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三字,思绪一下被拉回昨夜,她眉眼娇媚,俯身依偎在他怀里的样子,从眼前晃过。

&ep;&ep;“沈姑娘?”卫驰看向段奚,“你知她姓沈?”

&ep;&ep;段奚摸了下鼻子:“那日属下只是嘴快问了一句,其余事情一概不知。”

&ep;&ep;卫驰睨他一眼,会这般“不打自招”的,也唯有段奚了。

&ep;&ep;段奚感觉被那目光剐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抬手轻打了自己的嘴一下,之后只紧紧闭上,未再开口,生怕又说错什么。

&ep;&ep;段奚跟随自己多年,自是值得信任之人,他既叫段奚接应,便是没想将沈鸢的事情瞒他。卫驰未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淡淡道:“往后见礼,唤将军二字即可。”

&ep;&ep;段奚愣了一下,怎么“安好”也有错了?

&ep;&ep;抬眼对上卫驰犀利的眼锋,觉得自己今后还是少说话为好,只双手抱拳:“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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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沈鸢在主屋转醒之后,便径直回了毓舒院。昨夜之事虽然让她看明白了卫驰的一些心思,但却仍不敢在主院久留,未有十足把握前,若真惹了卫驰,往后的路便难走了。

&ep;&ep;喝下一碗银杏煮的醒酒汤,又睡了个午觉,转醒之时,暮色已沉,精神却是格外的好。

&ep;&ep;银杏一直留意着外头的动静,这会儿入内来报,说是大将军已然回到府中,沈鸢看了眼窗外尚未完全黑透的天色,按照以往时间来算,今日竟是早了。

&ep;&ep;汤未煮,沈鸢看了眼上回从玉康堂带回的药包,里边是治外伤的药,对不对症的她不知道,左右卫驰也不会真的用,不过是个见他的幌子。沈鸢理了理鬓发,将药包提在手中,缓步朝主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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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卫驰是踩着暮色,回到府中的。今日他未径直行回主院,而是在外厅用过晚膳后,方才缓行回去。

&ep;&ep;远远瞧着主院中的光亮,心中便已有了猜想,脚下步子未停,反还加快了些。

&ep;&ep;卫驰抬脚,步入院中。料想中的身影立在廊下,沈鸢今日披了件鹅黄斗篷,双手捧着药包,拢在斗篷内,领口一圈雪白绒毛,将原本莹白如雪的面庞衬得更加莹润无瑕。风气,廊下的风灯轻晃了晃,柔和光影洒落下来,在她面上蒙上一层珍珠似的光晕,额前的几缕碎发,被风吹得飘飘扬扬。

&ep;&ep;卫驰放慢脚步,没有来由地多看了几眼。

&ep;&ep;沈鸢站在门外,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循声看去,屈膝行礼,开口照例还是那一句“将军安好。”

&ep;&ep;到底已是冬日,即便裹得严实,但在外头站久了,难免受冻,沈鸢开口之后,紧接着便不可抑制地轻咳了声。

&ep;&ep;卫驰看她一眼,留意到每回她来主院寻他时,都是站立在门外等候的,明明房门未锁,伸手一推便能进去。

&ep;&ep;该如何说她呢,有时候胆大妄为的很,有时候却又守规矩的很。

&ep;&ep;卫驰自她身边走过,推门进去:“下回进屋里等便是。”

&ep;&ep;柔和光影下,沈鸢扬了扬唇角,跟在卫驰身后,眉眼乖顺:“阿鸢知道了。”

&ep;&ep;入内,卫驰解下佩剑,转头刚好看见沈鸢自斗篷内拿出的药包,也算是煞费苦心,变着法儿地送东西来。

&ep;&ep;思绪刚落,便听她开口问道:“不知将军身上的伤势如何了,阿鸢今日特带了医治外伤的药来。”

&ep;&ep;卫驰在案前屈腿坐下,手臂搭膝:“拿过来。”

&ep;&ep;她上回带的药包,他问过,是寻福伯讨要的,正对他的身上的伤,且换药一事,本就没什么难的。

&ep;&ep;沈鸢怔一下,后才上前几步,将药递上。因着昨晚发生之事,她心里其实没多少底,手中药包不过是她随手拿的,全为试探。却没想卫驰今日竟如此好说话,甚至主动叫她将东西拿过去。

&ep;&ep;“可学了如何换药?”卫驰看着沈鸢,又问。

&ep;&ep;拢在斗篷下的手轻握了下,犹记上回她送药来时,他质问她“你可懂医?”,“可会换药?”今日态度语气皆变了,开口竟问出“可学了换药”这样的问题。

&ep;&ep;她的感觉果然没错,他对自己,确是有几分好感在的。

&ep;&ep;沈鸢想点头,这是送到眼前的机会,她当然想接住,可问题在于,今日药包是她随手拿的,不知是否对症,她不敢胡乱帮他上药。

&ep;&ep;沈鸢的犹豫,落在卫驰眼里便是不愿,只将她昨日胆大妄为之举,归结于醉酒。他没有强人所难的喜好,卫驰伸手将案上药包取过:“药留下,你且回吧。”

&ep;&ep;沈鸢坐着没动,心中有一瞬的懊恼,她张了张口,本想解释,却被门外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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