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

&ep;&ep;金老师的夫人坐在他身边,穿着剪裁考究的旗袍,头发梳成髻,端庄秀丽。

&ep;&ep;她见丈夫像个钻牛角尖的孩子,无奈地笑了笑,握着金老师的手说:“江歇这不是看你忙到没空才一直没说吗?提亲这么关键的场合请你,这不更能彰显出你的重要?”

&ep;&ep;大概是夫人的话语起了安抚的作用,金老师没再板着脸了,他看着身上这身出自夫人之手的手工西装,眼里映上笑意。

&ep;&ep;郑砚浓在副驾驶,侧身全程围观。他万万没想到,这才出门没多久,就被按头塞了一嘴狗粮。

&ep;&ep;真是人生艰难。

&ep;&ep;那种吵吵闹闹和安抚,让他意识到心里空掉的那块尚未被填平。他连忙望向窗外,看着街景向后退去,不肯让外露的情绪被别人看到。

&ep;&ep;此刻的温家,也正忙碌。他们一家人喜静,平日除了家政会按时过来做清洁,家里并没有请固定的员工。

&ep;&ep;但为了今天的排面,温若锦从自家五星级酒店里调来了几位高级服务人员。除此之外,温若锦的宝贝厨房也不得不借给了大厨,他今天不便下厨。

&ep;&ep;穿着西裤和马甲,温若锦站在衣帽间里,任由岳蓉拿起一条又一条领带比划着。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他为人父这么久,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合。

&ep;&ep;一想到他的宝贝就要成别人家的了,淡淡的哀愁,在心里扩散。

&ep;&ep;商场铁娘子岳蓉就比他要淡定地多,一早就换上了早些年专门找人订做的改良旗袍。

&ep;&ep;孩子的嫁娶是人生的必经阶段,她许久之前就想明白了。如果温琅嫁,她就安排的风风光光。如果孩子不愿意,她就陪着她一世无忧。

&ep;&ep;耳朵上戴着澳白珍珠做成的吊坠,祖母绿一小块镶嵌在耳针上。岳蓉做好了十足准备,至少绝对不让婆家人看轻了去。

&ep;&ep;最终挑选了一条淡蓝色的领带给温若锦,岳蓉垫着脚给他系上。

&ep;&ep;“别人家是嫁女儿,我们家是多个儿子,这么划算的事,你愁什么?”说完,岳蓉拍了拍温若锦正紧绷着的背。

&ep;&ep;昨晚温琅有些感冒,心情大起大落之后小风一吹,有些头疼。她吃了药就睡下了,虽然心里有事,但到底没能抵抗住药力。等她醒来,外面已经阳光明媚。

&ep;&ep;着急地跳下床,她随便用水抹了一把脸。她这么着急并非想到江歇他们要来,而是到了这个时间,还没带黄油出去。

&ep;&ep;从房间跑出,温琅身上还穿着加绒家居服。长袖长裤的款式很保守,但和大宅里精心准备的每个人相比,过于随意了些。

&ep;&ep;她穿着地板袜从二楼跑下楼,还没顾得上问她父母在哪,门被打开了。

&ep;&ep;江歇身边站着金老师夫妇,郑砚浓在他们身后拿着大包小包。他们都在大门打开时,第一眼看见了脸上还带着水渍的温琅。

&ep;&ep;要完。

&ep;&ep;温琅一动不敢动地站在原地。

&ep;&ep;江歇见温琅没穿鞋,两步跨了进来。从玄关给她拿了拖鞋,蹲下身放在她脚前。

&ep;&ep;见服务人员站在一旁,江歇侧头道:“能帮忙取一条毛巾吗?”

&ep;&ep;温若锦和岳蓉从二楼下来,他们没想到江歇他们来的这么早。见江歇给温琅拿来拖鞋,又监督着她把脸擦干净,温氏夫妇相视一眼。

&ep;&ep;这样的女婿,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ep;&ep;岳蓉把温琅拉到身后,连忙招呼起客人来。

&ep;&ep;“小江,不给阿姨介绍介绍?”说着,服务人员给每位来客送上拖鞋,让大家从寒冷的室外进到屋里。

&ep;&ep;江歇闻言,视线这才从温琅身上挪开,他走到金老师身边,指着他们夫妇说:“这位是家父生前最好的朋友,这位是金老师的夫人,他们二位照顾我多年,待我如父如母。”

&ep;&ep;江歇不曾说过这些,金老师也是第一次听他这么介绍他和夫人。

&ep;&ep;说不高兴那是假的,这么多年的照拂,没白瞎。

&ep;&ep;温若锦看着年龄明显小一些的金老师,不由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运气还真不错,白捡这么好一儿子。

&ep;&ep;岳蓉见温若锦还站着,连忙把他拽过来,揽着他的胳膊说:“这是温琅的爸爸,他不善言辞。”

&ep;&ep;听岳蓉这么说,温若锦连忙露出憨厚的笑容。

&ep;&ep;对于金老师来说,他对眼前这对夫妇第一印象不错,所以岳蓉说什么,他自然信什么。只是这句不善言辞在江歇和郑砚浓听来,就有些心情复杂了。

&ep;&ep;不善言辞的人能随随便便用三轮谈判将江氏的半壁江山纳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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