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五年后……

&ep;&ep;景帝十七年,初秋,南景国都城,繁华的乐都迎来了三年一度的秋试,寒窗苦读了十年的书生们纷纷从各地赶来,想要金榜题名,有一番作为。

&ep;&ep;乐都的各大酒楼饭馆都被赶考的书生们挤满了,众人以文会友,有学问的拽文,没学问的摆谱,一个个还挺像回事。

&ep;&ep;“伙计,还有房间么?”

&ep;&ep;在乐都最大的酒楼霄云楼门口,一个二十岁上下,书生打扮的男子问酒楼伙计。

&ep;&ep;就见这男子穿着一身白,外头罩着青色纱衣,很是斯文秀气,背着一个小包袱,一看就是来赶考的。

&ep;&ep;伙计见这男子衣着不凡,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便道,“这位少爷,我们这里一般的房间都满了,只剩下几间天字房,贵。”

&ep;&ep;“多少银子?”少年问,“我们两个人,要住一个月的。”

&ep;&ep;伙计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道,“一个月的话,要一百两。”

&ep;&ep;“掌柜的,你打劫还是做买卖啊?”

&ep;&ep;这时候,那青衫男子身后走上了另一个身材欣长瘦削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白衣,腰间玉带,光看身形就是位翩翩公子。

&ep;&ep;伙计看了看他,有些纳闷,这男子拿着个包袱遮着脸,跟见不得人似的,不过看他露在外头的眉眼,长得实在是好,莫不是怕太好看了招惹是非?也难怪,如今世道变了,景帝就好男色,南景又是重武轻文,那些个武将大多男女不忌,好看男人比女人还招人呢。

&ep;&ep;“这天字房是最安静最好的地儿了。”伙计笑道,“二位公子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人,一间天字房,两个人住下刚刚好。今年来赴考的人多,你们来得算是早的,按如今这情形下去啊,不出三天,整个乐都就留不下一间空屋子了。”

&ep;&ep;青衫男子回头,就见白衣男子用包袱遮着自己,跟做贼似的,便问,“寂离,你住不住啊?”

&ep;&ep;白衣男子露出半张脸看他,“住!坐西朝东,大路走通,这楼风水好。”

&ep;&ep;伙计听得眉开眼笑。

&ep;&ep;那青衫男子就没再多说什么,掏出了银子交给伙计。

&ep;&ep;伙计欢欢喜喜引着两人进酒楼,要他们在账册上签名儿。

&ep;&ep;那青衫男子提笔,写了自个儿的名字,贺羽。

&ep;&ep;这伙计每年都能见好些念生的字就挑眉,好字啊!准有出息。

&ep;&ep;这时候,后头那个白衣人也走了上来,拿起笔,草草写了三个字,一甩笔,就逃命似地跑上楼去了。

&ep;&ep;伙计拿着名册看了看,啧啧摇头。

&ep;&ep;这时候,掌柜的走来,问他,“看什么呢?”

&ep;&ep;“掌柜的,我见了那么些赶考的书生,还没见过写字那么难看的呢。”伙计笑着,将那名册递给掌柜的看。

&ep;&ep;就见刚刚那白衣人签的名字,三个字都连在一起,笔画凌乱根本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ep;&ep;伙计还想笑,那掌柜的却是一把将名册夺了过去,连赞,“好字啊!好字!”

&ep;&ep;“掌柜的,还好子呢?”伙计有些纳闷,“都看不清楚。”

&ep;&ep;“你懂什么。”掌柜的瞪了那伙计一眼,“这一笔草书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拿剪子来!”

&ep;&ep;“干嘛?”伙计不解。

&ep;&ep;“绞下来收着,日后说不定值大价钱!”

&ep;&ep;伙计哭笑不得地拿来了剪子,看着掌柜的仔仔细细将那名字剪下来,便问,“那这人究竟叫什么?”

&ep;&ep;掌柜的微微一笑,道,“殷寂离。”

&ep;&ep;离开这霄云楼不远处,是一座巍峨的府衙——辕府。

&ep;&ep;南景皇室姓陈,如今在位的是陈靖帝,也称作景帝。

&ep;&ep;这辕府是大将军辕陌的宅邸,南景总共有四大家族,分别是大将军辕陌的辕氏、齐王齐通海的齐氏、海王箫勉的箫氏、还有太尉夏梁的夏氏,都是武将。

&ep;&ep;“哥,要不要出去走走?”辕陌的次子辕珞拿着一本集子,问辕冽。

&ep;&ep;辕冽已然二十岁了,生得挺拔英俊,性子沉静寡言少语,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带着一股子冷冽的感觉。

&ep;&ep;辕冽自十五岁随父出征立功之后,已经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部下百次,屡立奇功,如今他已官拜上将军,麾下数十万精兵,兵强马壮,从来没打过败仗,是南景年轻一辈之中最出类拔萃的,深得陈靖帝的器重。

&ep;&ep;“不去。”辕冽摇头,“我又不喜欢那些舞文弄墨的事情。”

&ep;&ep;“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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