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城内的军营,就设置在刺使府门前大路的对面,一排排砖石所砌的低矮简单的营房,像扇面一般向前方辐射延伸,府邸与军营连在一起,方便刺使随时巡察,也体现了江洲刺使对军事的重视程度。
军营往前二里多地,便是江洲军训练基地,校场就座落在基地最高处,刺使刘梧陪着魏然一行人,往校场走去,身后跟着数十名得力部将和文武属官。
到了基地,魏然才不由得感叹,这么大的基地居然设置在城内,基地分了山地战,水战,平原战等各种地形的模拟训练场地,几乎一眼望不到头。
众人一路巡视而过,操场上士兵们排着各种整齐的阵型,轻重甲步兵,弓弩手,骑兵等相互结合,操演着不同的方阵,随着口令起伏,步调一至,变换各种阵型,士兵们高声呐喊着,士气高昂。
魏然心道:这便是刘桐昨夜捣鼓出来的东西了,虽然不甚出彩,但确实深谙兵法之道。
再往里走,突然被一队骑兵吸引住了,他们的操演很奇怪,每两骑牵着一条长长铁链,在场上有几个三丈来高的大木桩子,他们纵马在桩子之间来往纵横,丝毫不乱,一边朝木桩顶上的靶子放箭,一边牵着铁链往地上的大木桩子上绕。
木桩子被绕实之后,纵马一拉,大木桩被拔地而起。
刘梧转头看了一眼魏然,似是想考他一翻。
只见魏然将眉头一展道:“这是……为对付不死亢龙而练!”
刘梧这才展颜一笑,心下欣慰,点了点头,刘桐赞道:“魏将军不愧战神之名,这铁索骑兵的用途,一看即透,这正是我们刺使大人研究出来的,专为对付燕国的不死亢龙。”
魏然赞叹道:“用弓箭袭扰其眼,骑兵缠绕其足,只要拖住了燕人的那几头大怪物,使他们的锐气大减,便可专心对付他们的士兵,刘刺使好手段。”
刘梧笑道:“若是我军中有魏将军这等猛将,也不用这么麻烦,魏将军可是唯一砍下过不死亢龙头颅之人啊!”
再往里便是宽阔的演武校场,场边摆着十余个兵器架,十八般兵器俱全,几个马夫牵着一群战马相候,早有人伺候刘梧与魏然端坐主席台上,其余官员和随从都在两侧相陪,刘青则一身鲜红甲胄,带着一队士兵在台下相候。
这是姚姬第一次看到刘青这些士兵,在场的士兵只有三十来个,刘青身后的领队兵卫是一个与刘青年领相仿的青年,一个个全是鲜红战袍甲胃,连队伍后面的几匹战马也是红色的,咋一看上去,像是刚从战场浴血回来似的,对敌人有一定威摄力。
姚姬刚才经过这队红袍骑兵旁边时,腰上那个装着滴水枪的璇玑盒微微颤了颤,姚姬不禁惊喜,定是滴水枪遇旧主有了反应,这次想必找对了人,这使得姚姬顿时格外注意这队人马,尤其为首的刘青,英俊威武,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但多年的征战风霜,在他清秀的脸颊刻上了些许轮廓鲜明的线条。
待众人坐定,刘青让那红袍军领队带上一人,牵来几匹马。
他走上台,来到魏然旁边的一席坐下:“昨日听说将军身边两位上使弓马娴熟,我军中将士很是仰慕啊!”
那领队在台下抱拳向魏然行了个军礼:“卑职红袍军骑卫小队长云诚,仰慕上使的骑术弓马,还望上使不吝赐教”
魏然看到刘青只是派了一小队长出马,而另一人还是一名普通士兵,不知这刘青是托大还是小看他,笑应道好,使向南向北二人上前选马,那云队长两骑红衣红马上场。
坐在魏然侧席的姚姬眼神又往刘青扫去,刚才他靠近的时候,璇玑盒再次颤动,一直安安静静的滴水枪,在刘青现身的时候,颤动了两次,要找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姚姬不由得脸现欣喜,刘青发现姚姬投来的目光,那笑意盎然如春花乍放,直击人心,刘青呆得一呆,也露出一个微笑,向她缓缓点头致意,便移开了目光,姚姬虽美,可他心中那个人,何尝不是倾城之姿,可惜……。
一旁的魏然察觉到这一幕,心中不由一酸,左手在长袖的覆盖之下,不着痕迹地偷偷握了握姚姬手腕,姚姬斜睨了他一眼,不好声张,手腕打个小弯,欲以小擒拿手法摆脱。
哪知魏然握得甚紧,眼神却是瞪了一下旁边的刘青,姚姬见他居然吃起了刘青的醋,故意提声道:“少将军!”
唬得魏然立马松了手,沉思在自己思绪中的刘青回过神,望向姚姬。
姚姬顿了顿,没话找话:“秀娘小姐师出中蜀山,想必少将军的修为更是了得!”
“惭愧,在下一直忙于军务,实在未能专心习武,差得远了!”
待刘青转过脸,魏然的手又偷偷摸了上来,姚姬突然冲着前方大喊一声:“好”抬手鼓起掌来。
魏然一抬头,才发现场上四人各展马术绝技,刚好那两名红袍军来了一招蹬里藏身,立即跟着众人喝彩鼓掌。
场上四人在马背上辗转腾挪,飞驰射靶,皆中红心,无一失手,双方平分秋色。
姚姬像是故意要气一气魏然,冲刘青道:“少将军练兵有方,小女子很是仰慕呢!”
刘青谦逊了几句,一边的魏然心下果真酸溜溜地,望了她一眼,又在袖底悄悄向她伸出手,却见姚姬眼视前方,张口欲喊好。
“好”魏然大喊一声,双手正准备鼓掌,却发现整个台上就只有他一个人喊好的声音,其它人根本就没出声,场上四人早已比完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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