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夏矜兀自将书抱进怀里,靠在沙发上放空看着天花板。

&ep;&ep;回忆起几次几面时的画面,喃喃道:“穿着衣服的时候也看不出来啊。”

&ep;&ep;昨天已在群里讨论过一番,陶子君不和夏矜一样是设计师,对尺寸和数字并不敏感。

&ep;&ep;“还惦记呢?”

&ep;&ep;“没有。”夏矜被她戏谑的语气弄得微微脸热,口不对心地否认完,又不禁道,“可那是104的胸肌诶,你见过吗?我没有见过。”

&ep;&ep;陶子君说:“谢邀,我孤陋寡闻,没有见过。”

&ep;&ep;“也是,你肯定没见过,你喜欢文弱书生款。”夏矜掏出手机,“我问问思思,她交往过体育生,应该有经验。”

&ep;&ep;陶子君:“……”

&ep;&ep;两人话音才落下,门上挂着的风铃叮铃响动。

&ep;&ep;陶子君闻声看过去。

&ep;&ep;来人穿着一件浅色改良旗袍裙,气质优雅,浑身上下只有左腕上戴着一块玻璃种玉镯。

&ep;&ep;陶子君伸手杵了下夏矜。

&ep;&ep;“干嘛呀?”夏矜的视线还在天花板。

&ep;&ep;陶子君又怼了她一下。

&ep;&ep;夏矜这才舍得把视线分过去。

&ep;&ep;瞧见站在店门口的人,腾地一下坐直了。

&ep;&ep;“夏矜?”俞婉华笑了笑,“好久不见。”

&ep;&ep;夏矜起身,意外之余,礼貌地打招呼:“阿姨。您怎么来这里了?”

&ep;&ep;俞婉华笑容十分温柔:“逛完街,路过看到这儿有家书店,就想进来看看。”

&ep;&ep;虽已年过五十,但俞婉华保养得十分好,只有这样轻轻笑时,才能从眼尾看见一丝时光经过留下的痕迹。

&ep;&ep;“正则说周六会带你回家一起吃饭,没想到今天我们就见面了。这家店是你们在打理吗?外面的花圃十分漂亮。”

&ep;&ep;“都是桃子的功劳,她废了很大心思养的。”夏矜说着,请俞婉华坐下,“阿姨您喝什么?”

&ep;&ep;“不必麻烦,原本我也只是进来逛一逛看看书。”俞婉华拉着夏矜一只手,语调柔柔地说,“之前正则一直推脱说公司事忙,虽然领了证,可都没有正式的仪式,让你受委屈了。”

&ep;&ep;夏矜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近,只说:“不委屈,您说笑了。”

&ep;&ep;俞婉华没有坐太久,只喝了半杯茶的功夫,便离开了。

&ep;&ep;“辛苦了,喝杯茶吧。”陶子君调侃。

&ep;&ep;夏矜的背绷了十几分钟装优雅淑女,这会儿徐正则妈妈走了,总算彻底放松下来,往沙发里一瘫。

&ep;&ep;“你别说,徐正则笑起来跟他妈妈还挺像的。”夏矜捏了颗草莓吃,“但是和徐正则聊天就感觉很舒服,和他妈妈说两句话,却莫名让人觉得很有压力,好累哦。”

&ep;&ep;桌上的手机响了两声。

&ep;&ep;徐正则:「傍晚六点之后有空吗?」

&ep;&ep;夏矜:「有事?」

&ep;&ep;徐正则:「嗯。」

&ep;&ep;夏矜:「那就有空吧。」

&ep;&ep;有点不情不愿的样子。

&ep;&ep;徐正则好像也不在意:「到时候我去接你。」

&ep;&ep;不再弹出新消息,夏矜闲着无聊,顺手点进了他的朋友圈。

&ep;&ep;没有设置可见范围,入眼第一条,是三月时领证那天下午,用结婚证公布婚讯的那条。

&ep;&ep;竟然只有这么一条。

&ep;&ep;这个人,怪无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