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惠然的一腔怒火总算是因这个小丫鬟的出现,熄了不少。只是,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丫鬟,她皱了眉:“你是哪个院子的?”

&ep;&ep;圆脸丫鬟笑嘻嘻的,回答道:“奴婢是何妈妈的远房侄女,才来府里不久,现在跟着何妈妈身边做事,五小姐唤奴婢云儿就是。”

&ep;&ep;整个苏府丫鬟、婆子上百人,苏惠然自然没法一一记清,只是印象里她真不记得,这个门房的何妈妈有个侄女来府上做事。

&ep;&ep;小丫鬟云儿比绿珠还小几岁的样子,一脸讨喜的样子,倒也不招人讨厌。

&ep;&ep;苏惠然看了她两眼:“你倒是认识我?”

&ep;&ep;小丫鬟点头:“回五小姐话,何妈妈都有说起过各位主子的样子,所以云儿一下子就能认得出来。”

&ep;&ep;说话间,苏惠然憋在胸口的那股子怒火倒是完全熄了下去。她已经在赵行这个人身上毁了一次,如今但求再无瓜葛。

&ep;&ep;如是想,但避总归是避不过一个有心人一世,除开今日,他日还不知道会遇见何种“偶遇”,还不如一次让人死了这条心。

&ep;&ep;苏惠然打发云儿,道:“你回去吧,我从另一个门走,正好看看园子里的景色。”

&ep;&ep;说着,便带着绿珠往园子里走去。

&ep;&ep;“五小姐……”云儿突然叫了她一声,她回过头去看着她,云儿张了张嘴,好似不经意地道,“刚才奴婢似乎看到园子里有位不认识的少爷在里面。”

&ep;&ep;这个云儿……

&ep;&ep;苏惠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在她惊讶的目光里,带着绿珠走了。

&ep;&ep;园子深处,有座精巧的六角凉亭,亭里桌椅俱全,有时苏明诚还会拉了人在这里手谈一局,可见景色是不错的。

&ep;&ep;此情此景,如再站一位翩翩少年,穿着儒衫,埋头作诗,总能让人的目光停驻片刻。

&ep;&ep;苏惠然自然也是看到了在亭中的赵行。

&ep;&ep;赵行察觉到脚步声,停笔抬头,忽然一阵风拂过,墨迹还未干的宣纸便如蝴蝶般飞了起来,在空中打了几个卷,落在苏惠然身前不远处。

&ep;&ep;纸上写着一首诗,苏惠然扫了一眼,果然与她上次看到的一般无二,想来这首诗也是准备了许久的“诱饵”。

&ep;&ep;上一次,苏惠然捡了这张纸,还觉得少年郎君文采不凡,如今再看,只觉得这一自破诗也不知道磨了多久才写出来的,还有就这副皮相,和沈浮比起来差得远了,更别提内里,实则天差地远!

&ep;&ep;赵行此时放下笔,看似着急地从亭中出来,对着苏惠然就是一礼,道:“在下赵行,乃苏先生门下弟子,在这习诗一时未察,唐突小姐了!”

&ep;&ep;苏惠然简直想冷笑出声,使了好大劲才忍住没有反驳回去,只道:“唐突倒未必,只是天下学子如都像公子这般挥霍,还不如不读书也罢。”

&ep;&ep;那好好一张宣纸,只写了四行字,个比个的大,别说练习作诗,就是要裱起来也嫌装不下,赵行还真怕她瞎看不见他的“才华”!只是他也没错,当时她还真瞎,才看上他!

&ep;&ep;苏惠然带着绿珠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赵行僵直了身体,站在那里对着那首诗捡也不好,不捡也不好。

&ep;&ep;许久,一只纤纤素手将纸捡了起来,带着一缕香风,交到赵行手中。

&ep;&ep;“赵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我五妹妹就是这般性子,实则对公子并无恶意。”

&ep;&ep;一身素衣的女子,柔弱温柔,直叫人心中升起一股欲将之好好护在羽翼之下的想法。

&ep;&ep;赵行伸手接过,脸上表情倒是恢复了正常,他有礼地道了一声谢,也不多说话,便避嫌地退了开去。

&ep;&ep;女子看着他的背景,直到再看不见,才轻轻叹了一声,转身走了。

&ep;&ep;“小姐?”

&ep;&ep;绿珠在草丛中找到了苏惠然丢的一只耳坠子,见苏惠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便唤了一声。

&ep;&ep;“走吧。”

&ep;&ep;因发现丢了耳坠才折回来,没想还看到这么一出戏。苏惠然接过耳坠捏在手中,她还真不知道,原来苏惠琴不是守寡后才看上了自家妹夫,而是从一开始就对人抱了心思。

&ep;&ep;如此也说得通了,她嫁到赵家后过得艰难,却只有苏惠琴记挂着她这个妹妹时不时来看她,当时她还感激于姐妹之情,没想她还是傻得到底了!一个赵行,一个苏惠琴,俩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ep;&ep;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去练瑜伽回来晚了!

&ep;&ep;写了一堆作者有话,结果没保存到,蠢的我呀~捂脸不想说话了!

&ep;&ep;第9章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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