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下官康凡携小妹梅香叩见皇上。”康凡大声说道。

&ep;&ep;光绪说了句什么,俩人都没听清。

&ep;&ep;“还不快快起来!”旁边有人在提醒。

&ep;&ep;俩人站起身。梅香下意识地拍了拍棉袍。

&ep;&ep;“不可放肆,小心站立!”旁边又有人在训斥。

&ep;&ep;光绪提高了嗓音,问道:“宁武县城与云中山剿匪之事俱是汝之所为?”

&ep;&ep;“正是。”康凡作揖回答。

&ep;&ep;光绪又问:“近日京城娶亲事件亦是汝之所为?”

&ep;&ep;“正是。”康凡回答。

&ep;&ep;光绪问道:“闻朝中大臣所讲,汝尽散家财支援本地建设,可有此事?”

&ep;&ep;康凡笑笑,“为地方出力本是下官份内之事。”

&ep;&ep;光绪接着说道:“传言汝通晓古今之事,文武俱佳,更是精通洋文。真假?”

&ep;&ep;“略知一二而已。”康凡说道。

&ep;&ep;光绪思忖片刻,问道:“威海倭寇屡屡遭袭一事亦是汝之所为?如实回答。”

&ep;&ep;康凡愣了,心里不禁嘀咕:肯定是贺水宽给朝中为官的本家兄弟透漏的。但转念一想,参与那次行动的人有百十号之多,大快人心之余,难免有兴奋过度之人要说漏嘴,长期保密是不可能的,不能全怪贺水宽。好在此事已过去快一年,也无所谓了。

&ep;&ep;光绪催促道:“朕在等汝回话。”

&ep;&ep;康凡不及多想,答道:“正是下官所为。”

&ep;&ep;此言一出,大殿上一片哗然。

&ep;&ep;光绪沉默了,单手抚额良久问道:“朕听闻倭寇凶悍异常,汝不惧乎?”

&ep;&ep;康凡笑了,“无甚可惧,土鸡瓦狗耳!”

&ep;&ep;梅香在旁拽了拽康凡,小声说道:“说过头了。”

&ep;&ep;光绪笑了,“那依汝之见,甲午一战吾因何而败?”

&ep;&ep;康凡想了想,说道:“倭国历经明治变法之后,遍习西人之长技,国力渐强,遂狼心蠢蠢,窥我中华之心久矣,欲战而谋,战备充分。然吾大清国人,自古心存仁厚,无心讨贼,大战一起自是措手不及。此为其一。”说到这里,康凡停下,想听听周围的反应,但大殿上这时已经静下来,应该是没说得太离谱。

&ep;&ep;“讲。”光绪催促。

&ep;&ep;康凡继续说道:“其二:甲午之战,开战之初吾之水师即战败,失却制海权,实为战败之主因。如制海权在手,倭寇纵有百万陆军,然无法渡海登陆朝鲜,其奈吾何?”

&ep;&ep;光绪微微颌首,像是表示赞同。

&ep;&ep;康凡说道:“其三:吾之步军主动尽失,被动挨打、一溃千里,巨大优势荡然无存。下官认为:战争之事,当居安思危,常备不懈;不战则已,一战必果。进攻乃最好之防御,正如水滴石穿:柔润之水,刚硬之石,然水常击石而石不动,石焉能不穿?甲午之败,表窥在吾战力不济,实为吾朝妥协退让、战心不坚、避战求和所致!”

&ep;&ep;光绪低头轻咳了两声,象是自我解嘲似的,随后抬头说道:“汝可有取胜良策说来听听?有朕在此,但说无妨。”

&ep;&ep;康凡说道:“甲午之战,自倭寇吞并硫球、图谋台湾、干涉朝鲜内政始,其侵吾之心已显露无疑。然吾大清处处退让,任其胡作非为,忽视至关重要之朝鲜半岛,实乃大大失策!倭寇野兽之徒,噬血成性、视利如命,岂可与尔讲求礼法?!

&ep;&ep;自中法战争止至甲午战争爆发前之九年,大清时局稳定,与西方列强和平共处,国际环境缓和。以‘富国强兵’为目标之洋务运动,历经三十年,成绩斐然。国内国际形势对吾大清自强甚为有利。

&ep;&ep;然自倭国抢占琉球至甲午战争爆发,15年间,倭国从上至下,共谋军力发展,誓与吾大清以‘国运相赌’,一心图战。而吾并未居安思危,提升军力以相抗。以海军主力北洋水师为例:1890年,排水量2千吨以上之主力战舰计有7艘,共2万7千余吨,而倭国海军排水量2千吨以上的主力战舰仅有5艘,1万7千余吨。然至甲午战争前夕,倭国竟已建立排水量达7万2千吨之海军,而北洋水师自1888年成军之后,自认‘自守有余’,非但未有发展且竟有退步!导致倭国海军主力实力一举超越北洋水师,丧失至关重要之制海权实在情理之中。

&ep;&ep;尽管如此,如吾倾举国之力,上下一心,亦以‘国运相赌’之决心与尔死战,以吾之国力,必操胜算。大清幅员辽阔、资源雄厚、人口众多,而倭国国小力弱、后继乏力,速战不就必被拖垮。吾如江河之水,源源不断,而倭国如倾盆之水,断无可续,逞一时匹夫之勇矣,焉能不败?即便有叶志超、龚照玙、黄仕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