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财务会议全是和数字打交道,程穆很想认真听,但是真的听不太明白。

&ep;&ep;想想唐谡居然说数学简单,简直丧心病狂!

&ep;&ep;唐谡还说……程穆偷偷挪动了一下屁股,想到唐谡刚才的话,他就觉得屁股隐隐有点不舒服。

&ep;&ep;唐谡刚刚在他耳边说的是:“想.操.你。”

&ep;&ep;程穆伸手撑住了脸,感觉脸在发烫。唐谡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个正经人,从来没听他说过半个脏字,反倒是程穆自己偶尔情绪激动了,会冒出一个“操”字来。

&ep;&ep;可是,正经人原来都是“衣冠禽兽”,他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那种话。问题是,他居然还被唐谡的几个字说得心跳加速,浑身不自在,半天缓不过来,偏偏又还不讨厌。

&ep;&ep;啊啊啊,太过分了!

&ep;&ep;“程少,你的意见呢?”有人忽然点了程穆的名。

&ep;&ep;程穆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扫了众人一眼,说:“我的意见和老……唐总的意见一样。”

&ep;&ep;唐谡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看着众人微妙的神态变化。程穆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再走神了。

&ep;&ep;这会一直开到下班,唐谡和程穆几乎是最后出公司的,老胡开着车在车库等着。

&ep;&ep;程穆却忽然道:“我想跑步回家。”

&ep;&ep;公司离唐谡的别墅不算太远,跑步回家倒也不是不可以。

&ep;&ep;只是,程穆这明显是兴奋劲还没过,唐谡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精力太好是吧?屁股不疼了?”

&ep;&ep;“你一说又有点疼了……不过,不影响我跑步。”程穆乐呵呵地道。

&ep;&ep;唐谡实在无奈,脱了外套给老胡:“跑吧,我陪着你。”

&ep;&ep;于是,路人就看到两个穿着高端定制西服的帅哥你追我赶地在路上跑,还有一辆路虎乌龟爬一样跟着,不由纷纷感叹,有钱人就是会玩!

&ep;&ep;程穆运动少,跑回家已经快喘不过气了,一进门就软倒在沙发上,吓得贺姨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ep;&ep;跟贺姨解释清楚以后,唐谡扭头看了一眼还没缓过来的程穆,骂道:“神经病!”

&ep;&ep;程穆不服气:“我,我是神经病,你,你不也跑,跑了?那你,也是。”

&ep;&ep;“嗯,你是我就是。”唐谡笑道。

&ep;&ep;☆、056

&ep;&ep;四月二十号是程穆二十岁生日,去年的生日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清醒的老程,现在快到这一天,程穆的心情就不免有点低落。老程曾经说过,不管多忙都会陪他过每一个生日,不知道他能不能在生日那天醒过来?

&ep;&ep;这都快一年了,老程还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程穆实在揪心,想着二十号的时候去陪陪他。

&ep;&ep;但是十九号这天,程穆却接到了h市分公司负责人的电话。

&ep;&ep;h市分公司现在的负责人叫卢浩琅,他妹妹是程穆的高中同学,是程穆培养的自己人里,最有能力的人之一,也是最信任的。h市分公司相当于程穆的根据地,负责人非常重要。

&ep;&ep;“唐巢广场那边不是动工了吗?”卢浩琅说,“我按照你的吩咐,一直暗中留意,前几天那边死了个人。”

&ep;&ep;死人?程穆微微一愣,现在施工现场死人也不是太罕见的事情。而且,很多地产公司自己并不是施工方,都是承包给建筑工程公司的。就算死了人,也多半和开发商没太大的关系。

&ep;&ep;程穆正想说话,转念一想,卢浩琅不是傻子,如果是这么简单,他不会专门打电话告诉自己,于是问道:“这死人有什么特殊吗?”

&ep;&ep;“还真有点特殊。”卢浩琅犹豫了一下,说,“程少,你没有时间亲自过来看看?”

&ep;&ep;这意思就是情况比较复杂,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了。刚好是周末,程穆当然有时间,他和唐谡说了一下,去了h市。只是唐谡说他还有事,所以没空陪他一起去。

&ep;&ep;周末公司只有几个加班的人在,看到程穆来,忙站起来打招呼。

&ep;&ep;程穆让卢浩琅安排请他们吃午饭,然后两人才单独去了卢浩琅的办公室。

&ep;&ep;“你电话里说的,是怎么回事?”程穆开门见山地问。

&ep;&ep;“唐巢广场的工地死了一个人,原本工地上死人也正常,我并没有太在意。但是,你交代过,所有和唐家相关的事情都要特别注意。所以,我还是亲自去了一趟死者老家,想要看看施工方有没有正常赔偿。”卢浩琅顿了顿,下意识地把声音压得更低,“可是,施工方不仅赔偿了,还赔了三百万。”

&ep;&ep;“三百万?”程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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