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那魂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与秦婼一个性子,胆小怕事,可为了保护秦婼还是对着奚茴洒出了一把毒烟。

&ep;&ep;奚茴记得对方,她小时候还在这毒烟中吃过亏,只是如今她已不是小时候了。手中加重力气,奚茴对着小小露出一抹笑来,便见那毒烟霎时被烈火燃烧,火光在屋中亮起,困住了秦婼的鬼使。

&ep;&ep;奚茴更高兴了,她甚至有些得意地瞥了一眼手腕上的引魂铃,再看向秦婼的眼神温柔了许多。

&ep;&ep;“赵欣燕的走狗,她专门叫你来盯着我的,我没冤枉你吧?”奚茴问完,秦婼便惧怕地点头,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ep;&ep;“那么现在,我要你帮我盯着她,你可愿意?”奚茴问完,又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鬼使如今在我手中,你若不愿,我便烧了她……但我若动手烧她,她便灰飞烟灭,连转世投胎也别想了。”

&ep;&ep;秦婼的脸色青黑,奚茴等了许久才似想起来她还被自己掐着脖子呢,便带笑着等她快承受不了了才略松开了手。

&ep;&ep;秦婼大口大口喘息,眼泪被逼了出来,她浑身颤抖,怕得发冷:“你、你……”

&ep;&ep;奚茴蹙眉:“从赵欣燕的走狗变成我的走狗,你就不愿了?都是当人走狗,当谁的不是当呢?”

&ep;&ep;“我……”秦婼没想过奚茴居然能随意纵火,她此刻才恍然过来:“你……有鬼使了?”

&ep;&ep;“嘘,说出去的话,我的鬼使晚上会割你脖子哦。”奚茴笑嘻嘻地威胁着。

&ep;&ep;秦婼浑身一软,心跳都快停了,再去看她的鬼使小小,因周围的火势越来越大,小小的魂魄被烧,已经痛苦得缩成一团却无半分反抗的能力。

&ep;&ep;秦婼此刻知道她绝不是奚茴的对手,再想起之前万年密林里消失的两名师兄,还有谢灵峙救奚茴时应泉看到的那团火影,秦婼脊背发寒,对奚茴更是畏惧。

&ep;&ep;“快点决定吧,你的鬼使撑不了多久了。”奚茴凉凉道。

&ep;&ep;秦婼别无他选,只能点头:“我、我答应你,你放了小小!”

&ep;&ep;“我又不傻,怎会放了她?”奚茴理所应当道:“自然是你乖乖听话,她就能好好的,你若敢向谁告状,又或是盯得不仔细了,我便拿她出来教训你啊。”

&ep;&ep;“你!”秦婼觉得奚茴恶毒极了,可偏对方还做出无辜状。她是真的怕小小出事,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小小陪在她的身边,若小小没了,她肯定也不会再有其他鬼使,那她也不配成为行云州人了。

&ep;&ep;“我……我答应你了,我都说我答应你了!”秦婼没忍住落下泪来。

&ep;&ep;她就是懦弱,才会紧密倚靠赵欣燕乞求庇护,哪怕被赵欣燕呼来唤去她也不觉得自己是被孤立的,而如今她的鬼使被奚茴拿捏,她也无法自救,倒不如……听奚茴的话。

&ep;&ep;反正、只是盯着赵欣燕的举动,也、也不是真的害她,应当不会出事的。

&ep;&ep;秦婼这般安慰着自己,便见奚茴松开了掐她脖子的手,她连忙从床上滚了下来,抹了一把泪准备出去,奚茴又叫住了她。

&ep;&ep;“喂,笑着出去,你这样哭涔涔的,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了你。”奚茴坐在床边,把玩着手腕上的引魂铃,头也未抬。

&ep;&ep;秦婼面对着门深吸几口气,再回头看一眼大火中的小小,满眼的委屈不甘,可吞下苦水后,她还是要微笑着出门,将奚茴已经醒来的好消息告诉谢灵峙他们。

&ep;&ep;秦婼走后,奚茴才握住了引魂铃,轻声唤道:“影子哥哥,你在吧?”

&ep;&ep;烈火消失,奚茴似乎听到了一声铃响,抬头便在屋内看见了想见的人。

&ep;&ep;云之墨坐在靠窗边的太师椅上,此时恰是正午,一抹阳光顺着窗户缝隙落在他的发上与肩上,像敷了一层碎裂的金。他的长发铺散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过长的广袖也拖地一截,可整个人都处于干净清朗之中,那双光下的眉眼几乎是温柔地看向奚茴。

&ep;&ep;奚茴鞋也没穿跑到了云之墨的面前,晃了晃手中的引魂铃道:“我就知道你在。”

&ep;&ep;云之墨笑道:“小铃铛向来聪明。”

&ep;&ep;就像个小狐狸。

&ep;&ep;云之墨目光朝窗外扫去。

&ep;&ep;小客栈的窗沿上种了些花儿,楼上那层挂下几根花藤,是初放的忍冬,花朵细小尚未完全开放,一银一金并蒂而生,散发着淡淡幽香。

&ep;&ep;云之墨处于光中,忍冬的影子落在他的额与眉眼上,银光洒羽睫,暖暖的阳光里,他整个人慵懒得像刚睡醒的神仙。

&ep;&ep;奚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几步走到窗边哗地一声打开了窗棂,大面积的阳光照了进来,吓得小小缩在角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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