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康凡摸了摸她冰凉的脸,说道:“回车厢里盖上棉大衣睡一会儿吧。春寒未褪,路途尚远,注意别感冒了。”

&ep;&ep;梅香很听话,缩回了头。马车车厢的篷布是高强度化纤材料,遮风挡雨,梅香应该会睡得很舒服。康凡把冲锋衣领子树起来,拉上了拉链,以抵挡料峭的春风。

&ep;&ep;一头野猪在官道边的山梁上远远的望着这边,大约有3百米的距离,正好在莫辛-纳甘骑枪的有效射程里。康凡跳下马车,跪姿射击,枪声过后,野猪应声而倒。情报人员们都拍手叫好,一个情报人员纵马过去,将野猪捡了回来。晚餐有了。

&ep;&ep;梅香慌慌张张地探头出来,以为碰见了土匪。康凡急忙解释:“没事,一头野猪。”

&ep;&ep;“没事你打枪干嘛啊!那野猪招你惹你了?!”梅香皱了眉。

&ep;&ep;康凡赶紧把枪收起,“再不打了。”

&ep;&ep;梅香别了他一眼,重又缩回头去。

&ep;&ep;天黑后,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停下,大家架好帐篷,生了篝火,准备宿营。梅香嫌野猪肉土腥味太重,不吃。康凡便从那些带来的由宁武府食品企业生产的种类繁多的军用罐头里挑了一桶番茄牛肉罐头,在火上热了,又用铝饭盒煮了小米粥,拿了几块军用饼干钻进梅香的车里。

&ep;&ep;“梅香,尝尝我们晋军的野战口粮味道如何。”康凡说道。

&ep;&ep;梅香刚睡醒,不及梳妆,有一种很自然、很亲近的美。康凡不禁看得痴了。

&ep;&ep;“怎么,发生什么事了么?”梅香问道。

&ep;&ep;康凡笑笑,“没有。就是看看老婆。”

&ep;&ep;梅香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老婆”这个称呼,有些意外,“康凡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你老婆了?”

&ep;&ep;康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不是有些难听?要是难听的话我就不这么叫了。”

&ep;&ep;“是有些难听,不如妻子好。”梅香笑道。

&ep;&ep;康凡没再接话,把饭菜小心地放好,“趁热吃吧,我跟兄弟们啃野猪去。”

&ep;&ep;梅香拉住他,“康凡我想听你称呼我一声‘妻子’。”

&ep;&ep;康凡微笑,“等我娶了你之后我会天天这样称呼你的。”

&ep;&ep;“可我们回不到那个时代了康凡,你就一辈子都不这样认可我了?”梅香问道。

&ep;&ep;康凡的目光变得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一定能回去,我们必须回去,要不我无法向你们的父母交代…那样的话,我就是千古罪人。”

&ep;&ep;梅香不再和他争辩,低头默默地吃饭。

&ep;&ep;康凡和情报人员们一起吃了野猪肉,便吩咐他们回帐篷休息,自己独自在暗夜中站了一班岗。几名情报人员半夜睡起后前来换岗,他才钻进梅香的车里,准备睡觉。梅香因为睡了一路,此刻已没有睡意,正打着手电筒给康凡织毛衣。见他进来,便往旁边挪了挪,好让他尽量宽敞地睡觉。康凡挨着梅香躺下,一同盖了棉大衣。棉大衣里暖暖的、香香的,康凡很快就睡去。

&ep;&ep;后半夜,站岗的情报人员们和一群野狼干了一场,击退了狼群对战马的骚扰。这一战本不值一提,但让大家都没了睡意,于是就收拾行装摸黑前进了。梅香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毛衣扔在一边。康凡抽出被她紧抱在怀里的一支胳膊,起身驾车。

&ep;&ep;天亮了,阳光灿烂,旷野上的晨雾慢慢消散。一路急行,离京城越来越近,官道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远远近近的出现了一个个的村落和市镇,热闹的气氛吸引了梅香,她从车厢里钻出来,坐在康凡旁边,心情舒畅的看着周围的景致。清凉的春风吹起她的秀发,几根发丝拂在康凡脸上,痒痒的。

&ep;&ep;“阿道夫和赤兔来了就全了。”梅香说道,“你我不在家,它们自己到处跑,同学们肯定要把它们喂得肥粗老胖了。”

&ep;&ep;康凡说道:“那样也好,我就批准它们从军中退役,专职看家。”

&ep;&ep;“最好你也退役,在家陪我,我也会把你喂得胖胖的。”梅香说道。

&ep;&ep;康凡沉默了。梅香感觉到他的心在颤抖:对于这个有着远大抱负的热血青年而言,在这样一个时代,要让他老老实实地去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平民百姓的话还不如杀了他。尽管梅香很清楚这一点,但总是忍不住想表达自己内心的愿望。她知道康凡也很想象她所希望的那样去生活,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更是个军人,那种与生俱来的责任感与使命感驱使他不得不去做一些事,为国、为家、为别人或是为自己。

&ep;&ep;车队进了京城,即刻便有宫中侍卫前来接应。情报人员们被安排在驿站歇脚,康凡和梅香直接进宫拜见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

&ep;&ep;慈禧其实对梅香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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