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冯熠从礼物堆里选了件烟粉色的大衣,阮棠搭了条深v连衣裙,换好衣服后,她记起存在冯熠保险柜里的发箍一次都没戴过,而长卷发和发箍最搭,便找了出来。

&ep;&ep;时间有限,妆是在车上化的,因而直到进了会所电梯,阮棠才正式欣赏到收拾妥当的自己。

&ep;&ep;她挽住冯熠,娇娇柔柔地问:“你有没有觉得,我这么挽着你的手,把你衬托得特别有钱?”

&ep;&ep;在女朋友的脸上看出小小的得意,冯熠嗤地一笑,逗她道:“嗯,从精英变成了色令智昏的暴发户。”

&ep;&ep;阮棠气结了一秒,回敬道:“……不止色令智昏,还是老牛吃嫩草的暴发户。”

&ep;&ep;进了包厢才知道,今天的局竟是冯熠做东,宴请贵客。

&ep;&ep;“刚下飞机两三个钟头就来应酬,要不要这么拼?”

&ep;&ep;“习惯了。”

&ep;&ep;冯熠之所以空窗数年,就是工作太忙,没有应酬女人的精力和兴趣,难得的闲暇时间,只想关上手机、一个人待着。现在才发觉,那是没遇到值得他花费精力、让他感兴趣的。

&ep;&ep;等助理接客人的空隙,他侧头看向身边的小女孩,巨型水晶灯散出的光芒把她的眼睛映得亮晶晶的,脸上带着几分怯怯的好奇,她有点小任性,很多时候又很乖巧,从不闹着让他陪,他忙工作的时候就安安静静地自己玩儿,因而比起一个人,现在的他更喜欢有她陪在一旁。

&ep;&ep;晚餐中西合璧,长桌分餐制,十二道菜,第一道和牛烧粟米已经上桌了,只是客人没到,不能吃。

&ep;&ep;记起阮棠在家的时候喊过饿,冯熠特意让人送了雪蟹拌面和鱼子酱脆皮鸭给她,分量小,阮棠正饿着,两口就吃光了鸭肉。她低头尝了口面,称赞道:“这面里放了黑松露和南瓜泥,比我之前吃过的雪蟹面都好,你要不要吃吃看?”

&ep;&ep;冯熠本能地想拒绝,可阮棠笑得眉眼弯弯地把面喂到他嘴边,他不由地张开了嘴巴尝了一口,肯定道:“是不错,你什么时候再想吃,我让人送到你学校去。”

&ep;&ep;阮棠正要趁包间里的厨师和服务生不注意的空隙,送上雪蟹味儿亲亲,包间门就打开了,沈冰琛挽着她的未婚夫孔传泽走了进来。

&ep;&ep;看到阮棠,沈冰琛意外了一瞬,换上笑脸,调侃道:“这还是第一次遇见冯总带异性出来应酬。”

&ep;&ep;孔传泽笑道:“第一次吗?我怎么不止一次见过你跟他一起出现。”

&ep;&ep;沈冰琛斜了未婚夫一眼,略有些娇嗔意味地抱怨道:“我跟冯熠只是合作关系,外头的传言没一句是真的,你总吃这种干醋,也不怕被人笑话。”

&ep;&ep;“我吃什么醋,随口说一句。”孔传泽替未婚妻拉开椅子,跟冯熠遥遥地打了个招呼,看向阮棠说,“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ep;&ep;“我女朋友,阮棠。”

&ep;&ep;孔传泽本以为冯熠身边这位只是调节餐桌气氛的花瓶美人,听到“女朋友”,他意外了一下,冲阮棠正式打招呼道:“你好,孔传泽。”

&ep;&ep;阮棠回了个矜持的笑,只当沈冰琛不存在。

&ep;&ep;冯熠喝了口茶,淡淡地解释道:“有限的几次,都是巧遇,不是约好一起。”

&ep;&ep;沈冰琛再次对未婚夫娇嗔道:“你看吧,人家冯熠都尴尬了,他已经亲口解释了,你下次还说不说?”

&ep;&ep;“不是向你们解释,是说给她听的。”冯熠看向阮棠,“下次你们俩腻歪的时候,别带上我。”

&ep;&ep;孔家家大业大,孔传泽名头上只是二把手,实则和冯熠一样,已经是集团的掌舵人了。他今年四十一岁,离过一次婚,虽然有个四岁的女儿,但孔家封建思想很重,财产只会交给男孙打理,所以沈冰琛大可以放心当个好继母,不必担心未来大权落到继女手中。

&ep;&ep;孔传泽虽然个子不高、其貌不扬,但谈吐好、能力强,充满了成功男人的风度,他愿意宠着小自己十二岁的沈冰琛,也欣赏她的能力、把生意交给她打理,给了无法和孔家相提并论的沈家诸多好处。

&ep;&ep;越是有本钱有底气的男人,就越喜欢难追的,圈中一直有冯六少倾慕沈冰琛、却求而不得的传言,原本算不上大美人、在沈家也地位平平的沈冰琛因为这个传言忽然间炙手可热了起来,大把富商阔少对她起了征服心思。沈冰琛看不上游手好闲、爱吹牛的男人,迟迟不肯搭理这些追求者,身价越发高了起来。

&ep;&ep;孔传泽有野心有魄力,和那些撩着沈冰琛玩儿的二世祖们完全不是一类人,哪怕长相平平有婚史,对沈冰琛来说,他也是可选择范围内的最佳对象,不谈爱情的话,她对这位能助她跨越阶级、待她真心的未婚夫百分百满意,然而年轻高帅、家业更大的冯熠看向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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