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京城内的这些个人,是什么样的身手……”

&ep;&ep;卫驰屈指扣了下桌案:“出城皆需官凭路引,崔默身居要职,不过半月时间,又是独身一人,定然没有跑远。”

&ep;&ep;段奚顿时来了精神:“抓人而已,大理寺的人若是没这个能力,我镇北军中精锐,亦可以代劳。”

&ep;&ep;此事关系镇北军上下,他也想早日弄清事情缘由,加之回京之后无事可做,他早就闲不住了。

&ep;&ep;卫迟乜他一眼,并未应声,段奚知道,这便是默许的意思,忙抱拳回道:“属下定不负将军所望。”

&ep;&ep;段奚禀报完事情,并未离开,而是站立在旁,显得有些局促,与他平日里火急火燎的样子全然不同,卫驰知道他定有其他事情要说。

&ep;&ep;“有事便说。”卫驰直言道。

&ep;&ep;段奚确实有事要报,不过却是将军不喜的私事,段奚方才还在犹豫如何开口,这会儿正好顺着台阶下。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咧嘴一笑:“叶家方才派人来传来口信,说是近来多雨,叶忠大人突发旧疾,想问问您是否得空前去探望。”

&ep;&ep;卫驰拧眉,没有应声。

&ep;&ep;叶忠乃镇北军旧部,从前一直追随父亲北征,如今在军中担任副将。十二年前,北疆一战,镇北军几乎全军覆没,叶忠因有伤在身,未赴前线而侥幸逃过一死。卫家出事之后,年仅十二岁的卫驰独自一人留在上京,叶忠一直对其照顾有佳,后还举荐其再入镇北军中,卫驰一直对他心怀敬重。

&ep;&ep;叶忠已年过四十,久经沙场的他身上伤势众多,此番再次从北疆归来,身上新伤旧伤皆有,加之年事已高,叶忠已是准备告老还乡。身为武将,何人身上还没点伤,叶忠不是扭捏的性子,这“前去探望”一事,怕不是叶忠派来的人罢。

&ep;&ep;按说叶忠开口相邀,卫驰不会有所迟疑的,这烦就烦在“过府探望”这几字上,叶忠膝下有一子一女,其子叶嵘与卫驰同岁,现在兵部任职,可叶忠那位那位刚刚及笄的女儿……

&ep;&ep;“你寻个理由替我打发了,再帮我送份滋补疗伤的贺礼过去便是。”卫驰思忖片刻,冷声说道,叶忠必会理解他的心思。

&ep;&ep;一回上京,便有麻烦事接二连三地寻上门来。卫驰向来烦这些琐事,然言谈间,帐帘撩起,又有人入内来报:“禀将军,宫中送来请柬,为庆镇北军凯旋,下月初四,皇上特命人在宫中设宴庆贺,请将军前往赴宴。”

&ep;&ep;方才段奚还在抱怨军饷久未发放,这边宫里竟还有闲钱设宴,这便是如今朝中的风气。

&ep;&ep;卫驰低头看了眼手中请柬,将目光落在“十一月初四”几字之上,久未移开,卫驰皱了下眉头,很快松开,可这是皇上宴请,不得不去,卫驰抬眼:“将请柬拿过来吧。”

&ep;&ep;第6章

&ep;&ep;◎鱼汤◎

&ep;&ep;夜色深浓,朔风凛冽,卫驰策马回到府中。

&ep;&ep;沈鸢今日在将军府中,借小厨房熬煮了一下午的羹汤。完成了留在将军府中的第一步,接下来便是了解对方喜好,讨其欢心。

&ep;&ep;昨日匆匆一面,虽不足以了解对方,但她既得了近水楼台之便,就不能浪费机会。今日她特问了府上管家福伯,得知卫驰喜食鱼汤,北疆之地,自是没有鱼汤可饮,故而今日沈鸢特意下厨,亲手为其准备了鱼汤。

&ep;&ep;因不知卫驰回府的具体时间,沈鸢只得将鱼汤用小火煨着,又命银杏在大门口等候,就是为了让卫驰能在第一时间喝上她煮的鱼汤。

&ep;&ep;银杏奉命站在大门内候着,这会儿终于见着了人影,忙小跑回去禀报。奶白的鱼汤盛入食盒,沈鸢将额角垂下的一缕发丝别至耳后,再次确认自己妆发无误后,便手提食盒缓步向主院走去。

&ep;&ep;将军府本就不大,这路昨夜已走过两次,无需再有人引路,沈鸢穿过回廊,朝主院走去。

&ep;&ep;卫驰回府后,先去了趟书房,待将书房中的信笺整理好后,方才行回主院。待行至主院外,远远见着一人长发纤腰,一身月白色花裙,正婷婷袅袅地朝此处走来。

&ep;&ep;卫驰驻足,停顿,转身朝沈鸢行来的方向看去。

&ep;&ep;沈鸢本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前来,然此刻远远看着主院外站立的男子身影,心跳莫名就快了起来。

&ep;&ep;提着食盒的手紧了又紧,夜风簌簌,吹得她肩头瑟瑟,沈鸢使劲儿压下心头的紧张,故作镇定地朝前走去。

&ep;&ep;今日穿了身月白色蝶纹纱裙,迎着夜风,衣袂飞扬。夜风渐起,天边一轮弯月高悬,莹白月光映照在那张玉软花柔的脸上,显得皎洁而柔美。

&ep;&ep;“将军安好。”沈鸢福身行礼,声音如林间清泉一般悠扬动听。

&ep;&ep;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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