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时候,你上春晚吗?”

&ep;&ep;祝轻欢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有得到邀约。但是……如果你回来,我就不上,在剧组和你一起过年。”

&ep;&ep;“我知道了。”

&ep;&ep;南泱点点头。

&ep;&ep;祝轻欢犹豫着从兜里掏出了两块索查金龙舌兰的巧克力,没有塞到南泱手上,而是直接放进了她的大衣口袋,“这个……本来是想晚上再给你吃的。你不要马上吃掉,飞机落地后再吃,好吗?”

&ep;&ep;“好。”南泱低声答应着。

&ep;&ep;“南老板,再不走飞机就晚点了。”孙绪雪忍不住插嘴。

&ep;&ep;“快走吧。”轻欢退后了一步,朝南泱温柔地笑了笑。

&ep;&ep;南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了一声别,便和孙绪雪一起急匆匆地离开了。

&ep;&ep;小叶看着祝轻欢站在那里,看她盯着南泱的背影看,站了很久很久。

&ep;&ep;她以为南泱消失在视线后,祝轻欢就会坐下来继续吃饭,但是没有。南泱走后很久,她都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似乎那片南泱呼吸过的空气她都是贪恋着的。

&ep;&ep;她很不舍。

&ep;&ep;小叶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就能感觉到她发自内心的不舍。

&ep;&ep;.

&ep;&ep;南泱和孙绪雪到达市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六点了。

&ep;&ep;刘震被安排在高级住院部,独立的病房。南泱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吃饭,看到老祖来了,他马上想要起身。

&ep;&ep;“坐着吧,阿震。”南泱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身体好点了吗?”

&ep;&ep;刘震下意识想说“好”,但是话到嘴边,眼底只剩苦涩。

&ep;&ep;“我……怕是好不了了。”

&ep;&ep;“……”

&ep;&ep;南泱的眼角微微下沉。

&ep;&ep;“对不起,老祖,我在您身边守护的日子……只有这短短的四十年,我还来不及看到您真正地得偿所愿……”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ep;&ep;四十年前,刘震只有六岁。

&ep;&ep;六岁的刘震并不知道有守护人这个说法,也从来都不知道南泱是谁。他六岁生日那天,自己偷偷跑出去取蛋糕,结果在路上走丢了,一个人站在路口害怕得哇哇大哭,忽然之间,这样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清冷女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摸了摸他的头。

&ep;&ep;她问,你是不是找不到家了?

&ep;&ep;刘震哭着点头,说,姐姐你帮帮我。

&ep;&ep;她说,好,你跟着我,我帮你找妈妈。

&ep;&ep;这个穿着白衬衫的清冷女人走在前面,他跟在她身后,小指头拉着她的衣角。走到一个小摊贩前面时,她忽然停下,付钱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递给了他。

&ep;&ep;她咬着糖葫芦问,糖葫芦好不好吃?

&ep;&ep;他的嘴塞得满满的,猛点头。

&ep;&ep;她说,那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ep;&ep;他再次点头。

&ep;&ep;他吃完了手里的糖葫芦,问,姐姐,你能不能再给我买一串?

&ep;&ep;可是那时候已经离开小摊很远了。这个穿着白衬衫的清冷女人还是耐心地说了好,带着他在街上找了一遍又一遍。后来,他记不清当时的一些细节了,甚至都不记得那天他们到底有没有找到另一串糖葫芦,但他永远记得她被微风吹起的衬衫衣摆,像一片纯净又柔软的白云,在他年幼的世界里投下了最温暖的一片倒影。

&ep;&ep;他说,姐姐,等我长大了,你能不能来娶我?

&ep;&ep;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稚嫩的小男孩,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ep;&ep;自那以后,刘震最喜欢看到南泱弯起眉眼的样子。因为她从来都不笑,她觉得有意思的时候,只会让眼睛弯出月牙儿一样的形状,那样内敛而温柔。他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虽然她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但她对每一个弱小的人都那么善良,尤其是对弱小的孩童。他想跟着她,跟她一辈子。

&ep;&ep;他想,或许当年那个传说中的“轻欢”也是这样爱上南泱的吧。

&ep;&ep;可惜,他这辈子终究无法送她到最后了。

&ep;&ep;“老祖,劳烦您还跑一趟,我知道您在探班祝丫头,我本来不想……”刘震那爬满皱纹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ep;&ep;“阿震,别想太多。”南泱淡淡地打断了他,低声道,“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ep;&ep;刘震明白南泱的意思,她会陪着他走完这最后一段路。

&ep;&ep;刘震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听到这句话,他仿佛又回到了六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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