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矜却说:“寒山庄园那么大的别墅,一套的总价应该有九位数了吧?就这样给我住,徐总,你这么做会让我感觉到有压力。茨威格《断头皇后》中的那句名言是怎么说的,‘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早已在暗中写好了价格。’”

&ep;&ep;夏矜对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又玩笑似的补充:“如果只是一两百万,我说不定能够坦然接受。”

&ep;&ep;“抱歉。”徐正则淡笑道,“是我考虑不周。”

&ep;&ep;这个人,似乎还挺好说话。

&ep;&ep;夏矜低头,脚尖在地上轻轻点着玩儿。

&ep;&ep;想了想还是开口:“其实你不用觉得需要对我履行什么义务,我们两个人之间也不必相互捆绑对方。”

&ep;&ep;徐正则没有再说什么。

&ep;&ep;“好。听你的。”

&ep;&ep;又坐了会儿,夏矜起身,站在他面前,笑容灿灿:“好了,我们回去吧?”

&ep;&ep;徐正则拎着西装起身。

&ep;&ep;刚才还比自己低好多的人,突然一下子又高出一大截。

&ep;&ep;夏矜仰着脖颈,长发被风吹乱。

&ep;&ep;头顶忽地覆过来一只手。

&ep;&ep;带着温暖的体温,轻轻地落在她发顶,揉了揉。

&ep;&ep;“如果觉得不自在,不如定一个期限,一年或者两年之后,终止这段婚姻关系,如何?”

&ep;&ep;夏矜几乎以为自己幻听。

&ep;&ep;“你说什么?”

&ep;&ep;徐正则收回手:“毕竟两家的合作关系已经建立,所以立即解除婚约有些不太可行,只能再等等。”

&ep;&ep;夏矜强忍住想要去触碰他揉过的地方的冲动。

&ep;&ep;二十岁以后,连她爸都很少摸她头了。

&ep;&ep;“你是说离婚?”

&ep;&ep;“嗯。”徐正则低声说,语调简直仿若夏矜的一位长辈,“其实你还小,的确不应该这么早就结婚。这个年纪,本就该去享受青春。”

&ep;&ep;夏矜禁不住笑出声:“喂,干嘛用这么死气沉沉的语气,仿佛你已经人到暮年了似的。”

&ep;&ep;徐正则将西装搭在臂弯,手抄进裤兜,淡笑着答:“比你还是大了不少的。”

&ep;&ep;他现在上身只有一件白衬衣,领带虽系得一丝不苟,发丝却被微风吹动。

&ep;&ep;身后正巧是一步一景的水榭楼阁,就这么长身玉立,竟让人觉得像个出尘绝艳的贵公子。

&ep;&ep;夏矜盯着他的脸出神,眼前忽地平白多出来一层朦胧滤镜。

&ep;&ep;直到徐正则伸手,指尖在她左眼的睫毛上轻轻拨了拨。

&ep;&ep;夏矜思绪回笼,眼中闪过错愕。

&ep;&ep;“有片碎花瓣。”徐正则掸掸指尖,淡黄色桂花花瓣飘落在地,“我的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具体的期限,由你来定。”

&ep;&ep;夏矜脑袋晕晕,只好先不经思考地点头:“好。”

&ep;&ep;两人沿着来路往回走。

&ep;&ep;徐正则像是谈起一件公事般,和夏矜说:“打算以后成立自己设计品牌的话,其实举行一次婚礼也可以。”

&ep;&ep;夏矜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示意他继续。

&ep;&ep;“如果是你我的婚礼,夏徐两家应该会宴请北城大大小小的名流,你可以穿自己亲自设计的礼服,再让人将此宣传出去。到场的嘉宾都是奢侈品牌的主要消费群体,我想会有不少人,愿意给徐家和夏家这个面子。虽然现在你只是rveille的设计师,但也可借它的已有市场和名气,为你自身积累声誉,不失为相互成就。人们普遍具有从众心理,当某个风向标发生变化成为主流时,它的拥趸也会纷至沓来。”

&ep;&ep;徐正则语调缓慢,像一位温柔的老师:“到时候你需要最大限度地结交到场的女士,以后成立品牌,拓宽知名度时,她们会是很好的助力。”

&ep;&ep;夏矜听明白了:“你是说,把我们的婚礼变成一场巨型软广?”

&ep;&ep;徐正则道:“可以这么理解。”

&ep;&ep;“徐总。”夏矜不由道,“你是不是天生就会赚钱啊?”

&ep;&ep;她是调侃和称赞的语气,徐正则却还真的认真回答:“后天学习。”

&ep;&ep;回到夏家,徐正则跟夏国志和其他长辈辞别后,便要准备离开了。

&ep;&ep;夏矜送他出门。

&ep;&ep;到车边时,他停下脚步,掏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ep;&ep;夏矜还以为他要做什么,没想到自己掌心的手机震动起来。

&ep;&ep;才要接,徐正则说:“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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