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人像都已画好,她留着也是无用,如此做法只能是她想在给画之前,为自己换得一些好处罢了。

&ep;&ep;“有什么条件,但说无妨。”卫驰将手收回,冷冷说道。

&ep;&ep;沈鸢狡黠一笑,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逃不过卫驰的双眼:“确有条件,阿鸢想问将军一个问题,将军如实回答,阿鸢就将画作再描绘多张,然后双手奉上。”

&ep;&ep;其实以她如今身份,哪有资格和卫驰谈什么条件,可眼下她只是他的画师,她既已将画像画出,便算是“有功”之人。以卫驰公事公办的性子来看,他必不会追究她此刻的逾矩,如此,她才敢这般同他说话。

&ep;&ep;“有关朝政之事不答。其他可以。”卫驰爽快道。有功必赏,有错必罚,不论出身地位,卫驰向来如此行事,否则如何能在军中收服人心。

&ep;&ep;“将军放心,无关朝政,”拿着画纸的手暗自捏紧,沈鸢脚尖垫起,主动凑近过去,“昨日阿鸢所赠的香囊,将军究竟有何用处?”

&ep;&ep;卫驰只觉耳边一阵软风拂过,原以为她会问及有关军饷贪腐一案的情况,倒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

&ep;&ep;此事确与朝政无关,卫驰静默一瞬,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回她。

&ep;&ep;沈鸢看着卫驰脸上神情,心中大石更加凝重,原本流光溢彩的双眸颜色渐暗,羽睫垂下,眼底投落一片黯淡阴影,只低声道:“将军不必回答,阿鸢已知晓答案了,一会儿我会在毓舒院中再画几幅人像,待完成之后再亲自送来。”

&ep;&ep;说完,只将手中画纸不情不愿地将手中画纸往卫驰怀里一塞,随即转身步出房门。

&ep;&ep;卫驰拿着画像的手未动,待到那抹身影离开,两眼仍盯着门口。

&ep;&ep;他紧了紧手中画纸,四周仍充斥着她身上的淡香。

&ep;&ep;那香料的名字他叫不上来,只知道同昨日她所赠香囊中的香气,确是一模一样。

&ep;&ep;第11章

&ep;&ep;◎周身被一股暖意包围◎

&ep;&ep;沈鸢确是一路沮丧低落回得毓舒院中,然沮丧只是一时的,方才她既同卫驰说过会再多画几幅人像给他送去,便不能食言。

&ep;&ep;以沈鸢的画技,这样的人像临摹对她来说毫无难度,堪堪一个时辰的功夫,她便已完成了十幅画像。

&ep;&ep;银杏在一旁帮着研墨备纸,又帮着晾干纸上墨迹,待画像完成之后,再一幅幅卷起收好,画作完成后,只将其拿在手中:“夜里风寒,姑娘作画辛苦,眼下在房中休息为好,别去外头着了凉,这些画像,奴婢来送便是。”

&ep;&ep;沈鸢将浸于温水中的双手收回,擦净:“正因作画辛苦,这画我更得亲自去送才是。”

&ep;&ep;银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后将手中画卷递上:“那姑娘将画拿好了,外头风大,奴婢给您寻件披风再去。”

&ep;&ep;沈鸢接过画卷,银杏所言有理,外头确实风大,沈鸢转了转眼珠子,另有打算:“不要披风,去拿个香囊过来,要妆台下抽屉内黑底银线的那枚。”

&ep;&ep;“……啊?”银杏伫立原地,愈发听不懂主子所说的话了,香囊又不能挡风取暖,披风才能啊。

&ep;&ep;“快去。”沈鸢手里拿在画卷,实在不便自己去找。

&ep;&ep;银杏皱着眉头,不得不从:“是。”

&ep;&ep;**

&ep;&ep;还是方才那身月白色衣裙,不过这回她却刻意没披外头那件红色披风。

&ep;&ep;夜风阵阵,上京的冬夜便是这般,时辰越晚,风越寒凉。沈鸢忍不住缩了缩肩,将怀中的画卷抱得更紧,脚下步伐也加快了许多,心道这风若真把自己吹病了,那就不好了。

&ep;&ep;两院相隔不远,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主院外。不知是不是错觉,沈鸢只觉院中灯火比方才稍亮些,廊下原本未燃的风灯,此刻也亮着暖黄烛光,地上光影忽长忽短。

&ep;&ep;周身寒凉令沈鸢顾不得多想,只快步行至书房外,抬手轻叩几下房门后,随即推门而入。

&ep;&ep;卫驰坐在书桌前,专注看着手中书册。他显然已沐浴更衣过,军服褪下,一身玄色锦衣,周身的锋锐气质稍减,却仍旧带着股无形的威压之势。

&ep;&ep;听见叩门声的一瞬,他便知道是何人来了,目光没有移动,依然落在书册上,待听到房门阖上的声音时,方才缓缓抬眼看去。

&ep;&ep;只见沈鸢原本莹白如雪的脸庞微微泛青,鼻尖冻得通红,薄肩微颤,嘴唇发紫,一看便知是来时吹了寒风,冻着了。少女本就身形纤弱,寒凉天气里又穿得这样单薄,薄肩细腰都勾勒得一清二楚,一身白色衣裙清秀素雅,皎若新月。

&ep;&ep;沈鸢上前几步,将怀中画卷递上:“将军,人像我已画好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