉了一夜后,他竟得了不少好处。

&ep;&ep;想着那些喷火的场面,身上又有了燥热,只想着快点把这包袱扔了,好回去畅快一番。佣人这个小娘们,平时装得弱弱的,脑子里装着比他还阴险的计谋。她拉他下水,无非是想多层保障。他装着不懂,已经将她的藏掖摸得门清。无论如何,再让老子白睡一会,睡完么……呵呵,老子从来也是吃肉不吐骨头的。

&ep;&ep;油门一加,速度又迅速地上去了。连超数十辆车后,目的地已经不远。喇叭声不断响起,更加激起了他体内的肮脏血液,超超超!老子就是来绝你们的路的,碰上老子还活着,都是命长的,他知道这辆车是轻易查不出的,愈加狂躁和疯驰。

&ep;&ep;外面的一切已经将惠圆隔绝。她只感到一阵冷,接着一阵热,黑暗中闪现了电光火石的明亮,接着,所有的亲人们都在朝她招手。老爷车撞上了桥墩。她好像又闻到那熟悉的沐浴露花香味。

&ep;&ep;真是,到死,都放不下他。她竟然还能思考。或者灵魂已经飘出了那具身体了。

&ep;&ep;她不觉得什么难过与疼痛,模糊的光线里,似乎真看见了那张脸,抱着她,在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腿上似针扎,有什么被推进了体内。

&ep;&ep;她缓缓地合上眼。

&ep;&ep;―――――

&ep;&ep;撞了?

&ep;&ep;你说他是我……不可能!

&ep;&ep;我亲手……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我孩子早死了。早死了……哈哈哈,负心的男人只顾与贱-人亲热,从不关心我,所以我也找了个……。出生时,他倒来看过,哈,咳咳,可惜,那时,我已经恨他们入骨……谁跟我过不去,我就让谁……咳咳咳,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ep;&ep;只是水?……哗啦,碎了一地的声音。

&ep;&ep;你这个无耻小人,竟然也背叛我!……

&ep;&ep;纵然挣扎,却也无力。

&ep;&ep;一月前,历城的上岛隧道里发生过一起车祸。两车相撞,引发爆燃,一车司机死亡,另一车司机送往医院,虽然得到了救护,却也成了植物人。还有不知名的一位乘客,不知为何精神错乱,紧急救治后转往了精神病院。

&ep;&ep;一周后,一桩二十年前的旧案被翻出来,主使人丧失语言能力,仅靠仪器维持生命。传说此案与“祥雀”旧主有所关联,却又明中有暗,丝丝缕缕,令人剥不出头绪。街头巷尾热议数日后终因几大主要人物要么隐退,要么失去意识,主要媒体也只刊登了一天便再无后续。平凡人念叨几次“几家欢喜几家愁”后,随着一场大雨浇透了历城春天的干旱,这起奇案也尘埃落定。

&ep;&ep;“祥雀”大厦的数百家公司也正常运转,权力更迭,利益交替,灯红酒绿,一刻都不曾落幕。

&ep;&ep;又过三月,樱花都将落尽,惠圆公司的原来一位同事被电话约至楼下,惠圆寄存在她那儿的物品被取走。被眼前人脸迷惑,前同事悔恨自己不曾再穿得透薄些。直到人影离去,她兀站在原地不肯罢休,为何要个电话都不给?惠圆认不认识他?若是认识倒可以从中牵个线。想着想着,好事不能等,摸出了电话,通了,却一直没人接。

&ep;&ep;第二天,一栋老宅子失火,惊动了半路的人。因为消防车一辆接一辆地过,阻挡了几条街的交通。却未能引起为生存奔波的大多数人的重视,不临到自己身上的水,不伤到自己的痛,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ep;&ep;偶有不相关的人无聊时闲谈,大意是佣人对主人的财物起了贪心。偷窃不当,引发了火灾。

&ep;&ep;真是家贼难防啊。少数人感叹。

&ep;&ep;抓起来了吗?闲聊的人问。

&ep;&ep;当场抓获。

&ep;&ep;那怎么还让失了火?

&ep;&ep;蓄谋已久。

&ep;&ep;人心险恶啊。谁说不是呢。还是做个普通人好啊,至少贼不惦记。

&ep;&ep;老刘,你的退休金不少,可得存好了。

&ep;&ep;哈哈,我那点钱,你不知道我有个败家子,三天五头不上班,只知道玩游戏。上辈子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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