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的事情太多,哪怕白天睡了那么久,她躺在床榻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ep;&ep;一夜好梦。

&ep;&ep;第二天,倪溪按照原主的习惯早早起床,洗漱过后就去了张夫人那儿。

&ep;&ep;没有见到张夫人的人影,应该是还没起,她的房门外早早就候了两排丫鬟等在门外。

&ep;&ep;倪溪走在一众丫鬟前面,与众人一起等待。

&ep;&ep;“进来吧。”

&ep;&ep;过了会儿,隐约从内听到张夫人的唤声,倪溪轻轻推开门,带头走了进去。

&ep;&ep;张夫人大约三十不到的年纪,生的端庄温婉,虽然不得张都监喜爱,但面子上的敬重还是有的。

&ep;&ep;再加上她平日里喜欢吃斋念佛,与人为善,行事公正有理有据,府里的下人普遍认为最好的差事就是在张夫人这边。

&ep;&ep;此刻,张夫人还穿着白色的亵衣,她刚从床榻起身,自然就有两边丫鬟为她更衣洁面洗漱。

&ep;&ep;倪溪等这些好后才从旁边丫鬟手中取过一盏茶水恭敬的端给张夫人。

&ep;&ep;张夫人细细的抿了口后,倪溪又接过递给了旁边的丫鬟拿下去。

&ep;&ep;“夫人今日气色甚佳,奴刚才第一眼看去还以为见到了那观世音大士哩。”倪溪在旁边笑着说道。

&ep;&ep;张夫人礼佛,哪怕知道倪溪是在奉承她,听了也是高兴的。

&ep;&ep;“贫嘴。”

&ep;&ep;张夫人笑睨了倪溪一眼,端正坐在铜镜前,任丫鬟为她绾发。

&ep;&ep;她又随意问道:“老爷呢?”

&ep;&ep;倪溪也不知道,但别的人肯定知道的。

&ep;&ep;张夫人的贴身丫鬟翠竹恭恭敬敬的上前,回道:“老爷昨日筵席大醉,在如夫人那歇着了。”

&ep;&ep;这个如夫人姓李,姿色动人,是张都监心爱的小妾,大多数时候都是歇在她那儿的。

&ep;&ep;对此,张夫人没有任何意外,只是淡淡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ep;&ep;趁着她们搭话的功夫,倪溪偷偷的将目光看向那个铜镜旁那个铜鎏金花卉纹妆奁里。她知道,张夫人把装奴契的那个小箱子交由翠竹保管,而箱子的钥匙,就在这个妆奁内的小隔间里。

&ep;&ep;这还是她有次无意间知道的。

&ep;&ep;若是想要拿到奴契,自己还得偷偷取了钥匙才行,不过现在时机还未到。

&ep;&ep;等倪溪在张夫人这边侍奉完后,回去没多久就遇见了等待着她讲新鲜事的灵儿。

&ep;&ep;那双渴望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盯着倪溪,让倪溪哭笑不得,只能把她拉进自己屋里随便讲了起来。

&ep;&ep;至于讲什么,也就是那些了。

&ep;&ep;再说武松这边,昨晚倪溪的话让他起疑,独自寻思了大半夜。第二天吃了早饭后换了身短衫,怀中揣了一把匕首就去找张都监。

&ep;&ep;张都监人在书房,门口有小厮守着,府中人都知道武松是张都监的亲随,因此也没有多加阻拦,就放武松进去了。

&ep;&ep;面对武松大大咧咧的进来,张都监微微皱了眉,很快又恢复笑容说道道:“不知武义士有何事?”

&ep;&ep;武松上前拜道:“小人身份卑微,能与恩相相识多亏了我那结义弟弟施恩,只是近来多日不见,小人甚是思念,因此想告两天假回去寻我那兄弟。”

&ep;&ep;张都监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了,“武义士既已到本官府中,又怎可挂念别的地方,况且本官离不得你,还是改日再去吧。”

&ep;&ep;武松听他说的义正言辞,内心冷笑,从一开始进来时武松就有细心留意,张都监皱眉以及面上隐隐的不耐他都全看在了眼里。

&ep;&ep;可笑自己当初还真以为他是把自己当做亲随体己人看待。

&ep;&ep;不过,这也只是他的凭空猜测,那个叫做玉兰的养娘说的话还是得证实一下再说。

&ep;&ep;武松瞪了瞪眼,粗声说道:“小人岂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若是恩相不同意,小人只能独自离去了。”

&ep;&ep;“你……你,”张都监气的拿手指指了他半天,“如何这般不识抬举?”

&ep;&ep;正想叫下人抓住他,但看武松那一副圆眼瞪起的可怖模样,还有那精壮的肌肉,张都监后退了一步,冷静了下来。

&ep;&ep;昨夜已经贿赂好了知府,他与张团练的计划实施了大半,现在若是退出就功亏一篑了,倒不如安抚住武松才好。

&ep;&ep;张都监摆摆手,叹道:“罢了罢了,你若真想去我岂能拦你,早些回来便可。”

&ep;&ep;原本以为张都监态度强硬,可现在这举动倒是让武松疑惑了,一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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