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有大黑在我一觉能睡到天亮”,看着这样的表情,陆承业就算憋死也不会下手。
&ep;&ep;于是他只能隐忍地、憋屈地、默默地看着航航的睡颜,不能下手就算了,他现在连去冲个冷水澡都做不到,因为航航睡着了,睡得还那么恬静,这几天张航因为思虑过重一直没睡好他这个枕边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他又怎么舍得因为自己某些不可说的理由影响到航航的睡眠。
&ep;&ep;还能怎么办,咬牙忍呗。
&ep;&ep;张航的睡颜太引人犯罪,陆承业在欲望没有得到满足之前,是不敢太过深入地看张航的脸的,他只能转移视线来消火,希望明早航航醒来时看到的不是他被憋得七窍流血的尸体。
&ep;&ep;张航自己在家时是不需要开灯的,不过陆承业进来后,张航即使在热吻中依旧不忘贴心地将客厅和卧室的灯点亮,陆承业不敢看张航,只能借着灯光上下打量张航的卧室。
&ep;&ep;这一看,陆承业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ep;&ep;这间屋子无论是室内结构和摆设,都与他和航航利用彩票赚的钱买下的房子一模一样。京市和开市的房屋结构本来就有一区别,张航又是盲人,他是怎么将这间屋子布置的和那一间一样的呢?或许他是拜托他人拍下照片或视频,可是就算是同样的装修,细节也是会有不同的,想要布置得这么一致……陆承业脑中浮现出的却是张航在他们曾经居住的屋子中一点点抚摸着每一个角落,将那个房屋每一寸都靠着触觉记在心中,而当京市这间房子装修好后,张航再一个人靠着自己的手,一点点将细节修正。
&ep;&ep;或许……不只是京市和开市,据陆承业所知,张航在几个大城市都有这么一个面积不大的房子作为暂时居住的地方,也就是说,极有可能这些房间都是这个样子。
&ep;&ep;大黑死后,张航这五年,就是这样一点点靠着过去的记忆熬过来的吗?
&ep;&ep;想到这里,陆承业的心便一阵痉挛性的疼痛,疼的他有些无法呼吸。
&ep;&ep;很多人将宠物看得和家人一样重要,宠物死去他们也会很伤心,但也只是一阵而已。别说是宠物,就算是父母配偶儿女死去,人也没办法这么长时间活在过去中,有些人甚至不愿意生活在原本共同度过的环境中,以免触景生情。可是张航却硬是要将自己留在五年前,每当在这个充满甜蜜回忆的房间中,他自己一个人,是怎样度过的?
&ep;&ep;陆承业是知道的,因为过去的经历,张航对大黑其实是抱有一种畸形的感情的,这种感情固然让人感动,可是人如果如此依赖某个东西,是无法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太久的。身为大黑时,陆承业针对张航的生活做了一系列准备,他的准备都没有白费,即使自己离开五年,张航依旧衣食无忧,而且还有余力去帮助其他盲人。可是,他却忽略了对张航心理上的帮助。
&ep;&ep;或许,那个时候陆承业是隐约察觉到张航这样下去不行,会变得无法离开他。可是他却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忽略了这点,放任张航继续喜欢、依赖他。
&ep;&ep;现在,张航在人前看似活得很好,是个优秀的成功人士,盲人少有能做到他这个地步的。可是看到这件卧室,陆承业才醒悟过来,他的航航,其实永远都是当年那个渴望关怀的少年。他将自己的内心包裹在冷静强大的外壳中牢牢守护住,却独自在这间房中痛苦,这一切都是当年陆承业无意间造成的。
&ep;&ep;他得到了这个人的全部,代价是将这个人牢牢囚禁在自己身边,从生理到心理。
&ep;&ep;陆承业知道,自己的感情大概也因为那段彼此相依的岁月而变得畸形,否则看到航航现在这样,他在心痛之余,为什么会有隐隐的愉悦呢?
&ep;&ep;低下头看着航航的睡颜,手掌抚摸上他被岁月雕琢得成熟的脸,这样优秀的人,是他的。无需怀疑,完完全全属于他,即使他离开这个世界,他也不会被别人所拥有。
&ep;&ep;陆承业凝视张航的睡颜良久,突然低下头,用力地吻住熟睡的张航。本就觉轻的航航被这么一亲,立刻惊醒过来,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即使是有些惊慌,却不会表现在眼中,眼睛是一如既往的深邃不见底。
&ep;&ep;陆承业的吻从嘴唇移到眼皮上,张航乖乖地闭上眼睛,明明有些惊疑,却不去问,而是在清醒的第一时间便默默地回应着陆承业。
&ep;&ep;“航航,我想忍的。”陆承业唇贴在张航眼睛上,哑声道,“我不想破坏你的好心情,可是现在,我忍不了了。”
&ep;&ep;“为什么要忍?忍什么?”张航下意识地问道。
&ep;&ep;陆承业捏住他的下巴问道:“航航,你初中时生理卫生课是怎么学的?”
&ep;&ep;“……那不是考试课程,老师占用我们体活课的时间,让学习委员念了一节课生理卫生的课本,就讲了这么一节课。”张航毕竟是什么都不懂,脸上染上一丝薄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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