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连日来心惊肉跳,将心中烦闷一吐为快之后,这心情顿时欢畅多了。”

直到张辽消失在视线之内,刘暠醉态无,望着张辽离开的方向暗自嘀咕道:“一介边郡少年都能如此出众,岂有安居人下的道理?这天下又岂能不乱?刘氏天下怕是做到头了吧?

近年来起义频发,动乱不止,尤其是黄巾贼寇更是荼毒甚广,州郡大员手握天子的诏令招兵自保,一旦压下黄巾之乱,那些拥兵自重的州郡大员,还能甘心罢兵为民吗?”

刘暠怀着深深的忧虑,慨然长叹。

他只希望,大汉再出一个鼎立乾坤的天子,能够让他这样的郡王得以安享富贵,否则,一旦外姓之人崛起有取代刘氏天下的机会,像他这样的郡王就是首先要被剪除的对象。

韩当神色郁闷的道:“常山王委曲求我可以理解,毕竟汉室的郡王能够活着就不容易,可是,跟阉宦狼狈为奸,着实让人看不起。”

“我怎么觉得,常山王有点儿可怜呢?”宋宪表情怪异。

“可怜?呵呵!!”

张辽怪笑着道:“宗室王侯皆是天生的阴谋家,能够在外戚、宦官以及世族门阀的博弈当中还能残存下来的郡王,哪一个是泛泛之辈,不可轻易忽视,要说可怜,我们哪有可怜别人的资格。”

韩当看着宋宪讥笑道:“在常山王的眼中,你跟吃泥的黔首一般无二,你还可怜别人,你怎么想的?”

宋宪怪笑几声,自我嘲讽道:“我能有此想法,我也觉得自己非常的可笑,实在是不该,不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