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

&ep;&ep;“尝尝。”江歇仍旧端着,简单的两个字里深藏不容拒绝。

&ep;&ep;许娜实在没办法,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辣意让她剧烈咳嗽,脸涨得通红。

&ep;&ep;“真这么辣啊。”如果不是江歇和许娜都尝过,其他同事不太相信眼前这份米线会这么辣。

&ep;&ep;有人从汤底捞出辣味十足的白辣椒,事情这才水落石出。

&ep;&ep;“温琅不吃辣,所有人都知道。”

&ep;&ep;小组成立之初,他们外出聚餐,当时就只有温琅那桌点了鸳鸯锅。

&ep;&ep;“是你点的餐,所以哪里出了问题你心知肚明。”江歇把米线放在许娜面前,冷冷看了她一眼。

&ep;&ep;“我们这个小组需要的是团队协作,而不是怀有私心的小动作。”

&ep;&ep;“下个月请你回维康,这里不需要你。”

&ep;&ep;说完,江歇拿上温琅的包转身就走,丝毫不给许娜任何辩解的机会。

&ep;&ep;等他下楼,温琅正坐在诊室前的椅子上。面色不佳的她一手拿着药单,另一手护着胃。

&ep;&ep;“医生怎么说?”江歇把包递给温琅,顺手拿过药单。

&ep;&ep;“胃痉挛,没什么大问题。”其实温琅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是老病友了。连日以来三餐不定,外加今天要命的刺激,她本就欠佳的胃,自然要发出抗议。

&ep;&ep;江歇在药房替温琅取药,温琅坐在一旁弯腰等着。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完全不用担心正在排队的他会发现她目光里的肆无忌惮。

&ep;&ep;亦如十年前,温琅坐在他斜后方某排,她曾为上课睡着的少年暗自担心。

&ep;&ep;亦如五年前,温琅曾和他搭乘过同一班地铁,她曾努力穿过人群间隙看向他,生怕下夜班的他因为疲倦错过站点。

&ep;&ep;其实今年开年他们也曾见过,那时温琅正坐在同传箱里,而江歇站在台上做演讲。耳麦里是江歇字字清晰的发言,温琅则跟着他的节奏用另一种语言把属于他的精彩同声传译出来。

&ep;&ep;也说不清楚那些独自喜欢的过往究竟是幸福还是心酸,只是在温琅本就脆弱的现在,这些本该被牢牢封存的事,一经回忆,五味陈杂。

&ep;&ep;不过,是最后一次了。

&ep;&ep;“吃药。”江歇走到温琅身边,沉声打断了她的回忆。温琅抬眼一看,见他不但拿来了药,还一并端来一杯水。

&ep;&ep;“谢谢。”温琅接过小口抿了抿,温度正好。

&ep;&ep;“回家?”见温琅乖乖吃药,江歇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

&ep;&ep;温琅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之后视线锁定在地面上,不发一言。

&ep;&ep;暂停交流的两个人起先并肩,后来温琅刻意放慢了步子,她亦步亦趋跟着,逐渐拉开距离。走到停车场,帕拉梅拉停在特斯拉旁边,一连好多几天都是这样。

&ep;&ep;“药钱,我微信给你吧。”见江歇要走,温琅连忙说。

&ep;&ep;“没有微信。”说着,江歇作势帮温琅打开车门。

&ep;&ep;温琅摇了摇头,示意他先走。江歇沉默着点头,接着开车离开。

&ep;&ep;胃还在绞痛,周身阵阵发冷,温琅虚弱地靠坐在引擎盖上。她逐渐意识到,出自于江歇的关心和照顾正一点点侵蚀着她的理智,耽于这虚假的甜美和随时可能被洞察到的心虚,她越发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ep;&ep;一次两次是偶然,三次四次无意间表现出的温柔,就快让温琅维持不住一直恪守的分寸了。

&ep;&ep;人总会贪心,特别是在求而不得的状况下尝到了他人施舍到的一点甜。

&ep;&ep;正想着,宝蓝色的车去而复返,稳稳停在温琅身前,刺眼车灯直直打过来,让她不由抬手遮挡。

&ep;&ep;开关车门的声音响起,等车灯熄灭,温琅一看,是江歇。

&ep;&ep;江歇几步走到她面前说:“我刚刚在前面等了等你,你并没过来。”

&ep;&ep;温琅没回应,而是双手背在背后紧紧交握。

&ep;&ep;江歇接着问:“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ep;&ep;无声之中,假面的温柔直戳心底,不想也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ep;&ep;温琅因为江歇这句话皱起眉,她头也不抬地说:“江歇,如果只是同事的话,做到刚刚送去看医生那一步就足够了。”

&ep;&ep;第10章回归正轨

&ep;&ep;安静的停车场里,温琅的话伴着侵袭而来的夜风掷地有声。这是她第一次带着十足的抗拒回绝江歇的好意。

&ep;&ep;某些话如同刀子,出口的瞬间先自伤。可是有些错误不能继续,带着伤害到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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