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带着病色,靠近的时候,夏矜听到他咳嗽了两声。

&ep;&ep;脚步声响起,对方立即回头。

&ep;&ep;看见夏矜的第一眼便问:“我哥呢?”

&ep;&ep;“去纽约出差了。”夏矜淡淡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ep;&ep;“我找我哥。”徐鸣曜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ep;&ep;签了和解协议就会立马回来,最晚明天晚上估计也就到了。

&ep;&ep;不过夏矜没说。

&ep;&ep;“我哪知道,你想知道自己问他。”

&ep;&ep;“我哥没理我。”

&ep;&ep;夏矜:“……”

&ep;&ep;她才要送客,徐鸣曜朝她走过来,差三四步远时停下来,他望着夏矜,薄唇微动,目露迟疑。

&ep;&ep;但很快,启唇郑重其事地望着夏矜说:“对不起。”

&ep;&ep;夏矜:“?”

&ep;&ep;徐鸣曜神情严肃:“我之前对你态度不好,对不起。”

&ep;&ep;夏矜是真的愣了下,后退半步,警惕道:“你犯什么病?”

&ep;&ep;徐鸣曜双手垂着,一副心事凝重的样子,没再重复,转身准备离开。

&ep;&ep;迈出去几步远,又回头。

&ep;&ep;“我哥有告诉你他把于卫东送到什么地方了吗?”

&ep;&ep;“什么于卫东?”

&ep;&ep;夏矜问出口,才又想起,昨晚徐正则离开前说的,带她要去见的那个人。

&ep;&ep;是这个于卫东?

&ep;&ep;徐鸣曜却已经从她的反应得知了答案。

&ep;&ep;没再继续,留下一句让夏矜在徐正则回来后告诉他的请求后,便要离开。

&ep;&ep;“等等。”

&ep;&ep;夏矜扬声喊。

&ep;&ep;徐鸣曜回过头来。

&ep;&ep;夏矜望了一眼泳池的水面,随时冬日,但今天出了太阳,依旧波光粼粼的。

&ep;&ep;“徐正则以前跟我说,他捡过垃圾,是因为你昨晚说的,你们被绑架过的事?”

&ep;&ep;徐鸣曜顿了下,“嗯”了一声。

&ep;&ep;“于卫东在我们放学时,买通了当时接送我和我哥的司机,把我们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关着,第二天的时候,我哥趁他出去买饭,带着我逃了出去,但那个地方是荒郊野外,什么都没有,我哥背着我走走停停一夜,才看到一个小镇子,那个地方很穷,当年连电话都没有,我们身上又没有钱,就只能……只能一边走一边捡一些废品换钱,买馒头吃。”

&ep;&ep;“背着你?”夏矜问了句。

&ep;&ep;“被绑架的那天晚上,我就发烧了,后来还在逃出去的路上扭伤了脚。”

&ep;&ep;夏矜紧抿着唇:“那后来呢?你们一起被绑架,为什么他……而你好像什么障碍都没有留下。”

&ep;&ep;徐鸣曜说:“我只记得,逃出去了两天,我们就又被于卫东找到抓了回去,后来没有多久,我就回到了家里,可我哥……我哥没有。”

&ep;&ep;夏矜心中蓦地一空。

&ep;&ep;“你是被那个人放回去的?”

&ep;&ep;“我不确定,当时因为营养不良和发烧昏迷了,后来的事,爸妈没有告诉我,我问他们我哥去哪了,他们也只是说他已经恢复了去学校了,让我专心养伤。”

&ep;&ep;“养伤?”夏矜怕自己身体发抖,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握成了拳,“什么伤?绑架你们的人打的?”

&ep;&ep;“不是。”徐鸣曜回答,“他没有打我们,只是绑着,伤是因为逃出去的时候从一个陡坡上滚下去崴到了脚。”

&ep;&ep;夏矜莫名舒了口气。

&ep;&ep;“夏矜,我恳请你告诉我我哥对你说的全部。”徐鸣曜目光很深,“尤其是……他在英国那段时间经历的事。”

&ep;&ep;“他没有告诉我,只不过十八年前,我们正好在科兹沃尔德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