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怕了,这冷宫里,每一个人都想弄死他去上头讨赏,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他,加上身边的人死的死,跑的跑,背叛的背叛,所以小小的他害怕任何人的靠近!

但是他实在是太难受了,浑身骨头好似裂开了一般,喉咙如火灼烧!他,不要变成哑巴!

“来,把手松开!”

稚嫩女声十分不客气,而且态度实在算不上好,但听到竟然是个女孩的声音,小宫抉眯着眼飞快看了她一眼,心里却豁然一松。

她一定就是当初被打入冷宫生死不知的“皇姐”吧!她也是被迫害的对象,因为没有利用价值,不属于任何势力,她没道理害我!

打入冷宫后这两年,他从没见到过这位皇姐,传闻她常年卧病在床,他以为对方已经死了,没想到还活着。

宫以沫见他松了手,一个使力让他趴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招呼都不打,直接用手掰开他的嘴,死命的去扣他的喉咙催吐!

毕竟还小,喉咙娇嫩受不得刺激,宫抉很快就将药吐了出来,但是这还没算完,宫以沫将之前偷来的水拿了出来让他喝,喝了之后又继续催吐!这样反反复复几次,小男孩的脸已经白如金纸了,嘴唇也毫无血色了。

看到他这么惨,宫以沫觉得十分快意,但是当宫抉睁开一双水汪汪的墨眼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眼里一丝防备和感激,如小鹿一般直闪闪的望着她,又叫她有一丢丢的同情。

刚刚给他催吐的时候,他身上的骨头硌得自己都疼,明明过得比自己害惨,却还是收拾的干干净净,虽然穿着一身不合适的衣服,却也是洗的干净发白,这样的孩子实在让人难以讨厌。

同情只是一瞬间,本来想就这么丢着不管的,反正她该做的都做了,如果这样他都哑巴了,那就是天意了。

但是一想到以后苏妙兰每天炖的枇杷羹,她闭了闭眼,又肉疼的从空间里拿出了消毒片和润喉的糖浆,想了想,还咬牙留下了一些找了好久才寻来的水和食物。

空间里的东西用一点少一点,还真是便宜这祸害了!

小宫抉被毒打,灌药,又折腾了好一顿,加上喉咙剧痛,根本说不了话,只是坐在地上,看着这位瘦小的皇姐变戏法一般袖子里掏出不少东西放在他面前,然后让他吃下那奇怪的白色药片和黑色的糖浆。

不明白,他明明很厌恶别人靠近的,也绝对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但是当她十分不客气将药递过来让他吃的时候,那不耐烦的眼中肉疼的模样,让他奇异的感受到一丝愉悦,竟然毫不犹豫的就接过来吃了。

奇怪的是,那甜甜的糖浆一入喉,喉间的灼烧感瞬间就褪去了,他试了一下,依稀能发出几个破碎的声音来。

“行了,先不要说话!”

小女孩的神情十分纠结,左顾右盼就是不肯看他,只见她将整一瓶的糖浆塞到了对方手里,语速飞快道。

“如果感觉喉咙不舒服就喝!不许和任何人说我的事!吃的我就放这了,就这样,再也不见!”

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气愤!

“唔!”小宫抉急切的发出声音,宫以沫回头,极不耐烦的皱眉,“还有什么事?”

宫抉睁着一双墨玉般的大眼睛,苍白的小脸都急出汗来了,他指了指宫以沫,又指了指自己,艰难的开口,“名……”名字,你的名字……

当初宫以沫打入冷宫宫抉才两岁,他根本不知道这位皇姐叫什么,如今非常急切,就是想知道,救他的人叫什么!

明?

宫以沫瘦黄的小脸皱成一团,这小子是在问她明天会不会来?

她立马皱眉起来,本来想开口讥讽他得寸进尺,但是看着对方小心翼翼的扯着自己的衣袖,浑身是伤的坐在地上,却睁着一双大眼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副想靠近又害怕的模样……的确让人不狠不下心来。

宫以沫想掰开他的手,但抬起又放下,最后却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明天我再来!”

说完麻溜的扯过衣袖扭头就跑了,小宫抉一动就感到身上钻心的疼,喊也喊不出,就只能看着这位瘦弱的皇姐飞奔而去,好似被鬼追一般!

没办法,她只要一想到自己重生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救了上一辈子虐死自己的恶人,心里这股气怎么都不顺,恨不得掐死自己才好!

七弯八拐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屋子,她气愤的将自己丢上床,算了,想不通的问题,睡一觉就好了!

半夜,她是被一阵雷鸣闪电声惊醒的。

宫以沫眯着眼摸了摸自己冻得冰冷的肩膀,意识渐渐清醒,这被子太薄又用了太久,毫无保暖效果,偏偏她空间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棉被!

雨哗啦啦的下,初春寒冷,整个宫殿都是萧索与寒意,还真是冷宫啊……

她不禁同情自己这具身体来……三岁被丢在这里,一个皇帝不会关注,宫人不管不顾的地方,如果真的是小孩子,怎么熬得过去?难怪一病四年。

但她又算好的,一个打入冷宫的公主,没有外家,不会对任何人的利益造成危害,宫里也不介意她的生死,而皇子就不同了。

宫抉的外家是远在西北的镇西王,和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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