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武至圣皇帝手记录:“……超过万户的是大县,低于万户是小县,上洛郡本有上洛、商、卢氏、丰阳四县,后来因卢氏县与上洛县之间隔了距离太远,在此之间又加了个拒阳县,而上洛郡治所在上洛。
&ep;&ep;上洛郡各县沿水而建,沿着丹水谷地向南,通往荆襄之地有上洛、商两县;沿洛水入河南洛阳有拒阳、卢氏两县;而丰阳县在甲水、丹水之间,是通往汉中、川蜀要地。
&ep;&ep;上洛郡居于山岭之中,本就人丁不多,再加上这个动荡、厮杀不断年代,各县人口均在万户以下,县城内人丁最多千人、军卒三五百,就是北面的峣关、南面的武关如此要地,军卒也不足千人,尽管如此,依然是各县极大的负担,而且他们还每每抢掠各县村寨,骚扰、欺辱地方百姓……”
&ep;&ep;……
&ep;&ep;……
&ep;&ep;一大早,陈启国早早爬了起来,刚一打开房门正见到九娘跺着脚站在门外。
&ep;&ep;“九姐……怎么起这么早?”
&ep;&ep;陈启国一愣,往日九娘也是早早起来,可看着她身上的雪白冰霜,显然是要早了许多,一愣之后,忙将她拉进屋内,想也没想,将身上披着的破皮棉袄给她披上,又握住已经红肿的小手。
&ep;&ep;“如此寒冷,九姐没必要如此早起,多睡一会又有多大紧?”
&ep;&ep;陈启握着她小手将她拉进屋内,一脚将房门踢上,九娘本还想说帮他送告示去衙门,现下却一脸绯红低头不语,或许是天冷,她的脸颊早就成了高原红那般,他也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ep;&ep;帮她揉搓了两下小手,忙又将火盆拉到她身边,将微微冒着烟气的瓮罐里的热水倒进木盆里。
&ep;&ep;“九姐先泡一泡,手都冻肿了,不保护一下,过些日又该冻烂了……”
&ep;&ep;“啪!”
&ep;&ep;陈启国突然想起一事,照着脑袋就是一下,九娘不由抬头,有些不解看着他。
&ep;&ep;“嘿嘿……”
&ep;&ep;“以前寨子里穷,但凡有丁点布匹、皮子都用在了衣服、皮甲上,如今咱这郡守府里皮货多了,竟然忘了给九姐弄件手套、蒙面、帽子?俺今日就让人给九姐弄一套,九姐的手、脸也不会再冻烂了!”
&ep;&ep;以前穷,能有裹身的破烂就不错了,现在的上洛郡也是个穷光蛋,但当官的总是抢掠了不少百姓东西,库里好的皮货、绸缎被上一任郡守杨忠辅拉去长安了,刘启被刘秀权抓去了长安治罪,不用跑去刘启府邸库里去看,也知道如今的刘府除了破院子外,毛都不会剩下一根,但郡守府还是有不少破了洞的陈年破皮子的,穷怕了的他竟一时忘了使用。
&ep;&ep;“九姐,起了这么早,究竟是啥事啊?”
&ep;&ep;……
&ep;&ep;陈启国看着她,突然这么一问,九娘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低头扭捏了一会……
&ep;&ep;“那个……那个……大郎不是……不是要去衙门么,俺……俺来看看……”
&ep;&ep;见她扭捏不知所措样子,这才发觉缘由,也不由“呵呵”一笑。
&ep;&ep;“九姐是俺的大管家,里里外外全都管着,这么着,一会九姐带人去衙门,就说俺很忙,让他们把告示多写一些张贴出去,把告示送去王叔那里,巡视各县之人带着告示进行宣传,谁做不好,军法治罪。”
&ep;&ep;九娘一听,大喜,随即又有些犹豫。
&ep;&ep;“大郎,自来了上洛郡,大郎还没去过一次官衙呢,是不是不妥啊?”
&ep;&ep;陈启国摇了摇头,说道:“没啥不妥的,等到黄金盔甲完工了,那个义父满意了,再坐理官衙也不迟,如今咱们不能表现出太多权利心来,会让长安觉得不安的。”
&ep;&ep;不管他说什么,九娘都是坚决相信,很用力点头。
&ep;&ep;“嗯,俺都听大郎的,大郎说如何,俺就如何!”
&ep;&ep;“行!在外九姐听俺的,在内俺都听九姐的!”
&ep;&ep;“呵呵……”
&ep;&ep;陈启国不说这话还好,话语出口,九娘一脸羞红,又担心手重唯恐伤了他,小手落在他身上也跟猫挠的一般。
&ep;&ep;“俺……俺不理你了……”
&ep;&ep;九娘羞怯跑出房门,明明就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嘛!
&ep;&ep;陈启国一脸笑呵呵,自打她跟着前来的那一刻,他就认定了她,认定了这个大咧咧的女人。
&ep;&ep;……
&ep;&ep;郡守是一郡最高的行政官吏,一开始,陈启国并不明白头上怎么还多了个杂牌“奋武将军”名头,与麻秋闲聊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ep;&ep;一般情况,军政都是分开来的,除非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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